「老頭,我看你渾渾噩噩的,難不成你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老頭子我一輩子在海上打拼,可是岸上的消息還是收的到的,何況那根本就不算什么秘密,是人都知道。」
「我就不知道。」西蒙因為種族的關系,很少與他人交流,大部分時候都是買酒回來,在船上與老魚頭和武襲對飲,更是很少會去打聽什么傳聞。
「那是你孤陋寡聞,那人的聲名,就算是你也該聽說過,只不過你是沒有想到而已。」
「你這老東西,說了這么多,倒是說他是誰啊。」
「還能是誰?誰能讓諸神聞聲色變?誰能讓動盪萬年的西域一朝變天?誰能讓東土最可怕的勢力覆滅?」
「這些不過是傳說罷了,根本就沒有人見過。」
「說你孤陋寡聞還不相信,剛才四海之神齊現,是真是假?誰能夠讓四海之神低聲下氣的聽從指揮?」
……
大旗迎風飄舞,不出一個時辰,已經看到海岸線。
瓦締站在港口的頂端,看著越來越近的黑龍軍團的戰船。
前線的消息已經船來,無雙王出現了,那個曾經的夢魘終於再出出現了。
可是,他不再如當年那般,在無雙王的面前垂頭求饒。
當年無雙王欠的債,也是時候償還了。
如今的大蘭國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憑古德國欺辱的大蘭國,如今的大蘭國,威震歐蘭大陸,即便是凱撒帝國,在大蘭國面前也要收斂鋒芒,避而遠之。
當年的無雙王,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境界,高出歐蘭大陸的強者水平,所以才能在古德國,甚至是周圍國家呼風喚雨。
可是。如今的大蘭國強者輩出。即便無雙王回來又能如何?
別說如今的大蘭國無數強者,就算是自己一人,便足以將之摧毀。
每當想及此處,瓦締就忍不住的興奮起來,能夠打破一段神話,那是多么令人興奮的事情。
「大人,那個無雙王就在黑龍軍團的戰艦上。我們是不是要發出增援信號?」
「增援?為什么要增援?難道你覺得我對付不了那個無雙王嗎?」瓦締臉色一沉,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殺氣,霎時間,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那個隨從近侍立刻膽寒的跪在地上。
「小人不敢。」
「哼!」瓦締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冷哼一聲:「若是再有下次。決不留情!」
天尊級別的強者力量,又怎么是你這種皇者之境的人能夠理解的呢?
無雙王也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角色,面對黑手軍團的追擊,居然弄出一些幻象,以為憑此就能躲過一劫嗎?
看來他也只有這點本事了,瓦締不屑的想著。
之前那個艦隊的指揮官,也已經死在他的手中,擾亂軍心。單單是這條罪責。就足夠自己殺他一百次。
居然分辨不出真假,真是一群飯桶。如果無雙王真能夠指揮的動神祗,怎么可能放走黑手軍團的艦隊?
黑龍軍團的戰艦行駛速度不算快,瓦締耐心的等待著,身後跟隨著百位帝級強者。
每個人都在摩拳擦掌,等待著將黑龍軍團的傳奇,徹底的葬送。
而接下來的傳奇,也將由他們黑手軍團接手續寫。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每個人都已經凝聚了十二分的注意力。
即便黑龍軍團已經多次被他們擊潰,可是他們還是使出百分百的力量。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黑龍軍團也不是浪得虛名。
那艘大船正在接近著港口,每個人都漸漸的感覺到。
有什么東西在接近,不是戰艦,而是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隨著戰艦越來越近,那種壓迫感就越發的強烈。
突然,瓦締身後的一個帝級強者,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臉上露出驚駭之色,指著已經相當近的戰艦,顫顫的失聲喊著。
「怪物……怪物在接近……」
當這個帝級強者的情緒失控的瞬間,那種恐懼就像是具有傳染力一般,瞬間侵染了每個人。
就連瓦締都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臉上再沒有先前的倨傲與自信。
戰艦終於靠岸了,毫不遮掩的靠在瓦締面前的港口,沒有退縮與遲疑,就像是一艘普通的渡船靠岸般。
船梯延伸而下,方雲帶頭走了下來,而他每踏出一步,那種窒息的壓迫感就增大一分。
每踏出一步,地面就更加劇烈的顫抖,當方雲的腳真正的踏足在港口的瞬間。
所有的騷動都停滯了,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無雙王!納命來!」
突然,瓦締的身後傳來一聲暴喝,一個強者終於忍受不了那種逼瘋人的壓迫感,瘋狂的沖向方雲。
那個強者毫無保留,恐怖的力量匯聚在他的身上,像是一顆拉開引信的炸彈般撲向方雲。
方雲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那人一眼,那人的身軀突然定住,緊接著就是能量的崩潰,沒有引起太多的連鎖反應,人已經化作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