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公主病 八月薇妮 1774 字 2023-02-14

阿緋木呆呆地,南鄉卻說:「看到了,但是為什么要蒙著臉啊,我還以為你長得很丑。」

無名一笑,把面巾重新擋上,才淡淡說:「趕車風大。」

南鄉奮力地吃了大半條魚,吃的滿嘴流油,肚子鼓起,疲憊地躺在阿緋膝頭上睡去,無名見狀,就說:「一塊兒進車內睡吧。」

阿緋低著頭,不應聲。只是默默地站起來,起身的瞬間眼前發黑,幾乎抱不住南鄉。

無名見勢不妙,一手攬住她一手把南鄉接過去,阿緋喘了口氣,對上他的眼睛,心中只覺得酸澀悲傷:她真是太久沒見到傅清明了,所以會把一個平凡無奇的趕車人也會誤認為是他嗎?

是啊,當初她那樣對他,他若無事,就算不是對她恨之入骨,那也必然是如她做的那個夢一樣惱了她的,又怎會悄無聲息回來,以如此面目接近她呢?

阿緋只是笑自己太疑神疑鬼,似乎還有些意志不堅的嫌疑。

當晚三人就在雪山腳下歇了一夜,次日南鄉先醒來,小孩兒睡得早醒的更早,雖然小小的,渾身上下卻像是精力無限,見阿緋還在睡,他便放輕了手腳,爬出車廂。

無名並沒有就在車邊兒,南鄉疑惑地放眼看去,卻見在清晨蒙蒙亮的薄曦之中,無名正在河邊上,身子側著俯身,似正在洗臉。

南鄉一看他就高興,當下跌跌撞撞下了馬車,不敢高聲叫怕驚醒阿緋,呼哧呼哧地往河邊跑去。

南鄉在這邊一動,無名已經察覺,極快地把臉抹干凈,又急忙戴上蒙面巾子,才回過頭來。南鄉嘻嘻笑道:「你在干什么?」

無名看他身後無人,就說:「洗臉。」南鄉就也過來:「我也要洗。」無名怕他手忙腳亂地不方便,就把他抱過來,南鄉撅起屁股抄水洗臉,順便又喝了兩口水,無名說:「別喝,會肚子疼。」

南鄉又只洗臉,站起身來後就看無名。無名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問:「怎么了?」

南鄉抓抓頭,忽然口出驚人之語:「你真不是我爹嗎?」

無名身子一抖,卻做若無其事狀:「怎么這么問?」

南鄉皺著眉想了想:「雖然臉長得不一樣,可是感覺很像是我爹……奇怪……你不是我爹變的吧?」

無名啼笑皆非,咳嗽了聲:「別亂說,讓公主聽見了會生氣。」

南鄉嘆了口氣:「公主也很想念我爹啊。」

無名不動聲色說:「是嗎?你怎么知道。」

南鄉說:「我當然知道,以前住客棧的時候,我有幾次聽她說夢話,都叫我爹的名字呢。」

無名看向南鄉,眼神變得溫柔了些:「好了,回去看看公主醒了沒有,我們要趕路了。」

兩人回到車邊,南鄉自動爬上車,就入內查看,外頭男人回想南鄉方才的話,面巾下的唇角一挑,正在出神,卻聽到里面南鄉叫道:「公主……你怎么了?頭怎么這么燙?公主你醒醒!」

男人聽了兩句,臉色一變,輕輕一躍,便跳到車上,他的輕身功夫十分高明,如許高大的身子落在車上,馬車居然紋絲未動,男人鑽入車廂:「怎么了?」

南鄉見他進來,急忙拉住他手:「大叔你快看看公主怎么了,為什么叫她不醒?」

男人垂眸,看見阿緋臉色發紅,呼吸急促,他心頭一震,把裹在手上的布條拆下,在阿緋的額頭一模,心中震驚之余暗叫了一聲不好。

南鄉在一邊擔憂地我呢:「大叔,我公主姐姐怎么了?」

無名看他一眼,慢慢說道:「她大概是受了寒……身子虛,病了。」嘴里這么說著,心中不由地有些責怪自己,阿緋悶悶不樂他其實早就知道,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昨晚上烤魚的時候她自己在河邊坐了那么久,吹了那么久的冷風,他雖看在眼里卻並未就去阻止,她受了寒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怕是因為她心中有些郁結,其實……他都知道。

車廂門開著,兩匹馬兒略有些躁動,打著響鼻,准備奮蹄趕路。

無名回頭看一眼那不遠處的凜凜雪山:阿緋這時侯病了,到了山上更冷,她可會撐得住?但是不走的話,若是變了天,那么再動身就遙遙無期了。

正猶豫之時,卻聽得一聲咳嗽,懷中的阿緋睜開眼睛,四目相對瞬間她的眼神迷蒙了一下,而後就輕聲說:「天亮了嗎?快……趕路吧。」

她的聲音很微弱,但卻堅定,「無名」望著她微紅的臉頰,抱在她腰間的手輕輕地握緊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偷偷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