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十九章 所謂慈悲(1 / 2)

無限幻世錄 悠悠如昔 2522 字 2023-02-13

「所謂的騎士道!最初是以個人身份上的優越感,為基礎而建立的一種道德和人格精神,以現代的標准來進行形容的話,它就是為了達成守護君主義務的一種保證,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它也是以被視為,人格和道德約束狀態下的原始契約精神。」

沉穩卻輕柔的聲音低語般在耳畔響起,沐羽晨如同散步般的速度邁動著雙腳,一步一個腳印般的朝著前方走著。在距離沐羽晨大約大約二十五米之外的地方,不久前才被後方之水擊飛的五和,正憑借意志強行驅動著昏沉的身體,從鐵橋的中央的車道上艱難爬起。

在距離五和更遠一點的地方,轟隆的沉悶聲響正從後方之水,那被青色燈光拉長的影子中響起。長約五米如同巨大棍棒般的騎士槍,如同從海面中躍出的鯨魚般飛出,落入到了渾身肌肉故障起來的後方之水手中。

「公元八百年,當時法蘭克皇帝查理一世一統西歐,被教皇加冕為『偉大的羅馬皇帝』,十二名跟隨查理大帝南征北戰的勇士,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神的勇士,他們被人們稱呼為『帕拉丁』(paladin),即聖騎士!歷史將其視為騎士階層的起源。」

沐羽晨的聲音混合在超長騎士長槍,揮舞時所卷動起來的呼嘯狂風中,那爆裂的氣流撕裂聲響明明震耳欲聾,然而無論五和、上條當麻又或者後方之水,卻都能夠清晰無比的聽見那中。由於獨自閱讀詩歌般的低語詠嘆聲調。

「但在搖擺於傳統歐洲定義邊緣的不列顛,人們似乎對於這種說法哼之以鼻,因為在不列顛的傳承的凱爾特神話中,有著一位用代表平等態度的『圓桌』。與自己的騎士一同商討各種國家大事的君王,它就是不列顛最富有傳奇色彩的國王——亞瑟潘德拉貢。」

後方之水揮動著手中棍棒摸樣的長槍,被鎖定的上條當麻根本反應不及,眼見就要在被從頭頂落下的棍棒砸中。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剛剛才艱難站立起來的五和,將自己的背包投向了上條當麻,於是被擊中的少年這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在歷史學家對於亞瑟王事跡的研究中,假若這位君王真正存在與歷史上的話。那位唯一符合的時間段就是公元五百年,從時間的角度上來進行對比的話,那么毫無疑問亞瑟王比查理大帝,更先一步的創造出了所謂騎士階層。」

錯失目標的超長棍棒樣騎士長槍。一瞬間就擊碎了五和投擲的背包,緊接著砸落到了鐵橋的橋面上。沉悶的聲響伴隨著大橋的咿呀呻吟,在寂靜的黑夜中轟鳴般的傳遞了開來,龐大的鐵橋在重壓下不斷搖晃著,被棍棒直接壓倒位置的地面瞬間爆裂濺射了開來。

「不列顛人否認了羅馬教皇的權威。將亞瑟王視為騎士精神的開創者,而由於神話中聞名遐邇的圓桌騎士團,於是騎士團也成為了不列顛人口中,屬於自己國家偉大望著的東西。」沐羽晨的聲調中不自然的多處了些許感嘆:「以島嶼否定大陸!這種何等的孤高心態呀!」

上條當麻被濺射而出的碎片砸中。少年的喉嚨將不自覺的涌出了一陣,將痛楚盡力壓抑的嗚咽聲響。後方之水將集空的長槍扛回到肩膀上。他大步向前朝著上條當麻那邊跨出一步。與此同時,將海軍用船上槍組合起來的五和。也重新回到了上條當麻的身旁。

「我的劍放在這里,我將牢記謙卑、憐憫、公正、榮耀、犧牲、英勇、靈性、誠實的美德。我將風險我的靈魂和我的生命在公平之神的腳下。我的血將伴隨著榮耀灑遍戰場。我的劍放在這里,神將祝福它永遠鋒利,除非它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

