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兵部只是給軍情司做些文案,順便為軍情司打探一下消息而已,像他這樣雜七雜八的人,軍情司都是來者不拒。
可只要他們尋上門來,管你是誰,多數人都拒絕不了他們,像王靜這種閑人,更是軍情司極力招攬的目標。
顯而易見的,軍情司在李破入主長安之後,發生了極大的蛻變,就算李破一直在壓制他們,但他們還是握緊手中權力,並順理成章的膨脹了起來。
………………
馬三寶啪的一拍桌案站了起來,抑制住奪門而逃的沖動,滿臉怒色的道:「你也莫要欺人太甚。
俺雖出身低微,卻也曉得忠義二字,斷不會隨便攀誣於人,哼,有什么手段盡管施展,看你家爺爺會不會道上個怕字。」
嘴上這么說,其實他是真的怕的不行,而且他也奇怪,這胡大當初可算是公主身邊最信得過的人之一,如今怎么好像抓住尾巴要將公主牽連在內?
這不對啊……風聲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他去蜀中都是挑揀的路在走,沒跟太多的人打過交道,怎么就被胡大給盯上了?
難道是公主想要滅口……
他這里是越想越遠,那點酒意早已沒了蹤影,剩下的是透心的涼。
…………
胡大也在琢磨著,是不是應該順勢將其弄到軍情司,看看這人骨頭到底有多硬。
好在軍情司的程序還沒那么嚴格,讓馬三寶躲過了一番皮肉之苦。
胡大稍一思量,就懶得弄那么麻煩了,這人是夫人的心腹,不能弄的太難看,忠心上也應該有所保證……
胡大揮手按了按,「俺也就試你一試,曉得三郎忠心耿耿也便罷了,來,坐下好好說話,飲了這杯,壓壓驚。」
我就說嘛,滿腹狐疑的馬三寶很想拂袖而去,但還是氣哼哼的坐了下來,狠狠的灌了一杯下肚,他確實需要壓壓驚,都快把他的魂給嚇沒了……
………………
「之前多有得罪,俺給三郎陪個不是,可三郎所為犯了大忌……這樣吧,三郎幫俺辦件事,之前的事情也就一筆勾銷了,三郎以為如何?」
馬三寶緩了口氣,依舊做怒氣未消狀道:「這般輕易?又有什么事是你辦不成的,非要俺來做?」
連哥哥也不叫一聲了,胡大卻也不惱,嘿嘿一笑,不管馬三寶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只道:「長安縣的那個典冊你見過了吧?三郎也不用管其他什么,只需跟著這人看看他都交往了什么人,說了些什么便成。
一點小事,舉手之勞而已,三郎不會不答應吧?」
馬三寶暗叫了一聲他娘的,俺這是被人連累了嗎?
不容他細琢磨,胡大笑著跟王靜道:「還是把小娘子們叫出來吧,讓三郎緩一緩,瞧他那模樣,可是被嚇的不輕。」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則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甩手扔給了馬三寶,「帶著它,有什么事就去左千牛備身府尋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