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靈力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體內同時擁有妖魔的法力，所以提升得很迅速。如果抽走了妖魔的部分，那么她陰陽師的階級也應該會跌得很厲害。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了？黑神剛想張嘴，就聽到東方陌淡淡道——

「不用問了，她不會願意。」

東方陌側著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眼里是若有似無的笑意。現在的他和曾經的他之間最大的變化是，以前的他至少表面上對誰都是好的，而對梁秋秋更好；現在的他面對別人的時候已經極其吝嗇自己的笑容了。

除了梁秋秋，或許，他再也不會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任何人。

他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樣也說不上好或者不好，當然在梁秋秋看來肯定是好的！女孩子嘛，當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生也很溫柔啦，雖然這種溫柔只是表面，很難接觸到靈魂。

她眨了眨眼睛：「什么哦？」

黑神攤手道：「還是問問吧——秋秋，如果讓你舍棄妖魔之力，你願意嗎？」

「我不願意。」

「呃，其實雖然你陰陽師的階級會掉，但是以後還會練回來的嘛！」

「不是這個原因。」梁秋秋平靜的說道：「我不能離開魔族。幻璃已經死了，而我，要替她守護她最看重的族人。」

很想為她做些什么，也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個。所以妖魔之力一定要保住，否則她拿什么來對抗天界？

更何況，她們是同一個人呢。

那么，主動承擔起這樣的責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東方陌就知道梁秋秋會這么選，他微笑不語。

黑神像見鬼了一樣：「你們倆真的是一對瘋子……！」

他的心里很著急甚至是來回走動，他本來是有絕對信心保護他倆的，結果他倆居然選擇和整個天界作對！他們以為天界是什么地方？天界隨隨便便派個神下來就足夠碾壓魔族了好么！更何況整個天界有那么多的神明！

哎，阿月阿月，我真的是沒轍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吧。

黑神仿佛看到了東方陌和梁秋秋被天界圍剿的慘況，他一直嘖嘖搖頭，再抬頭看了眼東方陌，男人清淡的眉眼里露出一絲好笑的神情，東方陌看著昔日的玩伴，想想這么多年沒見了，他還是這副模樣。

「今晚喝一杯？」東方陌突然提議道。

黑神楞了一下：「好、好啊！」

東方陌對梁秋秋說道：「我給你介紹下，他叫夙幽，和我出生在同一個地方。」

「啊？」

梁秋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事，社長……社長居然認識神耶？等等！這是不是說，神明也可以是由人類修煉而成？！

黑神笑眯眯的點頭：「秋秋你好哦，我是阿陌的發小，很高興認識你喲。」

「所以，你才會給我吃那個……」

「嗯嗯。」

黑神當然希望她的靈力快速進步啦，畢竟那個時候他還指望梁秋秋來救阿陌呢。梁秋秋又想了想，那阿月姐姐她……她教我劍術是不是也是因為社長？」

東方陌的身體微微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