沐羽晨猶如誓言般吟詠著這段文字,他目光平靜的望著十步之外的五和,望著少女那持槍的單薄身軀,在後方之水持有的棍棒重壓下,如同擠壓般的被與上條當麻貼到了一起,甚至於雙腳都不自然彎曲了起來。

上條當麻一側靠著鐵橋的鋼鐵骨架,另一側則與五和的身軀緊緊服帖著,被夾在中央的少年根本無力活動身軀,它唯一能夠做的就如如同旁觀著一般,感受著五和那用力緊綳著的身軀,隨著意識的昏迷而無力的滑到向地面上。

鮮紅的血色從五和的皮膚中滲透深處,如同鐵銹般的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蜂擁般擠入到了沐羽晨的嗅覺器官中。上條當麻如同怪物般望著後方之水,少年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神之右席,與前方之風和左方之地質地上的差距,然而此時此刻的少年根本無路可退。

對於沐羽晨而言短短的十步距離,所花費的時間不過那么區區幾秒,然而對於正與後方之水交手的上條當麻而言,那短短幾秒時間所付出的代價,卻是足以要掉少年小命的承重,鮮紅的血色已經染便了上條當麻全身,蟑螂般的他所有的活動力都已然被抽空了。

「為什么不殺掉上條當麻呢!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排除掉眼前這個,所謂擾亂著世界秩序的元凶嘛!?」較有興趣般的這樣好奇問著,沐羽晨的身影來帶了五和的旁邊,與此同時與後方之水交手幾秒,就幾乎陷入瀕死的上條當麻,也被超長騎士長槍的余波震會到了這里。

「……。」後方之水沒有回答沐羽晨的問題,他那雙平時起來有些昏暗的金瞳,在此刻青光朦朧的鐵橋上閃動著耀眼的光輝,後方之水目光深沉的凝視著眼前的來人,無形的警告意味頓時呼之欲出了起來。

「遞交戰!然後從正面突破!在記得在在歐洲的某個時代!似乎存在過這種『紳士戰爭』的模式呢!」神情思索般的這樣自顧自說著,沐羽晨針鋒相對般與後方之水對視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瞳中藍白泯滅不定,淡然的寂靜中一抹閃耀的金黃被倒映著。

「從人文科學的發展歷史上來!所謂的紳士精神最初也源於騎士道呢!那么讓我稍稍的猜測一下,你所定義的擾亂世界平穩的元凶,從一開始就不是上條當麻這個人。而是他所擁有的那只幻想殺手!所以你的目標僅僅只是他的右手!而非他的生命!對嗎!騎士閣下!」

半生都用在了各種各樣的戰場紛爭中,智慧、經驗、意志和生存哲學,都已然接近完美的後方之水,不存在所謂的疏忽大意或者驕傲自大,所以假若他的目標是上條當麻的性命,此時此刻的少年應該早就是一灘肉糜的才對,就如任務隱晦指出的那樣他的目標,從一開就僅僅只是「幻想殺手」而已。

後方之水是個很重視戰場倫理的人。似喜歡用簡單直接方式達到目的的他,從行為上存在著自己的騎士原則,有或者說是強者所慣有的個性乃至任性,後方之水用這種開始粗暴的應為。掩飾著自己內心深藏的真實想法。

「神之右席的後方之水!原來是這種傻瓜樣的家伙嘛!?說什么用最大的力量賜予絕望!不就是想要讓那些你所定義的弱者,在絕對的力量下知難而退留住性命嘛!沒有想到一副大叔臉孔的你!居然有這這樣細膩的內心呢!」

「水被現代科學稱呼為生命的起源!水是地球上一切生命所必須的元素!水溫柔是嫻靜平穩凶暴是波濤泛濫!那么假如揮動武器的你,在表面上所展示的是水的狂暴的話!那么隱藏在那狂暴之下的東西,應該就是水的內斂平靜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