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還硬要出去買啤酒慶祝。

我無力的靠在沙發里，偏著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望著窗外。

等她興奮勁過了，發現我不對勁才問我怎么回事。

我說我拒絕了，我要賺錢養家，我家最需要的就是錢。

基實我是故意強調這些話給自己聽，讓自己可以把心定下來，不要再搖擺不定。

我生在那樣的家庭，就注定了我只能這樣活下去。

小紅一把將我拽起來，捧著我的臉，狠狠的瞪著我，說道：「他說會保你衣食無憂，你難道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嗎？」

我目光直直的與她對視，卻毫無焦距。

「別裝了，我知道你懂，小愛，你能不能為你自己想一下，你難道想服務員做不下去後就像我一樣做小姐嗎？每晚陪不一樣的男人睡，被他們整得死去活來？」

小紅用力將我推進沙發里，怒氣沖沖的坐在我旁邊，生氣不看我，又繼續說，「我做了一年的小姐你知道我學會了什么嗎？那就是察言觀色和取悅男人，最厲害的就是我的床上技術越來越好，這些，是你想學的嗎？」

她突然轉身看向我，眼神里有種堅持，她的話也真的在說服我。

我不可能活得像她一樣，我和她也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進了這行，說服自己可以陪任何一個男人睡，可以讓任何人占便宜，我要的，只是錢。

但錢賺夠了，那一家人不用我養了，我就退休了。

這是我心里永遠不變的，算是夢想吧。

「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我的第一次，我今天突然很想讓你知道……」

小紅的怒火漸漸的消失了，她靠在我的肩頭，抱著我的手臂，好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似的。

我低頭也只能看到她的頭頂，她是我最要好的姐妹，我也想聽聽她的經歷。

她說自己十七歲就出來了那時未成年還不能干這行，滿十八歲那天她跟了李姐。

那時候的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在夜場里賣掉第一次，說不定會像小說里寫的那樣。

和有錢人一夜之後懷上孩子，被接回去做少奶奶。

可萬萬沒想到，李姐為了錢，當天給她介紹了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

那人給了李姐五萬塊，她告訴小紅，一般的小姐包夜也就三千塊，她是初夜所以貴一點，給了她一萬塊。

小紅高興的拿了錢，到酒店進房間才知道，竟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瘦巴巴的老頭子。

那夜並沒有女孩子第一次美好的回憶，反而成了她的惡夢。

那老頭子吃了葯自己弄到半夜也沒成功，又逼著小紅幫他，手嘴並用都沒有讓他挺起來。

零晨五點，小紅困得趴在他身上睡著了，他看時間快到了，自己還沒有爽，便按住小紅，在夢里用手指給她戳破了。

也就是說，小紅的第一次並沒有給任何人，而是給了一根手指……

小紅說完後低著頭凄涼的笑了起來，她說這段時間她極力幫我推薦蘇老板是不想看著我走上她的路。

她想看著我好，希望我以後能過得幸福。

可她難道不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是不能有幸福嗎？

經過小紅一夜的說服，我竟然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