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持久戰(1 / 2)

146.持久戰

呂振羽預謀已久的收購計劃開始的時間一次又一次被那些對此有所猜測的人修改著。而呂振羽卻仿佛是對將越來越充足的資金聚集在自己的手里感到非常有興趣,如果不是因為呂振羽想要收購的是索尼這樣一個簡直可以稱為帝國的企業集團,那么,呂振羽手里的這些資金之龐大,足以讓任何一個國家的股市動盪很一段時間。但是,呂振羽卻只是將這些資金聚集了起來,什么都不做。

悄悄開始行動的是岳羽與青青。她們手里的資金雖然不如呂振羽擺在表面的那些資金那么多,但是暗中進行計劃有暗中進行的好處。沒有人會太過於留心到底她們在做什么。千城國際投資基金現在雖然在圈內很是有一些知名度,但也只是把她們的神秘性和投資的准確性在口耳相傳而已。

岳羽自然是不會去挪用客戶的資金的,千城基金方面聚集起來的資金主要有幾個來源,一個是麒麟基金本部的資金,另外一個就是呂振羽的某個合作者,因為當初投資了《崛起》這個網絡游戲而獲得了超額利潤的任天行。將公司和個人資金堆積在呂振羽的帳戶上,而讓千城基金暗中行動,這本來就是岳羽的主意。當然,也不由得呂振羽不同意,呂振羽對於這個事情壓根不准備管,自己的帳戶實際上也交給了岳羽與青青。

呂振羽曾經給岳羽講過一個故事,關於一只青蛙怎么樣容易死,是直接扔在開水里,還是放在涼水里慢慢加熱。這個故事,對於並沒有親自嘗試過觸覺之類感官的岳羽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是她通過這個故事知道了兩件事情:一個是,人類實在是很惡毒,沒事老是琢磨著怎么弄死什么東西,另一個就是,緩慢的行動往往要比快速的行動有隱蔽性和殺傷力。

岳羽給自己制定的從開始進行行動,一直到完成對索尼的收購的整個計劃長達一年半。一方面,她需要這樣的時間來聚集足夠的資金,需要通過各種市場運作來獲得足夠的資源。市場本身的動態,媒體與公眾的言論,乃至於數字圖騰方面對於索尼形成的越來越強烈的技術優勢和市場策略壓力都會是自己的有利條件。

呂振羽聚集的資金雖然龐大,但絕對不會影響公司的日常運轉,在那里放個十年八年的也沒什么。因為,數字圖騰是一個很奇怪的公司,從開始建立公司到現在從來沒有貸款或者別的什么融資行為,純粹靠著技術產品獲得高額利潤。由於他們的技術無法模仿,這部分的利潤除非他們自己願意讓出來,不然,沒有人有能力讓數字圖騰降價。乃至於美國與日本掌握了盜版蜘蛛的生產,都無法逼迫數字圖騰的蜘蛛降價。數字圖騰的資金充裕度,已經不亞於微軟之類的業界巨頭了。但是,哪怕是微軟,手頭資金太多了也會受到股民和市場的壓力,但是,數字圖騰則不會。數字圖騰和呂振羽個人,在手里囤積著340億美金,但是,卻不用受到任何壓力。

而為了應對呂振羽隨時可能發動的攻勢,索尼不得不在手里也隨時攥著雖然少於呂振羽,但要足夠影響市場的資金,將近270億美金。

這個時候,兩個不同的企業集團的差別清清楚楚地顯示了出來。對於市場宣傳和產品更新換代的策略非常依賴的索尼集團,在手頭必須保持充足現金的情況下,全球不同分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資金缺口。索尼在產品的銷售中獲得的利潤相比起掌握著獨有技術的數字圖騰來說,實在是少得可憐,他們必須在渠道,市場方面投入相當大的資金。

僅僅因為這樣,索尼的全球的宣傳與銷售就開始被一點一點地削弱著。當這個表現在股市上表現出來的時候,當一部分股民開始對持有索尼的意義感到懷疑的時候,岳羽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岳羽和青青每天都能夠穩步增加手里的索尼股票的持有數量,她們每天都用極為復雜的手段將這些股票投入市場又收回來,估摸著市場上索尼股票的流通的減弱的態勢,一點一點,不知不覺地進行著。市場上,股票價格沒有波動,流通量也沒有大的波動,那么,基本上就沒有人能夠輕易察覺她們的存在。等到她們手里的股票數量足以引起市場重視的時候,她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

呂振羽在擬神經元理論方面的研究成果迅速就趕上了國際先進水平。因為,在對於人工智能的理解上,他的理解比較深刻。一邊在做著大量的計算和模擬,一邊呂振羽還在編寫著自己已經向大家宣稱了要編寫的《人工智能理論》的鴻篇巨制。作為一個教程,或者說,具有教程功能的《人工智能理論》在文字上顯得稍稍有些華麗和繁復,呂振羽好久沒有寫一些什么東西了,而他的文筆也不差。在這次有機會寫那么一個東西的時候,或許就是因為他實在是很想在這個非常技術,同樣也非常需要想象力的領域小小展示一把自己的文筆,他拒絕了岳羽與青青的幫助,獨立承擔起了全部的寫作工作。

對他來說,這個東西絕對有著超越一個理論作品或者是一個技術論文的價值。他在這本書里講述了自己對於人工智能的理解,對於人工智能從產生一直發展到現在,從程序方面的子學科一直變成一個獨立的研究領域的整個沿革,還有他對於人工智能領域未來的發展的想象與勾畫。或許,為了不太刺激別人,他並沒有描述那種機器人和人類和平共處的極為遙遠的景象,而僅僅寫了可能十年內人工智能可能涉足的領域。比如日常家用和工業以及商業方面的應用,機器人,在呂振羽的書里,只是一個很小的部分,而不是一個足以和人類社會對抗的階層。

這本40多萬字的書,呂振羽在初稿方面就花了4個多月,一直到2011年7月,他才開始進行第二稿的修改。也正是從2011年7月開始,呂振羽開始向外界公布了他的數字圈計劃的項目進度。

擬神經元理論的終極目標是創造一個能和人類的智慧匹敵的智能?新聞媒體在采訪呂振羽的時候,這樣問道。

「那你未免把人類看得太過於高貴了。智能,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概念。蜘蛛平台能在山地如履平地,但是,按照你的標准,實際上蜘蛛平台系列的智能非常低。很多生物在各自的領域里,也都有著遠遠超過人類的能力,尤其是它們的智能使它們能適應和反應這些領域里的各種變化。但是,人類不能。那么,為什么我就一定要將人工智能的目標設定在和人類的思考方式類似的一個目標上呢?為什么我就不能將人工智能的外延推廣到各個領域去,和那些自然界的偉大生物一爭雄長呢?……並不要因為我造過機器人,就把我當作要用機器造個人。」呂振羽面對記者已經顯得很自信了。

應該是很自信吧,就在2011年6月,呂振羽完成了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又一次親自前往日本。

在日本,現在呂振羽不算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人。由他帶動的一系列行動,將日本的很多大品牌和大廠家都逼到了懸崖邊上。而呂振羽施加給日本企業的壓力又被日本的企業轉嫁到了他們的員工身上,不少員工因為企業的策略調整而失業,而且,往往都是那些以往很受器重的技術人員和高級文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