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只想好好的守護她。

這個傻瓜，她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從來都不知道，小星星在她的面前掩飾的那樣好，沒有表露過一絲一毫的心意。

梁秋秋呆呆的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可是剛才的那句話……梁秋秋突然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她驚慌失措的朝後退了一步，甩頭道：「幻覺！幻覺！剛才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小星星喜歡她？這怎么可能呢！

小星星怎么可能喜歡她呢！

「啊。」牧九星抬起右手揉了揉後腦勺，他慢慢的轉過身，雲淡風輕的說道：「那你就當它是幻覺吧。」

他朝殿外走去。

在他離開的時候，梁秋秋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牧九星的身體驀地一顫。

他站住身，卻沒有回頭。

不，不是幻覺。

盡管剛才牧九星的態度極其隨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梁秋秋就是從他那最後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悲傷。

小星星是這么驕傲的一個人，他的心意一定是藏了很久很久。而自己，怎么可以假裝聽不見呢？她只是想到說自己跟社長表白的時候，如果社長視若無睹，她一定會很傷心。所有的表白，都需要一個答復。

她不能裝作聽不到。

「謝謝你。」梁秋秋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段日子，肆無忌憚的麻煩你這么多事情，真的，很謝謝你。剛才聽到你說……喜歡我，我很忐忑，但是也很感動。」

她慢慢放開了手。

牧九星仍舊沒有回頭。

他只是應道：「也許以後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吧。」

「阿星……」

「秋秋。」他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梁秋秋看著他，等待下文。

牧九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慢慢的回過身，神情復雜的看著她：「人都是自私的，而我的私心就是——我要你活著，不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的心屬於誰我不管，你以後會和誰在一起，我也不管。可是你不能神形俱滅，不能魂飛魄散。胡蝶的事情，碑文的事情不用再提——我只能說，抱歉。」

他從未想過毀掉她的幸福，也沒有奢求過她會喜歡自己。

可是至少，他不要她死掉。

這是他唯一自私的地方，這也是他絕對不能妥協的地方。

所以梁秋秋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她都必須按照他的劇本去度過以後的日子。他沒有辦法給她自由，所以，他只能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