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宗法更替 密教真言(1 / 2)

無限幻世錄 悠悠如昔 2056 字 2023-02-13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政治團體,會嫌棄自己手中的權利太大。

所以很自然的,伴著組織度過最初階段,同甘共苦的創業時期,偌大的藏密很自然的,就在不同的時期分裂了起來。

西藏位於青藏高原西南,占地面積一百二十三萬平方公里左右,統治這片土地的藏密,最終根據教義傳承的不同,從內部彼此分裂為了五個宗派。

寧瑪派,『寧瑪』在藏語乃是『古、舊』的意思,主要傳承蓮花生等舊譯的法教,因派系的僧侶多佩戴紅帽,故而也被俗稱為『紅教』!

噶當派,『噶當』在藏文的意思為『以佛陀的教誡為修行之要訣』。

薩迦派,『薩迦』在藏文中的意思為『白土』,其寺廟建築與灰白色的土地上而得名。薩迦派寺廟的圍牆常粉飾以白、紅、藍三色的條紋,故此被俗稱為『花教』。

噶舉派,『噶舉』在藏文中的意思為『口耳相傳』,故此門派的秘方傳承皆如其名,又因為噶舉幾位初祖皆是白裙行者,故而也成稱呼為『白教』。

格魯派,『格魯』早在藏文中的意思為『善律』,以持戒嚴謹而聞名於世。格魯派的僧侶皆戴皇帽,故此被俗稱為黃教派。

然而在上述的五宗中,噶當派在公元一千五百年左右時,漸漸的被在其教義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噶舉派,既黃教所徹底取代。

原本屬於噶當派的寺廟與世俗范圍,也隨之被黃教(格魯派)所徹底的逐一取代,最終噶當派也隨之消失在了時光的流逝中。

對於如今這個時代的藏民而言,噶當派已經是四百年前,被歷史所淘汰掉的部分了,可是任何一個宗教派別,能夠成功的在世間生存下來,總是有那么些狂信徒存在著的。

要知道,噶當派系藏傳佛教中最早形成的宗派。

由於自從阿底峽入藏後,就開始大力整頓原有的佛教,使教理系統化,修持規范化,故此派對藏傳佛教其他宗派都有重大影響。

如噶舉派(白教)初祖瑪爾巴曾從阿底峽受教;

塔布噶舉創始人塔布拉傑,其弟子都松欽巴、帕木竹巴,其再傳弟子止貢巴、達壠塘巴,以及薩迦派四祖薩班等人,都曾向噶當派學習。

噶當派在世數百年的積累,即使其繼承者格魯派,也就是俗稱的黃教,本就是從其教派的內部開始的最初得演變,並在掌權後始終堅持不懈的,利用世俗優勢費勁心機的,不斷轉化轉世的噶當派僧侶,進而將其積累一點點並吞。

然而,依舊還是有那么一小部分的死忠份子,在寧瑪(紅教)、噶舉(白教)、薩迦(花教)等不願坐視格魯,持續做大的宗派暗中不斷的干涉下,被作為歷史的殘痕被留存了下來。

可惜,即使如此!

在徹底的失去對世俗的掌控後,噶當派的消亡就以成為必然。

畢竟密宗修行講究的乃是,不斷在宿世輪回之中的積累,如此就算紅教、白教與花教,不斷的阻撓黃教對噶當的繼承,但在一切大勢以成的基礎上,充其量不過就是干擾而已!

時至今日,已然漸漸被藏密徹底遺忘,僅存於歷史記載中的噶當派,已然只剩下最後那么一位,擁有十世輪回修為的活佛了!

噶當派,以佛陀的教誡,為修行之要訣,乃是最接近中原漢地居民,對於佛門宗教理解的藏密教派!

從十一世紀到十二世紀的這兩百年間,噶當派得到了地方世俗視力的支持,進而獲得了極大且極快的發展,在西藏佛教各個教派之中,以僧徒眾多、寺院廣大而著稱。

十三世紀中葉,噶當派在西藏的實地抵達巔峰,進而與地方勢力進一步結合,形成了一個規模較大的寺院集團。

然而即使如此,遵循『佛陀的教誡』為教義的噶當派,也從來尋求過掌握地方大權,甚至還對後來的薩迦派僧人掌權表示反對!

如此為逆西藏密宗政『教』合一的大業,或許也正是這一宗派無聲無息間,被從內部演變的最大理由!

噶當教派中通曉情勢的前輩門,大都已然往生極樂或者迷失輪回。

身為噶當派最後的當代活佛,已然預示到教派終點的他,在被接引上師灌頂覺醒之後,就很自然的將『噶當』這個詞語,作為了自己在西藏這片土地上的名字。

勢力范圍狹小的最後噶當,依舊擁有著身為活佛法王,所應該擁有的那一切權利。

然而,遵循佛陀的教誡,卻又對廣袤的藏地上,那有違教誡的一切,無能為力的噶當法王,所能夠做到的就只是,庇護住自己勢力范圍內,那么一小撮的民眾信徒而已。

不可逆轉的大勢,與冥冥中的那推手,讓噶當法王無比的無奈。

十世輪回的無上神通,終究難抵天定的命數,噶當活佛唯有無奈的,注視著自己所在的教派,這樣一步步的徹底走向終結。

「或許,這一切都是佛陀的旨意吧!」

最後的噶當活佛,如此對自己說道。

就在噶當活佛就這樣,准備接受命運的安排時,冥冥中的靈念指引中,卻十分突然的橫生出了,那么一點點細微的變數。

數千年遺落的香格里拉神眼,在噶當活佛大限將近之前,回到了高原的茫茫雪山之間。

數千年前藏密與中土諸派,彼此間的隱秘契約與預言,卻出現了些許的差錯。

身為末法劫數最後高潮的,那位被堪稱人間祖龍的始皇帝,居然未能如千年前的預言那般,降臨到香格里拉門戶的所在之地。

不可動搖的天地宿命,在那不經意的變化中,被某位冥冥之中的存在,撬動間改變了起來。

「這是一個機會!」

噶當活佛對自己說道。

「佛陀會為我心中的疑問,劃上最後的圓滿答案!」

凝視著被香格里拉神眼呼應法陣,所開啟的那通向藏地佛國,由數萬藏密僧侶的靈骨舍利,於虛空與現實的彼此之間,所堆砌出的萬佛之路,那難以窺探的盡頭之處。

噶當活佛決然的行動了起來!

至於沐羽晨、郭琳、歐康納一家,甚至於紅教、白教、花教與黃教,那其它四為藏密的活佛,已然徹底的被排斥在了他的視野之外。

「阻我之道,既為邪魔!」

心中的對教派存亡的執念,在絕境下唯一的生路前,徹底爆發出來的噶當活佛,第一次主動的違反了佛陀的教誡,滾滾雪浪就他所附身的雪人怒吼間,洶涌無盡的爆發了起來。

「唉!一念為執,修為盡毀,可憐可嘆啊!」

眼見噶當佛國將心中,那凝聚多年無處指向的矛頭,對准向了沐羽晨等一行人,白教、紅教與花教的三位活佛,卻在無聲無息間感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