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沒有再繼續拍擊下去,大手用力一抓,向著那群腐屍族的妖魔抓了過去,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如同一片烏雲籠罩而下。
在那群腐屍族妖魔的驚聲大叫下,直接將他們全都囊括在內,一把抓走。
轟隆!
張元巨大的身軀直接沉入到了海底之中,滾滾浪花被震得迸濺,到處飛舞。
遠處那些剛剛離去的妖魔紛紛發出厲吼,向著這里再次沖了過來,一個個眼睛森紅,發出今天厲嘯,轟出一片片可怕的光芒,全都打入了大海。
不過張元巨大的身軀涌入海底之後,再一次消失了。
他們的各種攻擊統統失去了效果。
「快,通知老祖,不能這樣拖下去了,一定要讓老祖過來!」
蛇人族的妖魔森寒暴吼。
他們這么多的妖魔被一個人類耍的團團轉,這簡直是從未有過之事。
就算萬年之前,秦川大帝在世,他們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他們對於張元的恨意,直接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甚至可以與秦川大帝相比肩。
「老祖們身中劇毒,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無法親自過來。」
一位夜叉族的妖魔怒吼。
「該死的,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那個人族在這里大鬧不成?」
「走,血洗了九州,不信他不出現,他要不出現,我們就把所有人全部殺光。」
一群妖魔咆哮,向著九州沖去。
海底深處。
張元化為一只大章魚,裹著那三名腐屍族的妖魔,向著九州方向極速的沖去。
上面那群妖魔咆哮的這般劇烈,他自然可以聽到他們的話語,知道他們往九州去了,要拿九州撒氣。
張元一邊前沖,一邊運轉大悲賦,開始煉化這三名腐屍族的妖魔。
這三個腐屍族被他以觸手牢牢地堵住嘴巴,纏住身軀,身上的本源力量在飛速的消失,痛的臉色扭曲,瘋狂掙扎。
奈何張元的力量實在過於強悍,不管他們怎么掙扎都始終無用。
張元一邊煉化他們,一邊將他們之前取出來的那三瓶腐屍毒全都奪了過來,仔細蓋好了瓶蓋。
「我問你們,這些腐屍毒對於其他種族的妖魔有用嗎?不說的話,我就活活煉死你們。」
張元冰冷問道。
一邊前沖,一邊將觸手從一個腐屍族的嘴巴上挪了下來,但依然在牢牢纏住他的身軀,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那位腐屍族被大悲賦的力量不斷地吞噬,即便以他的天賦神通也抵擋不了,此刻痛苦到了極致。
「有,除了對於老祖沒用,對其他妖魔都有用。」
他痛苦的道。
張元眼神中冷光閃爍,注視著這瓶劇毒,忽然再次堵住那個腐屍族強者的嘴巴,直接加速運轉大悲賦。
噗噗噗!
這三尊腐屍族妖魔被他瞬間吸干,化為了三團齏粉,精華力量全都成全了他的血肉。
功德值+11000
張元仔細收好三瓶腐屍毒,飛快向著九州沖去。
他在海底穿行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期間還不斷有妖魔向著海底亂轟,但都被他躲了過去。
半天之後,他終於接近到了九州。
但剛剛靠近,便聽到了東海的岸邊發出了震天的轟鳴,彌漫著一片片可怕的氣息,像是正在發生什么無比慘烈的戰斗一樣。
張元心生狐疑,難道是那些聖地的聖主過來了?
他緩緩地冒出海面,轉動著一雙章魚眼,向著九州方向看去。
半空中光芒璀璨,聲音震天,數百尊可怕的人影在大戰,與一群妖魔轟擊,震得整個海岸線都塌了。
這完全是一群陌生的人族!
每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極為年輕,單從外表看,似乎均在二十歲上下,但卻個個戰力逆天,與這些妖魔打的難分難解。
甚至其中幾個佼佼者,更為可怕,一身光芒熾烈,如同金色的太陽般在橫掃,鎮壓一切。
張元暗吃一驚。
這是一群什么人?
九州之上什么時候有過這樣一群強者?
他在海面下靜靜觀察了起來。
這群陌生的人族下手都極為狠辣,各個冷酷無情,殺伐果斷,有的人手臂都被震斷了,但卻絲毫不退,戰斗起來更為瘋狂。
忽然,張元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
陰間!
這些不會是陰間的生靈吧?
他們的手段各式各樣,有的使用飛劍,用的控制咒法,還有的御使天地靈氣…與當今的九州武學大相徑庭。
張元越看越覺得他們可能是陰間的生靈。
傳言陰間生靈皆是虛幻的投影,有的屬於過去,有的屬於未來,皆在努力由虛化實,前段時間泰岳解封,他也清晰聽到了泰岳之下傳來的話語。
說他們陰間生靈將入主九州!
現在終於行動了?
不過他們與妖魔大戰起來,倒是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張元靜靜觀察了片刻,忽然由章魚形態再次化為了本體,從海面之下,沖天而起,殺向了一些妖魔。
「妖魔膽敢禍亂九州,死!」
張元厲喝一聲,一招如來神掌直接狂拍了過去。
砰!
當場有兩位妖魔被他的如來神掌轟中,身軀炸裂開來,化為血霧。
功德值+8000
張元的突然出現,讓這群妖魔更為震驚了。
他們本來受阻於這群陰間生靈,就已經夠吃驚的了,可現在張元又出現了,讓他們再無戰意,紛紛厲吼一聲,迅速轟出幾記後,開始向著海外撤離。
「撤!」
「通報老祖,陰間出世!」
一群妖魔大吼。
來的快速,退的更快。
很快這些妖魔全都沖向了大海,帶著滾滾妖氣,消失在了遠處。
張元沒有繼續追殺下去,而是看向了這群陰間的生靈。
陰間生靈居然會和妖魔戰斗起來,這是否意味著他們可以與陰間生靈聯手?
「各位,在下張元,多謝各位。」
張元拱手。
這群陰間生靈對於他的示好,並沒有什么表露,反而眼神幽冷,充滿不善,在他身上掃視。
「張元?你就是那個張元?」
一個白衫年輕人冷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