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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焦點

鄭時文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成為了一些人的焦點,雖然他表面上的身份只是個經紀人。僅僅只是呂蒔一個人的經紀人。當呂蒔將世界紀錄當作玩笑一樣一個一個打破,當再苛刻的檢查都只能證明呂蒔的成績完全是干凈的時候,當呂蒔優美而健康的身影已經不知不覺成為了這個世界上不少年輕人的憧憬的時候,大家只好感嘆呂蒔仿佛真的得到了天主的庇佑。但是,這並不妨礙塵世間的芸芸眾生按照自己的軌跡生活,按照自己的理解撈取自己生活的必須。這些記者就是。既然呂蒔被父親重重保護,而一個馳名世界的軍火商不容忤逆,那么,盯著這個呂蒔的經紀人就成了大家唯一的選擇了。鄭時文記得,在跟著自己的這些記者里,最用功的一個連著追蹤了他快20多萬公里了。這種韌性,相比起那些跟著自己不到兩天就有些懶懶散散的美國政府的特工來,可要強多了。

鄭時文作出一副懶散的樣子,收拾起東西,開始了自己的高強度日程表。他特意選擇了和目標地點完全不相關的地點進入美國,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超高強度的日程表,用自己的優勢徹底拖垮跟蹤自己的人。無論是特工還是記者。

鄭時文在接下來的48小時內前後約見了17撥合作伙伴,敲定了11個關於呂蒔的商業合同。確定了一個星期後呂蒔來美國拍攝的廣告片的各種細節,包括導演、攝影師、電腦特技、造型師在內他找了9個主要工作人員確定了廣告片的風格。呂蒔來美國會參與的各種活動和呂蒔自己要求的一些娛樂安排也紛紛落實。而最為關鍵的呂蒔的安全問題也解決了,呂蒔到時候身邊的包圍力量決不亞於元首出訪,只不過最外層的並不是國家的人員而是陳家在美國的勢力。

鄭時文的這一系列安排沒有引起任何懷疑。那么緊湊而高效率的工作安排讓大家著實驚訝了一把,而那些記者們一方面因為疲勞,另一方面各自關心的側重點也不同,他們要跟進各種消息,已經被鄭時文完全甩開了。跟蹤的美國特工從一個小組變成了3個小組,但仍然被折磨得很痛苦。鄭時文的安排實在是太緊湊了,一撥一撥人根本來不及安排監聽,只能大致記錄他見過的人。由於上面沒有人告訴他們監視鄭時文到底是為什么,這些人根本無法有側重地進行安排。

他們一邊咒罵著一邊緊緊跟隨。雖然有3個小組跟蹤,但是在城市的洪流中,跟丟個把人是很正常的。

到了晚上,鄭時文來到了拉斯維加斯。在城市邊緣的一個修車場里,鄭時文的一些老朋友們已經在等著了。他們有一個小型的沙漠夜間賽車活動。這種賽車介於合法和非法之間,由於活動組織者和當地警方關系不錯,自然不會有人來搗亂。而鄭時文,則是這個活動的贊助人之一,雖然他只是稍稍利用一下這個幌子。

「黑鐵頭,你的車弄得怎么樣了?」鄭時文開心地朝著一個身高兩米多的黑人嚷道。

「沒問題,你獎金准備好了沒?」滿身精壯肌肉的黑鐵頭揚了揚手里的扳手,哈哈笑著。

「這里呢。」鄭時文從電腦包的外袋里掏出一個大信封,瀟灑地將信封扔在車場中間的大工具台上。信封裂了開來,一札札散發著油墨香味的美金引來車場里所有人或貪婪或憧憬的目光。車場里只余下的粗重的呼吸。一個技工手一抖,手底下切割機的高速旋轉著的鋸片和位置歪了的鈦管相交,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尖利摩擦聲,卻也驚破了這沉默。

一陣簡短的罵人聲被鄭時文壓住了,鄭時文大聲宣布:「我給你們爭取了個待遇,贏了比賽的隊伍,可以跟著f1車隊和拉力車隊玩一陣。車手可以去玩車,技工進車隊培訓。」

「烏拉!」大家發出一聲整齊的歡呼。

這些大多數都是玩車子無師自通的人,不管是車手還是技工都是。他們搜刮各種賽車改裝的資料,搜集各種零件,有時候很難前進一步。賽車領域的很多原生性技術還是那些大廠商大車隊投入巨資弄出來的,而進入正規大車隊學習,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接受一套正規培訓,對於他們的提高不言而喻。而在現在全世界所有的車隊里,數字圖騰旗下的幾個車隊,從來都是倡導技術領先的,乃至於這些年數字圖騰的一些技術都只能用一年就要因為規則改變而棄用。能進入數字圖騰的車隊開開眼界是這些人從一開始認識鄭時文就在努力爭取的事情。

「老斬,我跟你的車去玩玩。」鄭時文拍了拍一個華裔青年的肩膀,親熱地說。

這個叫老斬的胖乎乎的青年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之一,主要的工作是清場,將整個比賽路線上出現的無關車輛弄走。至於是勸還是砸那就要看這個手底下很有些暴戾的青年的心情了。原本他也是車手之一,只不過前幾年受傷,現在還是無法恢復顛峰狀態。而更重要的是,他要負責將鄭時文運到合適的地方,給他打好掩護。

「出發吧,早點走,還趕得上在休息站上吃點烤肉。」老斬扔給鄭時文一套車手服,拖著一個大包朝著車場門口那輛精心改裝的皮卡走去。

那些特工犯難了。他們只能停在距離車場幾百米的地方遠遠看著。在夜里的沙漠上開車跟蹤不可能潛藏行蹤不被發現,而且他們的車也不可能跟的上經過那些狂人改裝過的怪獸。他們只能一邊打電話層層請示,一邊隔著望遠鏡干瞪眼。

於是,鄭時文明目張膽地離開了特工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