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站起身來,看著門外那群不速之客,最後將目光落在楊姨娘身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面上很是不喜。
「這里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意放肆的地方,楊姨娘,你莫非忘了身為姨娘的本分?此次前來,你究竟意欲何為?」
當初她真是瞎了眼,才會認為楊姨娘是個柔弱善良被生父厭棄被繼母磋磨算計的可憐嫡女,一經相處,還和她成了手帕交,如今想來,真真是比吞了蒼蠅還令人惡心作嘔,悔不當初!
說完,李氏眼神不善的掃了一眼楊姨娘身後的那群粗使婆子,不動聲色的將這群吃里扒外的東西記在心里,心情也很糟。
楊姨娘聞言,也不生氣,臉上掛著平日里那熟悉的柔弱笑容,只是看向李氏的眼神分外的幸災樂禍和惡毒……在她看來,李容娘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不起來了,沒人會容忍自己女人的背叛,蘇成也不例外!
「姐姐說笑了,妹妹我不過是想尋求一個真相而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姐姐莫非是心虛,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李氏冷哼,扭過頭看著窗外,聲音很是冰冷。
「我爹娘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可沒有多余的其他什么阿貓阿狗的姐妹,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楊姨娘臉色一僵,隨即恢復了過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十分的善解人意,仿佛李氏才是那個咄咄逼人來者不善之人,可惜,嘴里吐出的話語卻分外惡毒,刀刀刺人。
「也罷,先不提這個,此次前來,妹妹是聽說了一件事兒,特意來找姐姐證實一番,聽說,姐姐你出嫁之前就與人私相授受,私定終身,仿佛還交換了信物,妹妹說的可對?只是不知,老爺可否知道這件事兒呢?」
李氏眼眸一沉,抬眼盯著楊姨娘,語氣不善。
「楊姨娘若是閑著無事,可以多抄抄佛經,修身養性,本夫人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質疑,你算什么東西?!」
楊姨娘心中怒氣翻涌,很快便被她壓了下來,看著李氏不由冷笑。
「呵,姐姐這是心虛了吧,有人親眼看見你藏著一塊兒男子的玉佩,出嫁前就有了,不是心有所屬,又是什么?我現在倒是懷疑,大少爺和大小姐是不是老爺的種了,有那么一個奸夫在,誰能保證我們家老爺沒被戴綠帽子!」
李氏抬眼看著楊姨娘,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像是在看著一個智障。
「腦子是個好東西!」
楊姨娘抿了抿嘴,聽出了李氏話外之意,面色一變。
「李容娘,你……」
話沒說完,李氏笑了,繼續道:「……可惜,你沒有!」
聞言,楊姨娘的臉忽青忽白,像是調色盤似的。
「你強詞奪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老爺不會繼續被你蒙騙!」
李氏此時已經冷靜下來。
「蘇唯和蘇雪的模樣兒一看就是蘇成的種,我嫁入蘇府之時,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比某些人好,還未出嫁就不知廉恥的勾搭自家手帕交的未婚夫婿,自甘墮落的打著真愛的名義上門為妾,真真是不要臉!」
楊姨娘如何聽不出來,李氏口中之人,說的就是她!
當年,因為這事兒,其他的手帕交也與她斷交了,覺得丟臉,也怕重蹈覆轍。
「容娘,楊姨娘,你們在說什么?」
頓時,李氏身子一顫。
他怎么來了!
楊姨娘聽到熟悉的聲音,面露喜色,立馬轉頭看向門口不遠處之人,不是蘇成又是誰!
蘇成皺了皺眉頭,看著爭鋒相對的妻妾二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楊姨娘身後那群氣勢洶洶之人身上,更顯得李氏勢單力薄,頓時,蘇成心中頗有些不喜。
楊姨娘這是恃寵而驕了?
「誰來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楊姨娘聞言,立馬上前一步走到蘇成面前,義憤填膺的說道:「老爺,你被夫人她騙了,她根本就是心有所屬,身邊兒還藏著她那心上人送給她的玉佩呢,田媽媽是跟在夫人身邊的老人了,她可以作證,確有其事,老爺你可不能讓她給騙了!」
話音一落,蘇成猛地看向李氏,眼眸一沉,連聲質問:「李氏,你來說,確有其事?那玉佩在何處,真是定情信物?還有,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