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群江湖客,看得目瞪口呆。
這一切變化太快,超出所料。
不少人正准備去喝一碗大碗茶,歇一歇腳呢,居然出現此等變故。
「如此實力,怕是一位人榜高人。」
一位江湖客震撼道。
入城之後,張元直接找人打聽了一下『天漢堂』所在的位置,很快,就在一處老街盡頭,找到了天漢堂。
堂內較為幽靜,沒什么客人。
一個中年男子在默默翻著葯典。
張元進來後,左右看看無人,直接與他對了暗號。
中年男子臉色一驚,合上葯典,立刻將他請入到了後堂。
「風厲在哪?我要怎么聯系他?」
張元開門見山的問道。
根據任行雲所說,風厲數日前就已經來到了這里。
不過信陵城太大,他只能借助天漢堂的力量,來尋找風厲。
中年男子苦笑一聲,道:「風厲現在聯系不上,似乎```似乎失蹤了。」
「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
張元暗吃一驚。
「在前天晚上就聯系不到了,不過據說他前天晚上是和六扇門的宋天元捕頭一起出去的,但是宋天元在昨天就回來了,而奇怪的是,宋天元回來後,居然在昨夜突然暴斃。」
中年男子說道。
「暴斃?是怎么死的?仵作驗過屍了嗎?」
張元問道。
「驗過。」
中年男子點頭,道:「我專門去打探過消息,情況似乎有些復雜。」
「怎么講?」
張元問道。
「宋天元的屍體被剖開後,里面的內臟腐爛生蛆,分明是已經死了十幾天了,可是前幾天,他還能活生生的和眾人一同查案,一同行走,這件事處處透發著妖異,似乎有邪祟作怪。」
中年男子說道。
張元眼睛一眯。
內臟腐爛生蛆?
他怎么覺得這件事聽起來這么熟悉?
這不是和他在楚江城遇到的情況差不多了,當初也有不少人突然暴斃,腹部剖開,鑽出蛆蟲,想不到在大漢也出現了。
「風厲是追查的什么案子?」
張元問道。
「是幾個公子哥的失蹤案,數天前的時候,崔氏的大公子和一群狐朋狗友去船坊喝酒,以往他們都會在那里過夜,但是不知那天是怎么回事,夜深之後,幾人居然醉醺醺的回來了,可是回來的途中,崔氏大公子身邊的幾人,全都消失了,
而崔氏大公子這幾日也變得瘋瘋癲癲,據說現在在家不敢下床,一下床,走出來的腳印,就是一種紅色腳印,帶有鮮血。
這件事情,風厲曾經親自去看過,和外界傳言的一模一樣,當時連風厲也無法解決,他的天眼通難以看穿虛妄。
而城內的那幾位失蹤的公子,家中大多有權有勢,據說在朝中大有關系,屢屢向衙門施壓,衙門苦不堪言,故而風厲才被宋天元邀請,一起前去查探。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查出了什么,但是在前天晚上,兩人全部出動,之後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事了。」
中年男子說道。
「公子哥失蹤案?」
張元眉頭緊皺。
走出的腳印,帶有鮮血。
這絕對可以肯定是一種邪祟事件了。
看來,這信陵城也不簡單。
「對了,還有一事我要和你說,薛青的好友,狗頭老包在前幾天的時候突然被殺了,有人看到狗頭老包私自會見過薛青。」
中年男子說道。
「狗頭老包?這是什么人?」
張元問道。
「是本地著名的包打聽,被江湖人稱作『狗頭』,意思是任何消息都可以聞到,比狗還靈敏,他的胸口中了一掌,掌力極深,震斷了心脈,應該是一位掌法高手做的。」
中年男子說道。
張元皺皺眉,掌法高手?那可多了去了。
「還有其他消息嗎?」
「暫時沒了。
中年男子搖頭道。
這一樁樁已經夠復雜了,關鍵還牽扯到薛青。
而如今薛青卻絲毫不見蹤影,讓人極為頭疼。
「好,多謝,我去一趟衙門看看。」
張元說道。
這些事情,彼此之間,似乎根本沒有什么串聯性,他需要去一趟衙門,將全部的情況仔細的了解一下才行。
中年男子將他送到門外。
「對了,有其他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張元說道。
「好,若是有風厲和薛青的消息,我會在門前擺上三株墨麒麟。」
中年男子說道。
張元嘴角抽搐,又是墨麒麟,誰有時間看你擺墨麒麟?
「若是重要的話,還請親自來找我,我怕時間脫不開,無法時刻盯著你這里。」
張元說道。
「好。」
中年男子立刻點頭。
張元離開這里,向著衙門走去。
如今令牌在手,就算是衙門也要聽他的。
這就是官方身份的好處。
一路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了衙門門口,左右看了看,張元咳嗽一聲,大步走了過去。
這還是頭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進入衙門。
不出所料,剛一靠近,便有兩位黑皮大喝一聲。
「站住,衙門重地,不得亂闖!」
兩名捕快斜睨張元。
幾位公子哥失蹤的事情,已經夠焦頭爛額了,這哪來的愣頭青,直闖衙門。
張元將令牌在他們眼前示意了一下。
二人立刻臉色一變。
「別聲張,帶我去見你們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