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門主的大小姐大力邀約,榮慧卿就跟著大師姐尚枷慈住到了隔著一座山的洞府里。
那里不同前面的大雜院,果然靈氣充盈許多。
尚枷慈住在大一些的洞府里面,榮慧卿挑了朝陽的一間小洞府。
尚枷慈不解,問她道:「那邊有大一些的洞府,你怎么偏偏挑了這間小的?」
榮慧卿在洞府里轉了個圈,道:「我喜歡這里。這里陽光照射的時間最長。」
「你喜歡陽光?」尚枷慈若有所思,「我來幫你。」說著,尚枷慈拔出佩劍,往洞府的屋頂橫劍砍去。
堅如花崗岩的屋頂之上一時塵土飛揚,很快就被尚枷慈切開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洞。
陽光直接照了進來。
榮慧卿不知道說什么好。
雖然這樣陽光直接照進來是很不錯。可是屋頂開個大洞,刮風下雨怎么辦啊?——這里又沒有玻璃,難道自己要去燒玻璃?玻璃的配方是什么來著的?
榮慧卿胡思亂想。
尚枷慈又道:「我這里還有一塊水晶。當年出去試煉的時候碰到的。我挖了幾塊帶回來,一直沒有想好要做什么用處。今天正好想到了,給你鑲在屋頂吧。」說著,將自己腰間的乾坤袋打開,伸手進去,跟變戲法一樣,一塊小如指甲蓋的水晶飛上屋頂的大洞。
尚枷慈將長劍一抖,靈力外射,牽引著小水晶來到屋頂大洞的中央,很快便如吹氣一樣,小水晶逐漸膨脹起來,將屋頂四四方方的大洞填得嚴嚴實實。
陽光透過水晶的折射,更加明亮炙熱。
榮慧卿大喜,對尚枷慈謝了又謝。
尚枷慈就囑咐她,「下午新入門的弟子照例要去後山拜祖師爺。以前還要去大長老的洞府接受訓誡,不過現在不用了。」說完抿嘴笑,跟著正色道:「以後你要遠著後山大長老的洞府,最好永遠也不要過去。」
榮慧卿故作不知,問道:「大長老是誰?」
「就是朵家老祖。」尚枷慈看了榮慧卿一眼,「你跟她有過節。以後,你就跟著我。我師父是護法,她現在不過是築基修為,也會忌憚幾分。」
榮慧卿重重地點頭,「那我就跟著大師姐混了。」
尚枷慈笑得很是爽朗,「沒問題。你先歇著。下午就要去後山,回來便要分派師父了。」
尚枷慈走後,榮慧卿關上門,叫了聲「肯肯?」
半天沒有聲音。
榮慧卿蹲下身,往長榻底下一看,發現肯肯居然趴在地上,扯著小呼嚕睡著了。
這幾天一直將它藏在包袱里,實在是累著它了。
榮慧卿鑽到長榻底下,將肯肯托出來,拿塊細布擦了擦灰,把它放到長榻上的枕頭旁邊。
肯肯翻了個身,睡得更熟。
榮慧卿收拾好東西,就想出門去看羅辰。
她現在住的洞府,跟築基修士在一起,離羅辰的洞府也不遠。
「辰叔在嗎?」榮慧卿來到羅辰的洞府門口,看見幾個女修站在一旁對這邊指指點點。
屋里沒有聲音。
榮慧卿等了一會兒,見羅辰還是沒有開門,只好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洞府,榮慧卿剛推門進去,便聽見里間屋里傳來一聲撲通的大響動。
榮慧卿一驚,忙關上門,跑進里屋。
只見羅辰居然倒在里屋的地上,兩手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十分痛苦的樣子。
「辰叔!辰叔!——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還是受傷了?!」榮慧卿的臉色唰地一下子變得雪白,撲過去想扶起來羅辰。
羅辰發出幾聲低低的吼叫,如同受了重創的野獸一樣,一只手死死抓住榮慧卿的胳膊,咬牙切齒地道:「你在這個洞府下了什么葯?!——我的舊傷全都復發了!」
榮慧卿著急得很,忙道:「我沒有啊!我是剛剛搬進來的!這個洞府是尚師姐的地方。」說完又加了一句,「尚師姐是好人!」
羅辰嘶吼一聲,抓住榮慧卿胳膊的手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
榮慧卿的胳膊被大力牽扯之下,抓得半邊身子都隱隱作痛,腳下一軟,就倒了下去,正好跌在羅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