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汐靠在一邊,放在她面前的仍然是一碗葯,她拉開了自己的袖子,面紗下的唇片也是微微的透著白色,她現在應該感謝她的臉,還有她的面紗,否則,她這個樣子,定然誰也無法騙過,白的跟鬼一樣,沒事才怪。
又是拿起了一邊小刀,她走了過去,剛想滑破自己的手腕之時,一聲輕微的嘆息聲,幽幽的想起。
靈汐手指用力的握緊,只是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秋沐……」
她的唇輕輕的動著,近乎是無聲。
「是我,女人,」一抹淺青的衣服出現,秋沐的臉上臉上帶著太多的風塵。
「你怎么來了?」靈汐低下頭,看著手腕上傷,唇角落了一下,有了一些愧疚在里面,秋沐費了多少精力與時間,才可以將她養的如此的健康,而她卻是這樣的折磨自己的身體。
「不來,讓你的血流光嗎?」
他走近,臉上的有著疲憊的笑,然後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來了一瓶葯,小心的將葯倒在了靈汐的傷口上,「女人,還好你用是的是我的葯,不然,你可是又要留傷痕了。」
「一,二,三。女人,你還真的是狠,竟然這么多刀,你就不疼嗎?」
秋沐的小心的替她包好,有些血絲的眼中卻是閃過了太多的心疼,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讓他放心,遇到她,真的是秋沐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是你自己不回來的,你還怪我,」靈汐抬頭,直視著秋沐透著血絲的眼睛,而他一路風塵,甚至在身上都有黃沙的味道。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你的良心真的是沒有了?」秋沐不客氣的指責她。
「為我,為我什么?」靈汐斜凝了一下他,這樣的玩笑不好玩。
秋沐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個葯瓶,放在了她手上,「一天一粒,吃完時,毒自解,」他說完,只是停了一小會,才開口。
「好了,女人,我要回燕子塢了,對了,我很累,最近都不要打攪我了。」
他輕笑一聲,青色的衣角帶著一些秋風,並不張揚。
「這是什么?」靈汐握緊了手中的葯瓶,奇怪的看著他,「什么一天一粒的?」
「相思抿的解葯,女人,只有一瓶,你要小心的拿好,沒有了,那個男人就死定了。」
秋沐背對著她,說完,提氣一躍,瞬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而靈汐卻是握緊了手中的葯瓶,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卻是如同被一排小小的針扎過一樣,有些隱隱的痛,雖然輕微,但是,卻是不絕不斷,握緊了手中瓶子。
她低下了頭,近乎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離開丞相府的秋沐卻是停下了步子,唇邊益出一道血絲,〈女人,不要有下一次,不然,你是真的要見不到我了。「
他苦笑一聲,接著向前走去。相思抿的解葯,比他想的還要難,他差一點就要死在南疆那個地方了。
下朝,少年左相林清林的風彩依舊,如玉般的面孔,完美的五官,還有一身高潔的氣質,讓這個人不論在什么時候都是風彩絕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