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了嗎?」放下袖子,梁以萱輕聲問道。
梁秋秋「嗯」了一聲,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看著以萱從那么小的一個孩子變成了眼前這般出色耀眼的人,她還是很感慨的。而梁以萱也是一面鏡子,她的成長反應出梁秋秋也不再是那個少女了。
她們都已經長大。
「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到目前為止,梁秋秋都不知道她會被白家的老族長送去什么地方,她仔細想了一下也許在21世紀也就只有這件事情想做了。其他的人,除非他們主動請求,不然梁秋秋也不會過多的插手。
梁以萱畢竟和別的人不一樣。
她是梁家的子嗣,她的骨子里和梁秋秋流著相同的血液,她是梁秋秋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位親人。
這幾年,梁秋秋沒有精力去管梁家的家業,也全憑梁以萱一人硬是撐了起來。梁秋秋能活下來實屬不易,梁以萱又何嘗不是呢?
她們脾性不同,傲骨卻是一樣的。
在如今這混亂的時代,都走出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梁秋秋突然站了起來。
她面對著梁以萱,雙手對疊於胸前,慢慢的彎下了腰。
這是最大的行禮。
「以萱,我替爺爺謝謝你。」
有她在的一天,梁家就不會消失,梁秋秋已然沒了後顧之憂。
梁以萱也站了起來,以同樣的姿勢,與她對拜。
「姐,我也替爺爺謝謝你。」
梁家的陰陽術已經無可比擬,多少次在陰陽師一族危難之際,是梁秋秋挺身而出。
姐妹二人互拜之後,是長久的沉默。許多話不用多說,她們心里都明白。當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後,梁秋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對自己好一點,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太勞累,如果……能遇到有緣人,可要珍惜。」
「我會的——倒是你,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別太勉強。以後,以後要是能回來,一定要先來找我,我肯定為你大擺筵席好好慶祝。」
梁秋秋微微一笑,她點頭。
道了別,也就要離開了。
看一眼窗外,天氣也慢慢變涼,樹上的葉子已泛黃枯萎。
是個傷感的季節呢。
「我走了。」
「我送你。」
梁秋秋來的時候就訂好了回程機票,梁以一路送她到機場,她上了飛機以後,梁以萱在機場內望著檢票口出神。
直到電話響起。
她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手指滑過屏幕。
「灰奇。」
「她走了嗎?」
「走了。」
「你……怎么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