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里的影鼠瑟縮著,區區一只老鼠和九尾並排抱在一起,這影鼠沒有暈過去已經很不錯了,九喇嘛還壞心眼的時不時磨牙,影鼠都快崩潰了。
鳴人伸手,「將老鼠給我吧,我跟著它走。」
哪知道他剛碰到影鼠,九喇嘛直接伸爪子撓了鳴人一下,它呲牙咧嘴,「你可是本大爺的人柱力!」
鳴人無語,也沒見九喇嘛對□□有意見啊?
他無奈繼續求助佐助。
佐助只問了一句話。
佐助:自從毀掉外道魔像後,自從九尾允許你站在它腦袋上後,你還召喚過□□嗎?
鳴人:召喚過……啊!啊?啊!!!!!
鳴人想起來了,自從四戰結束後,如果遇到戰斗,他第一時間召喚的……向來都是九尾,只有在一些不重要的時候,比如找人啦逗比的時候,才會召喚□□==
鳴人苦逼臉,只能……一把抱起僵硬的凱特,「走吧,你指路!」
凱特:「……」
鳴人抱著凱特趕路,自然無瑕顧及腳下,他們一路前行,時不時都會一腳踩冰縫里,若非鳴人的替身術用的爐火純青,估計他們早就跪了。
有一次鳴人大聲說話,聲波太大,頭頂上的冰川本來就處在碎裂邊緣,直接從上砸了下來,若非影鼠瘋狂尖叫示警,估計兩人肯定會被砸死。
趕路第四天,天色突然變暗,若非腳下的白色大陸反光,還有點亮色,鳴人就要一腳踩在一只帝企鵝身上了。
「極夜期到了。」
凱特繼續苦逼的用筆記本和鳴人交流。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在黑夜中前行了。」
鳴人靜靜的看著前方,長時間行走在冰川上,他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大部分時間都只能閉著眼,風霜如刀般割著臉,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到極寒之地的死亡氣息,這是與血火殺戮截然不同的感覺。
如果說戰斗時會讓他熱血沸騰,拼盡一切,並堅定的相信著自己一定能獲勝,那么面對自然的威力,面對整片浩瀚天地那無言的強大,他唯一能做的,只能默默的承受,並決不放棄。
他突兀明白了老師嘴上常說的那句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世界上每一個生靈都是公平的,蒼天從來不仁慈,我們唯一能做的,就真的只有努力,並且不放棄而已。
這一刻,鳴人的心陡然變得無限寬廣起來,仿佛有什么被沉淀了,有什么被刻入靈魂,有什么留下來。
就在此時,天空一道夢幻的色彩倏爾出現。
那是……極光。
他喃喃道:「真美……」
天地之威,神奇莫測,恢弘壯大,瑰麗奇幻。
淡淡的綠光漸漸化為朦朧的煙,層層疊疊的,越向上,光色越斑斕多彩,黃綠上醞釀著藍紫,藍紫上閃著星星點點的紅,紅光里又深藏著濃郁的金……
這些美麗的顏色緩緩閃爍著,似乎有一雙手在輕輕攏著這些瑰麗的色彩,變幻成各種玄妙的圖案,猶如進入了一個神奇的童話世界,讓人不由得隨著這些夢幻的色彩神思遐想。
凱特睜開了眼睛,他趴在鳴人的背上,仰著頭,透過護目鏡看極光,顏色有些失真,他努力動了動,引起了鳴人的注意。
鳴人在凱特的示意下,幫凱特去掉了護目鏡。
凱特將念力覆在眼睛上,痴痴的看著頭頂的極光,半響才道,「這是極光弧。」
鳴人無聲的看著這絢爛的天空,突然從懷里摸出筆記本,打開視頻連接,在佐助點擊鏈接許可的瞬間,將鏡頭對准了天上的極光。
他低低道,「很美吧,佐助?」
佐助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半響才道,「視頻很耗電的。」
鳴人輕輕笑起來。
「那又如何?這么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要和你一起看。」
佐助不再說話,只是專注的看著鏡頭里絢爛的極光,腦海里卻浮現出了鳴人的面容。
——還說自己不會說話,鳴人這個混球。
極光很美,等極光過去後,鳴人繼續帶著凱特前行。
兩人徒步走了整整一個月,凱特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吃泡面了,現在他全身都泡面味啊!!
要說有鳴人在,吃飯什么的不要太簡單啊,一手火遁一手水遁,分分鍾熱水燒好,泡面往里一丟,立刻就能拿過來吃。
什么?南極太冷火遁一出瞬間消失?簡單,鳴人手里還存著佐助的天照火卷軸呢,大不了一次解封一朵小黑火苗,拿天照火苗做泡面,也就鳴人干得出了。
一直走了很久,這天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處背風的冰川下,剛坐下休息,突然鳴人站起身看向遠方。
那里有個人。
那個人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團,穿著白色的兜帽大衣,在冰川上行走,根本看不出差別。
那個人停了一會,朝著鳴人和凱特這里走來。
他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鳴人面前。
凱特懷里的影鼠吱吱叫了起來。
凱特咳嗽了一下,「我們找金。」
對面那個人似乎卡了一下,隨即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金又干了什么糟心事了?讓你們居然追到南極?」
凱特干巴巴的道,「我是他的徒弟,他說我找到他,才算出師……」
對方似乎在笑,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半響他才道,「跟我來吧。你們運氣不錯,金就在克里特斯綠洲那里,或者說,我們都在那里。」
我們?鳴人和凱特對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我是莫老五,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