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一頭霧水地對老叫花問道：「前輩，什么工作需要穿這身衣服？」

「要飯啊！」老叫花一邊撕下一只雞腿津津有味兒地嚼著，一邊說：「難道你出去要飯，還要穿得體面？要是穿成你這個樣子，還怎么去要飯。」

「要飯？」

趙旭一臉吃驚的表情，對老叫花說：「前輩，你要是缺錢的話，我這里有。沒必要上街去乞討吧？」

「這是對你的考驗，你要是不想醫好你的內傷，可以不穿這身衣服。」

趙旭二話不說，直接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換好了地上衣衫襤褸的衣服。

這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全身上下都發著一種酸臭的味道兒。

換好衣服後，老叫花對趙旭說：「小子，你還沒吃飯吧！過來一起吃。」說著，擰下了另一條雞腿，遞給了趙旭。

趙旭順手接過，他怕一會兒上街乞討，一時半刻吃不上飯，拿著雞腿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老叫花開了一瓶酒，一邊喝著酒，一邊啃著雞腿，吃得津津有味兒。

老叫花的胃口不錯，吃了一只雞腿，又吃了一片豬耳朵。吃完後，油膩的雙手在身上擦了擦。

趙旭眼睛瞪得滾圓，沒想到老叫花還有這樣的操作。

像他這種富家公子哥，從小就受著高等教育。飯後洗手或是用紙巾擦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趙旭還真受不了老叫花這樣。不過，本著入鄉隨俗的原則，趙旭吃完雞腿後，也把油膩膩的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老叫花瞧著趙旭的樣子，笑眯眯地說：「走吧！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乞討到五百塊錢。不許你拿錢賄賂別人，自己想辦法自力更生乞討。」

老叫花遞給趙旭一個小盆，說是討錢用得物事兒。

離開窩棚後，趙旭問老叫花去哪里乞討，老叫花說五公里外的地方。

「前輩，那我們開車去吧？」趙旭建議著說。

「開什么車，步行！」

老叫花手里拿著一個枝條，背負著雙手，口中哼著不知名的「秦淮小曲」。

趙旭緊緊跟在老叫花的身邊，看似老叫花走得很慢。可趙旭無論怎么加快步伐，就是跟不上。

兩人足足走了一個小時，到了一條繁華的商業街。

老叫花在一座叫「杭商百貨」的地方，找了一個旮旯坐了下來，對趙旭說：「好啦！你開始工作吧，我靠在這兒睡一覺。你什么時候乞討到五百塊錢，再叫醒我。對了，中午的時候也要叫醒我，到時候去給我買幾個包子吃。」說著，靠在牆角的位置，很快就睡著了。

趙旭蹲在地上，面前擺放著要錢的小盆。學著電視里乞丐的樣子，對過往的路人，不住地喊道：「行行好吧！我家里老人生病了，希望大家發發善心，幫幫忙！」

過往的行人倒是不少，一上午的時候，只收到了十幾塊錢的善款。這離老叫花規定的五百錢還差得遠去了。

老叫花醒來後，見趙旭只乞討到十幾塊錢，對趙旭吩咐說：「我餓了，用這些錢去買幾個肉包子。」

趙旭一聽，立馬拿著錢到附近的包子鋪去買包子。結果剛進去，就被店主給趕了出來。說叫花子進他們的店晦氣，會影晌到店里做生意。

「我是進來買包子的。」趙旭對轟趕他的店員說。

「去去去，去別的地方討飯，別來影晌我們店做生意。」店員不耐煩地說：「年紀輕輕就乞討，干點兒什么不好，真是垃圾！」

店員對趙旭啐了一口，轉身進了包子店。

趙旭將拳頭攥得咯咯作晌，沒想到人情這么冷漠，這個店員明顯狗眼看人低。

若是平時，他一定好好收拾收拾這家包子店。可這個時候，一要給老乞丐趕緊弄包子，二來他乞討五百塊錢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再者，趙旭也懶得和店員計較。

趙旭一連跑過三條街，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

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妻，長相很憨厚，並沒有因為趙旭是個乞丐就冷落他，反而多給了他幾個包子。

趙旭對店主夫妻說：「你們好心會有好報的！」

夫妻店主笑了笑，也沒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