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帶著面紗，她身上的味道還在被香水掩蓋，甚至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除了紫妖以外。

可……如果梁秋秋已經死了，那紫妖找到新的主人，也不奇怪吧？

東方陌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案桌，他的眼神淡漠如雪。

梁秋秋一直都只能遠遠地看著他的身影，這一次，離得這般近，才發現他眼角點那滴淚痣一不小心真的能勾走人的魂。

東方陌笑了笑：「安靜。」

話音一出，妖魔們立馬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梁秋秋，笑容比剛才更加魅惑：「那，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明明是那么溫柔的聲音，可是梁秋秋的身體卻已經立刻行動了！這幾乎不受她自己的控制——她緊握著手里的紫妖，完全像是失去理智一般與猿公糾纏，只因他說開口了、他開口了……她就根本無法抗拒！

梁秋秋的心里涌上了無限悲哀。

到頭來，她還是被淚痣的魔咒給控制了嗎？

社長的實力究竟在哪？明明她比之前厲害了那么多，可是卻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控制。只要靠近了他，只要看著他，只要聽到了他的聲音……她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所有的線，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東方陌的視線，卻一直落在紫妖的上面。不管梁秋秋和猿公的對戰有多么激烈，他都不為所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一直看著那把劍……隱隱約約，會想起那個人的身影，會想著曾經有一個小小的女孩，揮舞它時的模樣。

「蔚姬，酒。」

蔚姬連忙端起酒壺，將他的酒杯斟滿。

東方陌一飲而盡。

他低笑道：「今日，真開心。」

像是在夢囈：「我開心。」

梁秋秋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哪怕從雪域出來後，他也沒有再去過人界。不是去不了，而是不想去。

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有些人，就讓她永遠活在回憶里。

紫妖的出現，讓他原本就覺得梁秋秋應該死了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他說，他很開心。

生死輪回自有天定，而他終於可以無拘無束，再也不會那么傻的去期待一段真摯的感情。

大殿之上，戰情慘烈。

猿公的實力不容置疑，而梁秋秋剛剛升為天九，盡管並不是至尊，卻已經可以纏著他不放……她的每一招，都是用的同歸於盡！因為這是東方陌的命令，她的身體只能拼命地向他證明自己的「本事」。

打斗過程中，猿公不停用閃步來消耗梁秋秋的體力，明顯處於下風的梁秋秋，絕對不會停下進攻的步伐……而打斗是不能這樣拼蠻力的！可是她控制不了！梁秋秋的臉上流出了大量的汗水，面對猿公的攻擊，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要躲開，身體卻還是直直的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