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里,客人已經被疏散,駱灰奇不知去向。
梁以萱站在一旁指揮著佣人做後勤工作,她看到梁秋秋後快步走了過來:「沒事吧?」
「沒事。」
舞會場所倒沒有被怨靈毀壞,戰斗的主場是在外面的草地上,基本上門口的那些花花草草全部都被拔了出來,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土地。
而那些死里逃生的陰陽師們,也都陸續離開了——幾乎每個人路過梁秋秋的時候,都會對她微微彎腰。
這是禮儀。
以前的他們絕對不會對梁秋秋這樣做,但是從今晚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今晚會在這里住一夜。」
這事是在來的路上和東方陌說好的,他答應了。
梁秋秋笑了一下:「順便看看姑姑。」
梁以萱點點頭:「好,你等我一下。」
她過去和幾個佣人說了幾句話,無外乎是會所環境清掃之類,管家去喊了司機備車,大約十分鍾後,兩個人一起上路。
東方陌沒有跟著她們,畢竟兩個人許久不見應該有很多話要說,而且梁秋秋去的地方是駱家主宅——那里一定很安全。
車子行駛在路上,夜深人靜的馬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這一路上她們只是聊了些極其平常的事情,回到住處以後,梁以萱帶梁秋秋來到了姑姑的房間。
姑姑的身上仍然cha著一堆的氣管,旁邊立著一架機器,梁秋秋看著女人的臉色似乎比之前要好一點,就知道梁以萱這段時間一定很仔細的照顧著。
「姑姑,我來了。」
梁秋秋站到床鋪旁邊,微笑著打招呼。
「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呢,沒能來看真的很不好意思——不過呢,我跟你保證,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一定來好好陪你。」
「好啊,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是會作證的呢——以後一定要來,還要多住幾天。」
梁以萱非常熟練的坐在床上給梁三娘做按摩,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從來不覺疲憊。
「最近功課都有好好做嗎?」
梁以萱今年畢竟才十五歲,梁秋秋怕她的知識跟不上。
女孩嘆了一聲:「家教老師可嚴厲了,每天都要布置好多作業,boss還不許我抗議。」
梁秋秋笑了,「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好歹同情一下我啊!」
「嗯……深感欣慰。」
「切!」
兩個人雖然是在拌嘴,但是臉上都帶著笑,梁以萱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最近在駱灰的身邊,好像……」
「怎么了?」
梁以萱按摩完坐半邊的身體,便換到了另外一邊的位置上,她思允道:「駱灰奇並不像外界傳得那樣,打算金盆洗手呢。」
梁秋秋沉默了一會兒,她提醒道:「這屬於駱家的機密,還是少說為好吧?」
「秋秋,駱灰奇可是被低估的最厲害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