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星和梁秋秋遙遙相望，他從她的眼神里讀懂了很多情緒。半枯萎的生命樹隨風搖曳，他慢慢地蹲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淡。

看不出憤怒，也看不出哀傷。他用手揉了揉頭發，輕輕地側過臉，望著半空中的月亮出神。

看到他這樣，梁秋秋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還是暗中對自己說，一定擺正心態，不要對社長抱有太大的期望。俗話說的好，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

「那個……」

靜默太久，梁秋秋忍不住打斷了大家的思路，她用手指著自己的腹部：「可不可以幫我療傷？」

社長可是有著超強的醫術，他出面的話，傷痕會立刻愈合！

梁秋秋現在走路什么的已經沒有問題，擔如果動用靈力的話，傷口處還是會隱隱作痛。

既然都和東方陌達成共識了，那他給自己療下傷應該沒什么吧？

東方陌的視線掃過了她的腹部，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古怪的表情，他側過了身，不再看她。

「不可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

東方陌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再給人療過傷了。他現在不屑於做這種事情，而且他的笛子……之前那跟青翠欲滴的玉笛，現在已經變成了白骨一樣的東西，心情的改變，笛子的改變，曲意的改變——現在的東方陌，已經吹不出可以治愈人傷痕的笛音了。

他的拒絕，並不是單純的不想，而是他不會。

「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