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再和那老頭兒聊下去,我都要變成神精病了。」
「那有個阿嬸,我們去問問吧!」
蘇柔朝一個河流里指了指。
只見一個女人,正坐在小溪的河邊洗衣服。
蘇柔拉著趙旭,急匆匆向那阿嬸走了過去。
這回,輪到蘇柔來問,她對洗衣服的阿嬸喚道:「阿嬸!阿嬸!......」
正在洗衣服的女人抬起頭來,見趙旭和蘇柔兩人是外地人。隨口問道:「有事嗎?」
「那個,這里有巫婆嗎?」
「巫婆?」
「你們等一下,我把最後一件衣服洗完。」
女人轉過身來,對著石板上的衣服,最後揉搓了幾下。
蘇柔和趙旭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回有門兒。
等洗衣服的女人洗完後,她端著衣盆走到趙旭和蘇柔的近前,打量著二人詢問道:「你們找巫婆做什么?」
趙旭急忙解釋說:「哦,是這樣的!我們要進山中采葯。想讓巫婆幫我們占卜占卜。」
在巴巫地帶。
巫師,是溝通天、地、人的存在。
最早的時候,巴巫一帶,就有十大巫神傳說。
包括,古代黃帝行軍打仗,都要向巫師占卜。
女人道:「我們這里沒有巫婆,在離這里五公里左右的山洞里,倒是有一個。那巫婆無兒無女,眼睛又瞎了。曾經遭過迫害,就住在山洞里面了。」
「瞎了?」
趙旭聞言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昔日最受敬仰的職業,落魄到了如斯的地步。
蘇柔問道:「阿嬸,那你們村子里的男人呢?我們進村後,見到的怎么都是婦人、孩子和老人?」
婦人解釋說:「我們村里的年輕人,大多出外打工去了。所以,你們才看到只有老人、孩子和婦人在村子里留守。」
趙旭和蘇柔跟著婦人回到了家中。
婦人將衣服曬好後,一個十歲左右大小的小男孩兒跑了出來。
對婦人道:「阿媽,我肚了餓了!」
「小星,你等一下!這里有位哥哥、姐姐找阿媽有事。」
蘇柔隨身帶著餅干,從衣兜里拿出一袋餅干,遞給叫「阿星」的孩子說。
「阿星,姐姐這里有袋餅干,你先拿去吃吧!」
叫「阿星」的小男孩兒非常高興,正要伸手去接。
那婦人打了一下孩子的手臂,對阿星訓叱道:「小星,阿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拿別人的東西嗎?」
蘇柔笑著解釋說:「阿嬸,孩子都餓了,你就讓他吃吧!」
她見婦人有提防之心,出聲勸慰道:「你看我們兩個也不像壞人吧!另外,這餅干的包裝袋完好無缺。」
「吃吧!」
蘇柔再次把手里的餅干,遞給了阿星。
阿星瞧了瞧婦人。
突然,一把拿起蘇柔手上的餅干跑了開去。
跑到門口處,對蘇柔行了一禮,說了聲:「謝謝!」
婦人一臉尷尬的神色,無奈地搖頭說:「這孩子!」
「小孩子嘛!愛吃、愛玩是他們的天性。」
蘇柔對婦人說:「阿嬸,你能帶我們去找巫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