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人與神的關系,都處於一種對立的一面。
在過去,人類信仰神,神則賜下神恩,神背離神,神則降下神罰。
人反抗神,神懲戒人,而勝利者總是譜寫正義的歷史。
如果人勝利了,隕落的神則會成為邪惡的象征。
如果神勝利了,那么反抗的人將會成為異教徒,被邪惡引誘走向毀滅之路的墮落者。
不過,自從百年前的那場人與神的戰爭之後,就已經沒有所謂的正義。
人類為自己的生存而戰,神則是為了重奪自己過去榮耀。
雖然從整體上來說,參與其中的只有死亡神系的神祗,可是其他神系的神祗都選擇旁觀。
表面上是兩不相幫的態度,實際上大部分的神祗都希望,神能夠再次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導。
當然了,真正束縛其他神系的,可不是所謂的正義與道德的枷鎖。
他們只不過是被各自主神拴住的狗,如果沒有各自的主神的警告,他們恐怕早已插手這場原本就不平等的戰爭。
至於各大主神為什么禁止各自的神系參與其中,自然是因為一個原本不應該參與其中的人類,參與了進來。
而且還成了人類的領袖,聖魔女!
作為聖魔女死對頭的冥神,做夢都沒想到,他只是被驅使的一條狗。
不論他與聖魔女的戰爭,誰輸誰贏,他自己的結局,早已被注定。
一個幾乎整個神界都知道的秘密,可是他作為如今死亡神系的主人,卻被蒙在鼓里。
其他的主神與他們各自的神系,根本就不將他作為一個主神看待。
死神只有一個,不論死神是生是死。都不可能有人能夠取代。
更何況,死神真的那么容易死嗎?
那個背負著冷酷與陰險的死亡至高神,怎么可能被自己的造物暗算?
對於守望堡的使者到來,冥神一直避而不見,雖然每隔幾日,手下便會傳來消息。
那個守望堡的使者在萬神殿中如何的亂來,可是冥神一直韜光養晦,隱忍著心中的怒火。
冥語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突然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每天都要來面見冥神。每次都有一種瀕死的感覺。
可是,每次面對奧薩,他都有一種殺死對方的沖動。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過這么多天的。
「今天那個人類又要玩什么花樣?」
「吾主,那個人類今天說什么也要去試驗場,他說不讓他去,他就要守望堡和我們開戰。」
「混賬東西!這個該死的人類把開戰當什么?動不動就開戰,我看他是信口開河,我就不信守望堡真會為了這種混賬的理由和我們萬神殿開戰。」冥神也是一陣怒火中燒。
他發現自己最近經常的歇斯底里。全都是因為守望堡。
只要是有關守望堡的消息,總能讓自己怒火沖天。
「是是,下神也是如此認為。」
冥神稍稍沉思後,開口道:「這次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得逞。這些日子,他拿開戰當刀在我們面前使喚,完全不將我們萬神殿放在眼里,這次居然將主意打到試驗場上來了。如果再這么下去,他是不是要來我的寶座上坐一坐?」
「是是……」
「你去試一試他,用更強硬的態度回絕他。我倒要看看守望堡是不是真會與我們萬神殿開戰。」
「是是……」
…………
有了冥神的示意,冥語者也算是稍稍的放下心來。
冥語者期待的看著奧薩,他想看到奧薩會如何回答他,期待他尷尬的嘴臉。
這么多天了,他總算等到今天了,終於可以狠狠的惡心這個人類了。
對於這次萬神殿的強硬態度拒絕,奧薩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驚訝。
奧薩依然仰靠著特質的皮軟靠椅,輕描淡寫的看了眼冥語者:「既然如此,那就開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