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迷霧中的追索
「到底是在預視著什么呢！那種似有若無的奇怪感覺！」使勁攪動著自己腦汁在迷霧中茫然追索，依然毫無任何清晰收獲的沐羽晨，直接放棄了徒勞的回憶將一切交給了感覺。本能波動起來的原力直覺。
忽然在沐羽晨的精神海中波動了起來，殘缺不缺的訊息此刻早以盡數消散，唯一被捕捉到的就是那點碎片中，所艱難凝聚起來的斷裂碎片了。明白自己似乎錯過什么的沐羽晨，不太在意的颯然笑笑，隨後就從色澤暗淡了不少的葯汁中站了起來。
沐羽晨沒空去對於那些失去的東西患得患失，新一天的一天已經到來本日的修行開始了。剛剛突破而修成的金鍾罩第九關，對於沐羽晨而言任然有些晦澀。為此沐羽晨特地的在修煉第十關之余，不斷的揣摩和熟悉第九關的功力，將其效果推入圓潤無痕的大圓滿狀態境界。
金鍾第九關大圓滿狀態所形成的，渾身金鍾罡氣融匯循環效果，已經不像最初那般僅僅只是提升了，金鍾罡氣的容量和韌性那么簡單了。事實上隨著金鍾罩第九關功力，在沐羽晨的揣摩下被不斷運用。
那些原本剛剛被聯系起來，不斷循環於沐羽晨體內的，表面結構似緊解致密，其實虛有其表內里稀松平常的罡氣。在沐羽晨熟悉功力的過程中，通過相互流轉間不間斷出現的，罡氣與罡氣間的不斷摩擦，使金鍾罡氣的質地缺乏的細密了起來。
這就仿佛是將原本的粗石，在機器研磨中碾碎成為細沙。如此這般，金鍾罡氣間的聯系就越發的緊密了起來。不過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隨著第九關功力完全大圓滿，沐羽晨體內的金鍾罡氣漸漸呈現般液化的狀態。
半液態與細沙狀態的金鍾罡氣，在本能的循環過程中相互參合，就像鋼筋混泥土般結成了一種全新的結構。這種結構似完整卻有層層細分，不斷在相互循環的交融的交織重疊起來，在沐羽晨的筋骨皮膜五臟六腑中，構成了個全新的循環和防護體系。
於是乎除去金鍾罩原本使用法門中，將罡氣外放在自身體外凝聚出，古朴金鍾護罩的防御模式之外。功力大進的沐羽晨又多出了一件，完全融匯在自身的血肉間隙之內，由致密金鍾罡氣所編織而成的堅韌金絲鎖甲，擁有了更加完備分為內外兩層罡氣防御系統。
與金鍾護罩御敵於外守中帶攻，堪稱陽剛至極的效果防御模式不同，溶於肌肉、骨骼、皮膜、內臟等脆弱結構間隙中的金鍾鎖甲，由於主要針對的是那些突破了，金鍾罩護罩外部防御的體系，而侵入人體內試圖打死破壞的力量，所以起作用效果顯得比較陰柔，如要以牽引、卸御和消融為主。
假如要更生動的形容兩者的區別，那么金鍾護罩就是那種在強硬的碰撞和反震間，宛如戰陣之上堅貞無畏的破陣騎士般，在橫沖直撞中以一往無前極端剛強霸道，而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方式，將敵人的戰陣突破撕碎破除開來。
而由於拼斗的戰場深入了體內，金鍾鎖甲的行動方式更像是那些，起來普普通通卻守衛在中軍陣前，身披重甲不動如山的步兵戰陣。每當需要這些最後的戰線守衛者，展示出自己力量的時候基本都是，戰陣進行到最殘酷最血腥的時刻。
步兵戰陣的職責就是用血肉之軀，擋住敵人突擊力量對於己方主帥的沖擊，這種似與騎士毫無二致的強硬碰撞中，其實運用更多的卻是戰陣的變換，步兵是只能在集團中展示力量的兵種。
重步兵通過站位排成某些陣勢，通過本身戰場的厚度也就是士兵的性命，去不斷的消弱敵人的沖擊力，如同血肉磨盤般吞噬著敵我雙方的戰士。在經過不間斷消耗最終穩定戰線後，步兵戰陣的工作就是配合中拖住敵人，最終以優勢兵力進行分割包圍直至將敵人消滅。
步兵在炎黃冷兵器戰爭的歷史上，絕對是最平常的一種消耗性兵種，沖鋒的騎士時候或者還能得到一個墓碑，但步兵通常都會因為被將領漠視，最終成為那份戰報的戰斗損傷中，所非常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小數字。
金鍾鎖甲就是這般通過這種剛中帶柔方式，守衛著沐羽晨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在外力突破了外放體外金鍾罡氣護罩的時候，金鍾鎖甲就會在筋骨皮膜的間隙中層層抵抗，通過全身渾然一體的致密罡氣間，所尋在的不間斷高速流轉循環方式，如絞肉機般不斷從入侵的外力，拉扯撕碎借此不間斷的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完成對於入侵者的分割包圍最終將其消滅。
