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一副畫引來的風波(2 / 2)

絕世武聖 暗黑茄子 1846 字 2023-02-14

佐長松雖不通畫藝,但見識不低,內門中也有不少天之驕子驚才絕絕之輩臨摹聽雨先生這一副畫作,但都難以畫出其中精髓之處。

唯獨常瑜房中這一副,卻真是再現了聽雨先生畫中的極致,甚至說,在某些細節之處還超出了佐長松在聽雨閣中所見的原著。

這可是讓他心中震驚。

佐長松有幾件事不明白,第一便是常瑜雖為執事,但也絕不可能進入內門,窺得聽雨先生真跡,那么這幅畫又是從何而來?何人所畫?第二就是如果假設這幅畫是常瑜所畫,那么他又是什么時候畫的?要知道外門一些長老手里也有一些所謂的內門流出的畫作,但皆是仿品,他自己就有幾幅,雖是畫工精妙,但少了一分神韻二分意境三分靈氣,只能騙騙不懂行的人,照貓畫虎只能是又不像貓也不像虎。而常瑜房中這一副卻是不同,神韻、意境、靈氣俱全,甚至於佐長松都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便是這幅畫,不是臨摹之作,而是真的出自聽雨先生之手。

若是如此,那事情便是有趣的很了。

所以他才會發現這幅畫後,隔三差五前來,名義上是喝茶下棋聊武學,實際上便是觀察這幅畫的真偽。

有的人問了,以佐長松的身份大可以直接詢問常瑜,讓他道出實情,但實際的情況是佐長松他不敢問。

他害怕!

這件事說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是事實,佐長松知道假設這幅畫不是常瑜所畫,那以此畫的意境和神韻,多半就是出自聽雨先生之手,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大了。

聽雨先生的畫,怎么會跑到一個小小的執事房間里?

偷的?以常瑜的修為那是絕不可能,那就只能是贈送了。別的不說,單單這一幅畫掛在這里,如果真的是聽雨先生所畫,那威懾力比楚英傑手里的碧空玉牌都要可怕,從此之後,外門中再無一人膽敢對常瑜不敬。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幅畫乃是常瑜又或者是另外一人所畫。

只是從心里面,佐長松不相信有人能在畫藝上超過聽雨先生,所以他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甚至說是完全沒有可能,而經過他三番五次對那一幅畫的的觀察,也是斷定,這就是出自聽雨先生之手。

得出這個結論後,佐長松卻是頗為激動,又有幾分嫉妒,還有三分疑惑。終於這老頭子忍不住了,卻是抬頭看了一眼頗為局促的常瑜,問道:「常執事,我有一件事問你,希望不會唐突!」

聽到佐長松發問,常瑜自然是恭敬道:「佐長老但問無妨,常瑜定然知無不言……」

「好!」佐長松猛的將手里的棋子放下,隨後起身看著牆上那幅畫道:「請問常執事,此畫,你是從何得來的?」

終於是要問了!

常瑜知道對方的目標定然是這幅畫,只是對方一直不問,他也不好開口,如今見到佐長松詢問,他也是松了口氣,卻是如實道:「佐長老既然問了,常瑜便如實相告,此畫……乃是一位……友人所贈!」

想到刑天,常瑜一時不知怎么稱呼,又覺得自己和刑天十分投機,算得上是忘年交,便以友人相稱。

殊不知他在思索之時的停頓,卻是讓佐長松的心臟不自覺的猛跳了幾下,顯然,這老家伙又誤會什么了。

「說起來,這位友人佐長老也知道,他便是……」常瑜就要說出刑天姓名的時候,佐長松卻是突然打斷道:「別說,別說,我知道,我明白,常瑜執事好福氣啊,今日天色已晚,我便告辭了,改日我再來觀畫!」

佐長松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卻是一臉羨慕,而直到他離開,常瑜都是一腦門子疑惑,不知這佐長老葫蘆里究竟賣得是什么葯,而他更不知道,在他說出『友人』二字的時候,佐長松臉上那種赤裸裸的羨慕嫉妒。

在常瑜看來,佐長老是莫名其妙的走了,本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沒想到第二日,又有兩位長老跑到了他那里。這兩位長老也是外門中的高層,修為乃是剛柔境大成,練陰陽氣,真正的武學宗師,平日里連正眼都不會瞧常瑜一眼,但現在卻是對常瑜客氣的讓人不習慣。

不用問,他二人同樣是來觀畫,可能是從佐長老那里得到了什么內幕消息,一個個神神秘秘,也不多說,看完就告辭離去,一副意猶未盡之色,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連數日都是如此,要么是佐長松,要么就是和佐長松要好的那幾位長老,到後來,一些似乎聽到了什么風聲的普通長老也是聞風而至,只為觀畫,而直到這個時候,常瑜才發現,事情似乎和他所想的有些不大一樣。

幾天後,又有兩人站到了常瑜房間門口。

這兩人身旁人來人往,但古怪的是無論是來往的執事還是雜役弟子都仿佛是看不到這二人一般,對兩人視若無睹。

其中一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青衫,玉面劍眉,眼睛細長,瀟灑至極,腰間還掛著一支玉笛,另一人卻是一個穿著麻布短衫手腳都挽起,露出手臂小腿的老頭,這老頭頭發倒是整潔的束起,用一個青色的麻布綁成一個圓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