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原殷之跟幾個富商打完高爾夫,離晚餐時間尚早,他想著給程冬打個電話,剛剛抬手翟潔就把手機遞給他,然後繼續低頭玩手機游戲。這女人就是有本事在上班時間當著老板的面摸魚卻又同時把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有時候原殷之好奇,還會湊過去看她的游戲界面,血腥一片看著就倒胃口。

原殷之把機器拿在手上,沒有立刻撥號,翟潔就抬眼看他,他想了想把手機丟給翟潔:「去錄制現場看看吧。」

翟潔覺得稀奇,給他叫了電瓶車,打電話確認了錄制地點就帶著難得會為對方考慮的老板去探班。

原殷之確實是因為,之前程冬在電話里稍顯困擾的語氣,而決定不打擾他的工作,自己去看一看再定奪。他是伯誠的幕後老板,時間精貴從來不覺得別人的工作值得珍視,所以占用起來也很理所當然,往常包養的小明星都把重心放偏了,覺得原殷之才是事業重心,那些賣笑賣唱的正職並不會拿到金主面前顯擺,原殷之便也沒有概念。

但是程冬表現得很重視工作,這讓他也稍微有點感興趣,心想還不知道綜藝節目是怎么錄的。

來到椰樹林立的海邊,被清過場的一方沙灘正進行著排球比賽,滿目鮮活*,原殷之掃了一遍,沒發現程冬,倒被人認出來了,夏因也不管還在錄節目,興沖沖地跟原殷之揮手。

原殷之大概是被陽光沙灘的氣氛感染,夏因年輕漂亮,沖他笑的模樣也讓他念起舊情,便沒有因為暴露在人前而覺得反感。

「我們打排球少了一個人,導演,不然讓原總加入吧~」

導演是認得原殷之的,程冬負傷休息本來就棘手,正在商量換陣型,夏因竟然還要求加生面孔進來,但是這位原總觀眾不買賬,節目組是要買賬的,看來只有先錄,後期再剪了。

原殷之並沒有拒絕,回頭問導演:「你們這段拍的鏡頭夠了嗎?」

本來就是要剪的,導演便說夠了。

原殷之點點頭,他剛剛打高爾夫,熱身足夠但還意猶未盡,夏因又纏著他,他便臨時去換了衣服,加入到排球賽中。

他身材不輸明星,勤於健身的目的原先是為了鍛煉腰力,現在脫了竟然也讓節目組的人覺得足夠上鏡。原殷之自己倒是不在意,他只是被勾動得想好好玩樂一番。

至於程冬,不好意思,他忘了。

跟藝人們打了兩輪比賽,原殷之在場邊補充水分的時候,翟潔跑過來問他:「程冬現在在醫務室,晚餐要不要叫他?」

翟潔看老板玩得high,以為晚餐大概會邀請所有人,他忘了程冬,翟潔倒沒忘,打聽到程冬受傷但好在傷勢不嚴重,便想征詢原殷之的意見。

誰知道原殷之仰首灌水的動作停住了,皺起眉:「為什么會在醫務室?」

「打球的時候受了點兒傷,聽說不嚴重。」

「去看看。」原殷之當即旋了瓶蓋,把眾人拋在腦後,招呼也不打地就上了電瓶車。

夏因端了雞尾酒回來,卻聽說原殷之走了,被氣得幾乎當場發作。

他以為今天原殷之突然出現,是來看自己的,眼見舊情復燃的好時機,怎么又突然走掉了呢。

而原殷之趕到醫務室,程冬正趴在床上打盹,他全身只穿了沙灘褲,誘人的腰窩哪怕是褲子底下的臀部線條都一覽無遺,原殷之推開門的時候就見到這幅畫面,本來是有些擔心愧疚的,這下全被悄然上涌的某種情緒覆蓋了。

醫務室的空調壞了,窗外微弱的風把白色紗簾吹得輕輕搖盪,程冬雙臂抱著枕頭,側臉趴在那,睡得正熟。

原殷之走過去,程冬的身體很好看,細腰翹臀長腿,多一分顯得強壯蠢相,少一分又孱弱無味了,就這樣剛剛好,膚色也恰當,簡直越看越合心意。

原殷之伸出手,在那附了薄汗的性感腰窩緩緩摸了一把,只用了食中二只,姿態優雅得根本無法聯想猥褻內容,更像是那修長手指的主人在用心點一支雪茄。

程冬轉醒過來,看到原殷之忙坐起身,揉了兩下眼睛:「原總,唔,你怎么來了。」

「你傷到哪里了?」原殷之在床邊坐下來,不錯眼地看著他。

程冬摸摸後腦勺的包:「不要緊,被撞腫了一塊,塗點葯就好了。」

「怎么撞到的?」

「被隊友不小心碰到的。」

原殷之點點頭:「下次不要參加這種有風險的節目了。」

「這哪兒能算風險啊,高中時候我踢足球還被人一腳踹裂了腿骨呢。」

「別這么莽撞。」原殷之說,好似十分順手地,又摸了一下程冬的腿,「撞殘了就不好看了。」

可憐程冬又是一身雞皮疙瘩,只好趕緊轉移話題:「原總是要來叫我吃飯嗎?」一邊說一邊下床,動作矯健,「那趕緊吧,我都餓醒了。」

原殷之覺得程冬有時候逆來順受,有時候蹬鼻子上臉。

兩人在餐廳吃過晚餐,程冬就借口還要去節目組看看,想趁機開溜,原殷之不動聲色,只是跟他上了同一輛電瓶車。

節目組晚上錄制常規節目,沙灘上早就搭好了舞台,程冬歸隊,跟導演說他的傷不影響錄制,還問了一下之前中斷排球比賽有沒有給大家添麻煩。導演連連搖手,說會給他剪好,就是排球賽之後的一些小互動他缺席了,不過也不要緊。

程冬有點失落,他本來就是生面孔,部分環節缺席觀眾會更加覺得這期節目多了個不倫不類的角色,一時便有些猶豫,他接著參加錄制可能會讓節目的觀感降低。

導演似乎也是這么想的,沒有立刻同意讓他歸隊,只是問他傷勢真的沒有問題嗎?

程冬最後返回椰樹林後的小道,跟原殷之說還是不錄節目了。

原殷之自然樂意,想了想,說帶他去賭場。

「呃……」他當著原殷之的面掏口袋,訕笑著說我沒錢。

原殷之被那窮酸樣給氣到了:「贏了算你,輸了算我。」

這豪言壯語簡直像穿越到港產片里,程冬絲毫不被打動,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你說,去哪兒。」

程冬茫然四顧,突然瞥到了堆在舞台場邊的樂器,他想起這個晚上本來有他的彈唱節目的,眼下排不了節目,樂器應該還是能借用的吧。

手也有些癢,程冬說:「原總,不然我給你表演節目吧。」

話音剛落,兩人都有些愣,一陣海風吹來,程冬伸手捂住了臉。

又不是過年時候串親戚,大人們沒有話題聊,非把小孩子拉出來逗樂,還表演節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