隨著金鍾罩功力第九關完全的圓滿，這一內一外一剛一柔的防御效果，被沐羽晨在不斷的練習中所盡數掌握。沐羽晨身體對於滲透性能量的抵抗力，在無形中暴漲了近十倍有余。特別是在低於功力等級不高於，自身太多內家高手的時候，沐羽晨的這種優勢就更加明顯了。
由於體內多出了一件以柔韌著稱的罡氣內甲，沐羽晨肌肉、血管、筋骨、皮膜、內臟等器官系統，對於壓倒性蠻力的耐受力顯著增強。進而蝙蝠俠雙臂中所蘊含的那種，原本近乎不可抵抗的壓倒性力量，在金鍾護罩和金鍾鎖甲聯合下的，抵消、反震、引卸的不斷層層削弱之後，似乎也變得不那么難以抵抗了。
即使由於某些原因讓蝙蝠俠，並未完全繼承威震天的力量。但是作為機械生命體的特殊存在，蝙蝠俠也擁有非常恐怖的可怕蠻力。雖然在輔助修煉的過程中，蝙蝠俠多少都會在潛意識中留下幾分余力。
但完成金鍾罩第九關大圓滿的沐羽晨，能夠在它雙手重壓下生存的時間，卻也已經從最初的不到十五分鍾，迅速的連翻數番增加到了大約一小時左右。如此神速的進步本應當讓修煉的效率增長，可沐羽晨所體會到的事實卻並非如此。
隨著罡氣的精度在循環中繼續純化，沐羽晨漸漸發現金鍾罩前九關修煉方法中，所原本奉行的借住外力刺激自身血氣，進而增強金鍾罡氣活躍性，提高其對人體錘煉效果的金科玉律，正漸漸的在第十關的精密強化過程中，慢慢的失去了曾經那般強大的效果。
雖然沐羽晨猜測這種變化情況，也可能與金鍾罩進階後防御力大增，最終導致刺激力度減弱有關。可惜即使擁有只要大腦結構完整，就能完全再生的超再生因子。生命力堪比蟑螂小強命格的沐羽晨，也不會盲目的去超越自己的耐受力極限。大躍進這種烏龍事件可不是誰都能玩的，沐羽晨可不准備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近乎無休止的養傷事業上。
事實上在沐羽晨陷入困境中的時候，原本埋首於解讀賽博坦科技中的伏羲，就開始抽出時間分析這段時間里，綠魔金剛在沐羽晨日常修煉時，所積累下來的龐大資料了。很快伏羲就找到了為金鍾第十關設計的，以沐羽晨本身特質為基礎的針對性方法。
當然就像吃飯要給錢工作拿工資一樣，智能少女的這種幫助自然不是免費的。即使作為伏羲的絕對擁有者，沐羽晨不不好意思剝奪她，對於自己勞動成果的擁有權。雖然說強權勝於公理也是炎黃的傳統之一。
但是沐羽晨跟希望與伏羲，保持著相互信任、支持和理解的伙伴關系。也許這樣的說法非常可笑，但對於能夠完全相信的伏羲，沐羽晨所秉持的態度就像，對方是作為自己親人的存在。明白且享受著這一點的伏羲，正灑出自己的誘餌提出條件，這已經是兩人交流感情的保留節目了。
「訓練金鍾罩所需要的外部壓力，並不是越大效果就越好的。」早就將沐羽晨脾氣經過各種心理學方程，分析了個基本通透的少女智能，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對於某人，那近乎渲染於紙上的鄙視情緒。「這就像你不是越想賺錢就能夠賺到錢一樣！一廂情願可是種壞習慣。」
「人體是種非常之精密的復雜系統，它對於外部刺激是存在耐受性極限的。雖然老板您在之前的修煉中，對於這其中的度把握都還不錯。但是在實際的應用過程之中，您稍稍忽略了那么一點點小問題，那就是身體各個部位的受力平均性。」
「除去特殊位置所留下的罩門之外，金鍾罩的本質上應該是種，全面防御形態的特殊武功。當它還停留在相對較低層次的時候，使用局部的重刺激激活全身血氣，帶動滲透如肌體內的金鍾罡氣，的確能夠達到相當不錯的效果。」
「但是人類對於刺激的耐受性，會讓自己的身體在修煉過程中，對這些局部的刺激傷害的漸漸本能的記憶，這種記憶在強化的對傷害的應激性，減輕了同類傷害以後效果的同時，也讓原本應急反應迅速的神經，在反復不斷的連續刺激過程中，對神經末梢的敏感度產生了破壞，而漸漸出現那么可能只有僅僅幾微秒的，感受神經反射延遲現象。」
「於是乎在傷害刺激下原本應該，完美無缺的血氣和罡氣同步活躍狀態，在這種局部的瞬時延遲中，就會因為痛覺的逐漸麻痹，而修煉效果在全身各處出現大小不一，最終找到整體修煉大打折扣的狀況。」
「之前我們也已經說過了，既然金鍾罩的防護類型是全面型的，那么受到功法心法本身的平衡影響，拆東牆補西牆的調動更多能量，去填補那些強化效果不足位置的局面，就會在修煉者運行心法的進行身體調整的過程中，以近乎本能的方式自動出現了。」
「所以我親愛的主人哦！您現在所需要做的並不是，更進一步的去加強外力，對於自己身體的刺激強度。雖然那樣做能夠有限的提升修煉效率，但卻並不是目前最優化的科學修煉方法。」就要即將揭開問題最終謎底的時候，眨著自己那毫無半點瑕疵眼睛的伏羲，就那么突然的閉上嘴巴靜默了。
