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從電梯一路蜿蜒到浴室門口的衣物,那些蜷縮的布料充滿暗示意味,讓人聯想泛起褶皺的床單,和翕動的器|官紋路。

浴室門半開,貓腳浴缸里的水不斷撲出來,地板已經濕透。

原殷之從身後環住程冬的腰,低下頭輕輕啃咬青年的肩膀,程冬這趟回來瘦了一圈,但肌肉也越發緊實了,原殷之甚至有一種想要進食的欲|望。

程冬仰起頭,沉沉喘息,喉結上下滾動,把唾液和□□一並咽下去。因為坐姿的關系,原殷之並沒有進得很深,卻正好能磨到他的敏感點,緩緩抽|插,水波搖晃,程冬舒服得不行,身體上的疲憊也在這種緩慢壓榨中無法凸顯,而是讓他有種暈眩感。

「蛋黃被撓舒服了,就一個勁兒沖我搖尾巴。」原殷之說,而後一手繞到程冬前胸,搓揉他的胸肌,一手探到了兩人連接的地方。

「什么……搖尾巴……」程冬聲音斷斷續續,他又往後使勁靠了靠,貼原殷之更緊,想把自己整個人陷進對方懷里,因為那個人能給他快|感,也能讓他感到安全。

「我是說,你不給我搖搖尾巴嗎?」原殷之含住程冬的耳垂,用牙碾了碾,然後伸出舌頭溫柔地舔,好像青年臉上抹了糖漿,一直舔到臉頰。

程冬被他舔得癢,不知是臉癢還是心癢,往後曲胳膊勾住原殷之的後頸:「不要弄了……誒……話說我哪兒來的尾巴給你搖啊。」

一直徘徊在連接處的原殷之的手,這時候才發難,順著自己露在外面一半的莖身,摸到程冬的穴|口,在那地方來回地煽情撫摸:「我這根不就是你的尾巴,要搖一搖嗎?」

程冬哭笑不得,又覺得這話簡直恥度爆表,把原殷之摸著他腹肌的胳膊拿起來遮住自己的眼睛,無可奈何了好一會兒,才在那胳膊上吻了吻:「你不要那么會玩。」

原殷之把自己盡可能埋深進去,讓程冬感受他劇烈的搏動,他其實一直在忍,畢竟程冬舟車勞頓,現在的身體狀況經不起折騰。

「我是會玩。」他用那只被程冬吻了的手,摩挲著程冬的嘴唇,「但不跟別人玩了。」

程冬稍微愣了一下,垂下眼簾,再次捧起了原殷之的手。

他很喜歡原殷之的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適合彈琴,這雙手技巧好,先是讓他身動,而後摁著琴鍵讓他心動,他輕輕啄吻原殷之的每根手指,在並不激烈的交合中說話。

「這兩個月,我想了很多,沒有你在,我反而能靜下心來想你的事。」

「哦?」原殷之停下動作,抱緊程冬,就這么停在程冬的身體里,「想我什么了?」

「想我是怎么喜歡上你的,以後要怎么喜歡你。」

這是程冬第一次說喜歡,原殷之不想承認,其實他下意識地一直在等。

雖然男人在床上的情話一向不可信,但這顯然不適用於程冬,原殷之與青年拉開了一點距離,他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胸腔鼓動,在不可抑制地驚喜和緊張,簡直丟臉。

程冬卻似乎條件反射地,對他的離開有些無措,他扭過頭去看原殷之,原殷之看似無動於衷的臉讓他又立刻回過頭來。

「我記得你說過喜歡我的……我是說,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戀人關系了。」

程冬語氣里明顯的低落讓原殷之心里一緊,他立刻又貼上去,簡直比蛋黃還殷勤。

「然後呢。」

程冬沒有繼續,而是抓住了原殷之的胳膊:「做完再說。」

原殷之抱緊了他,再度動起來,但兩人心里都好像梗了東西,肉|體的快|感被隔離開來。程冬在撞擊中撫上自己的欲|望,原殷之隨即握住他的手,隨他一起上下擼動

精|液飄散在水中,程冬有些脫力地靠到原殷之懷里。

原殷之親了親他的額角,然後換水為兩人洗干凈身體,程冬自己扶了浴缸跨出去,裹上浴袍要回卧室,原殷之卻走過來,撈了腿彎就把人抱了起來。

「喂!」

「我試試你輕了多少。」原殷之作勢要顛動他,「太瘦了,要趕緊補回來。」

程冬覺得尷尬,一個大男人被公主抱,但還沒等他蹦下來,卻發現原殷之是將他抱到了一樓的客房。

「這是歡迎你回來的禮物。」原殷之放下他,然後推開了客房門。

簡約的家具消失了,客卧與隔壁書房打通,被改造成了一間小型錄音棚,程冬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里經過了科學合理的設計,吸音牆材料上等,地面加高應該是在地板底下重新做了隔音處理,哪怕面積有限,加了擴散體和反射面的聲學環境卻十分嚴謹,控制台縮小許多,但如果是程冬的業余水准來操作的話,也足夠了。

他可以在這里練歌練琴,試驗環境好了不知道多少。

程冬轉過身來,對原殷之說:「這種時候我應該怎么辦?」

「唔,投懷送抱?」

程冬站在那里,好像在發呆,半晌才說:「不,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原殷之挑起一邊眉毛,看他走到沙發旁,拿起了那把他用了很多年的吉他。

「這段時間我寫了一首歌,還不成熟,勉強有頭有尾,本來是想做好了再唱給你聽,但是……」他低頭掃了一下弦。

「我知道你也懂樂理,要聽出瑕疵來不難,但是這次你要堵住耳朵,不然我擔心你這樣的門外漢,根本聽不出我到底花了多少工夫。」程冬說,無意識地鼓了下嘴。

原殷之更來興趣了,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好,我堵耳朵,我用這里聽。」他按了下胸口。

程冬從剛才開始臉上就有種類似於凝重的表情,好像是緊張,又好像是在克制力度。

他在一只圓凳上坐下來,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里配件齊全,旁邊還有一只腳凳,他用足尖勾過來,踩好,然後開始彈一段有些過於長的前奏。

原殷之耐心地等,等程冬前所未有地不自信著,一邊哼著清喉嚨一邊找回手感。

「四年前的一個夜晚

我只有啤酒和吉他

和一台雪花牌電視機

我不知道歐冠冠軍

不知道新病毒

我只知道世界離我遠去

四年後的一個早晨

我有工作和山羊胡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