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萬沒有想到,才過了半天功夫,榮慧卿居然直接從結丹中期晉級到結丹後期大圓滿了!
如果榮慧卿還是結丹中期,魏卿卿是絕對可以用她珍藏的這枚雷破符將榮慧卿的修為毀掉的。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榮慧卿來到光明神殿,竟是如魚得水,修為跟坐了火箭一樣往上升,居然沒有什么能夠阻礙她修為大進的步伐。
魏卿卿的慘叫驚動了在不遠處的洞府打坐修煉的聖女管輕紗。
聽到聲音是從魏卿卿和榮慧卿住的洞府傳來,聖女二話不說,立刻從自己的洞府消失,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她已經來到魏卿卿剛才慘叫的地方。
「出了什么事?」聖女的身影出現在榮慧卿面前。
榮慧卿臉色有些蒼白。
她沒有料到,魏卿卿扔過來的符籙居然有這樣大的威力。
此事魏卿卿人事不醒的躺在地上,臉上血肉模糊,被那雷破符炸得破了相。
聖女一看,眉頭微蹙,「還好,她還活著。」說著又嗔怪榮慧卿,「怎么一回來就打起來?你也不能忍一忍,等以後,有多少功夫不行?非要現在……」
榮慧卿忙道:「不是我。是她,我一回來,她就朝我扔了一個符籙,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聖女過來看了一下,點頭道:「果然是光明神殿的符籙。看來真的是她咎由自取。」她看得出來,那是符籙樞機的符籙,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
榮慧卿才來光明神殿,而符籙樞機已經去了天外天,不在光明神殿,這個符籙,肯定是不是榮慧卿從他那里得來的。
說起來,魏卿卿在光明神殿,仗著聖女管輕紗的勢,確實撈了不少好東西。
榮慧卿的臉色很不好看。
殺了她娘,占了她的身份、她的位置不說,還屢次三番要害她。
這樣的人再不收拾,真是沒天理了。
「聖女大人,我不能忍了。已經是第二次,她企圖要我的命了。我躲得了一次,躲得過兩次,我可不保證能躲得過第三次。」榮慧卿冷冰冰地道,對先前聖子對魏卿卿輕描淡寫地處置十分不滿。
不能懲惡,就是在縱惡,就是惡人的幫凶。
聖女也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
之前她和聖子都認為,榮慧卿修為比魏卿卿高得太多,兩個人住在一起,魏卿卿不可能害得了榮慧卿。
可是她和聖子都忘了,魏卿卿在光明神殿這么多年,說不定收集了不少逆天的法寶和兵器。如果真有那種可以越級格殺的寶貝,榮慧卿說不定真會性命不保。
「是我們大意了。」聖女向榮慧卿認錯,「是時候讓她還債了。她欠了你這么多,光明神殿像養豬一樣養了她這么多年,也是她派上用場的時候了。你放心,你娘當初配合那狗王爺,允許他將這個假貨造出來,就是為了給你鋪路。——你娘到死都是在想著如何保全你的性命。」說著,聖女輕撫榮慧卿的面頰,「你是我們管家和榮家唯一的後裔,你的成就,注定無人能及。」
聖女這樣誇她,榮慧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漲紅了臉,喃喃地說不出話來了。
「我把她帶走,明日收徒大典之後,就正式向光明神殿公布對魏卿卿的處置。——你放心,我收她進來,就是代你受過的。」聖女對榮慧卿傳音道。
榮慧卿聽得莫名其妙,傳音問道:「受過?受什么過?」
聖女笑而不語,帶著暈迷不醒的魏卿卿回自己的洞府去了。
榮慧卿思緒萬千,用了很大功夫才安靜下來,修煉了一整夜。
第二天,是榮慧卿入光明神殿的大典,也是聖女管輕紗收關門弟子的儀式。
光明神殿上上下下白袍儼然,站在通天塔前,看著聖女和聖子祭祀光明之神。
榮慧卿站在通天塔的最高處,等著光明之神降臨,確認她光明神殿弟子的身份。
這一天本是陰天,陰霾漫天。
可是當聖女和聖子的吟誦結束之後,從雲層里透出一絲五彩的陽光,照在榮慧卿身上,給她像是戴上了一頂金色的皇冠。
榮慧卿站在通天塔頂端,看著雲層在自己腳下飄盪,陽光在自己身周照耀,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就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感到無比的安全和舒心。
通天塔高聳入雲,一般的光明神殿弟子看不見塔頂的情形。
可是光明神殿的聖子、聖女,還有煉丹樞機和煉器樞機都站在高高的雲層上,親眼看見榮慧卿沐浴在陽光中,全身如同熠熠生光的發光體,澄澈透明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聖女和聖子面面相覷,悚然而驚。
兩人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幸虧掌教不能過來親自觀禮,不然的話,榮慧卿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羅辰眯著眼,默默打量著通天塔頂端的榮慧卿。
他們倆終於都進入光明神殿了。
這里的人,似乎不是那么執著於人界和魔界的區別。
他們以後的路,會好走一些吧?
收徒大典的最後一個儀式,就是驗證血脈。
煉丹樞機拿了小銀刀,從榮慧卿的手指采了一滴鮮血,供奉在光明之神前面,用光明神殿特有的丹葯進行檢驗。
到了下午,結果才出來,證明榮慧卿跟榮家和管家都沒有關系。
掌教在幽深的殿堂深處聽見這個消息,不是不失望的。
只剩下魏卿卿一個容器了。可惜她只有管家的血脈,沒有榮家的血脈。不然的話,效果會更好。
看著聖教宗沉睡的身軀,掌教的眼里流露出一絲貪婪。——聖教宗沒了魂識,自己沒了身軀,只要借由魏卿卿這個容器「凈化」,他就能鑽入聖教宗的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