滿心期待著最終答案的沐羽晨，在伏羲忽然沉默的刺激下，正將自己的雙眼瞪得老大，唬起臉想要讓她繼續所下去。可精明的伏羲怎么可能，在這種小把戲的面前妥協呢！而此刻的沐羽晨也似乎完全忘記了，對方根本無法抗拒自己的命令。於是表情猙獰的沐羽晨，與始終微笑著的智能少女，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僵持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價碼太高我可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哦！」板起非常之僵硬的一張撲克臉，沐羽晨控制著面部肌肉做出三無表情，氣勢不落的與伏羲展開了兩人間的談判。似乎明白先開口的自己已經落於下風，沐羽晨在最初就非常直接的將底線給封死了。
「嘿嘿！老板！人家人都是你的了，有什么高不高的嘛！」渾身罩在一件白色大褂中的伏羲，晃動著自己白嫩如玉的食指，笑臉如花般的對沐羽晨說道：「反正有了我提供的辦法，您也不需要蝙蝠俠繼續出力了，那么是不是能夠借我下，進行一些非常安全的小實驗呢！」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你早點說嘛！這種小事情！以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會有什么問題嘛！！哈哈哈！」撲克臉瞬間變色的沐羽晨，直接無視了就站在不遠處，在過去一年你為自己當牛做馬，費勁力氣蝙蝠俠那幽怨的目光，非常干脆的就同意了伏羲的要求。
「那就謝謝老板了哦！您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慷慨的人了。」達到自己目的的智能少女，在順嘴送給沐羽晨個馬屁後，很干脆的就在空氣中投射下了，兩塊滿是數據和圖形的虛擬屏幕，將自己根據沐羽晨日常修煉數據，所最終總結出來的訓練方案擺了出來。
「人腦和電腦果然還是有差距的啊！這真的是術業有專啊！」離開面積並不算太大的陸地，乘著綠魔金剛在海上飛行的沐羽晨，在將伏羲所列舉出的那些數據完全消化後，終於百分百心甘情願的服氣了。望著眼前顏色越來越深的海水，沐羽晨對腳下的綠魔金剛命令道：「注意仔細的探測海水的深度和地形，然後給我一份詳細的數據報告。」
事實上，伏羲所給予沐羽晨的最終建議，非常簡單的讓人感覺不可思議，那是就是在深海中借助海水的巨大壓力，取帶從前那種粗糙而效率低下，傳統外力刺激方法最為修煉的助推器。按照伏羲所列舉出的那些數據，借用水壓進行武道修煉的好處，完全就是高效率而全方位的。
「所謂的修煉者其實本質上，就好比是人類世界中的那些商人。只不過商人是在人和人間做生意，而修煉者是在和整個世界在做生意。」沐羽晨對於伏羲講解時，開篇所說的第一句記憶無比深刻。「既然是在做生意，那么最終的結果，自然不是賺錢就是虧本。而修煉者不也是只能不進則退的嘛！從這點上似乎沒有什么不一樣嘛！！」
「想要經營好一家公司不斷在商場上獲得利益，那么不斷的去增加收入和減少成本，就是作為決策者所必須做到的事情。而作為一名吞吐天地元氣的修煉者，這種開源節流的經營方針也同樣適用。畢竟，想要在修行者中出人頭地高人一等，那么你就必須用盡一切的手段，去提升自己的修為成為一個強者。也許在商場上人還可能講點規則，可是在修行路上實力才是所有的一切。」
「相比起通道武器或者機械所制造的，那種龐大卻受力面積大小不等，承受力度輕重不一等的力量。深海中近乎無處不在的水壓，堪稱完全而絕對的無死角受力，而且還能夠讓你每寸肌膚所受到的壓力，基本上都完全能夠保持在相同的水平。」
「而且海水的壓力在深度不變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發生什么變化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修煉者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去調節下潛的深淺度，以不斷的適應自己修煉的需要。而且老板您所精通的煉成陣中，不是有種能夠從海洋中提取生命的公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