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松綁。」魏鑫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盯著麻衣青年,眼中充滿了哀求和令人憐憫的同情之光:「快啊,你還愣著做什么?」
麻衣青年並不買賬,雙手環抱起來,像是看小丑一樣的盯著魏鑫:「我為什么要幫你?」
「霍歌,別這樣好不好,我們畢竟都是日月魔宗的人。」魏鑫急得臉色發白,呼吸紊亂,拼命掙扎著。
他越是這樣,霍歌越是覺得有趣,一點解救同門的意思也沒有。
魏鑫臉色突然一變,對霍歌大吼:「小心,背後有人。」
霍歌猛然轉身,除了濃濃月色,和被暗中籠罩顯得有些寂靜的樹木草叢以外,就只有緩緩流動的空氣。
什么也沒有,什么也感覺不到,多半是魏鑫太過於緊張而導致草木皆兵。想到這兒,霍歌對魏鑫搖頭,他現在宛如驚弓之鳥,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提心吊膽,他發出一陣冷言冷語嘲笑:「原來是庒源的手下就只有這點膽量。」
冷風又起。
魏鑫張開大喊:「又來了,又來了。」
霍歌沒有轉身,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身後位置,果然什么都沒有,一切都是魏鑫在故弄玄虛。不過,一連兩次被人玩弄,這挑起他心中的怒火,眼中燃燒起綠色的瘋狂怒火。
呼呼的冷風席卷整片樹林,沙沙聲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悅耳,樹林中不少低級妖獸本能的發出恐懼的叫喊與哀嚎。
魏鑫目光突然為之一凝,望向霍歌身後的位置:「來了,人來了,真的來了。」
狼來了的故事,任誰都聽過,被欺騙了一次,兩次,第三次的時候早已有了心理防備,就算狼來了也不會去相信了。
所以……
霍歌沒有轉身,而是突起殺心,一把掐住魏鑫的脖子。
下一刻。
霍歌突然感覺身體的力量和血液,突然找到一個宣泄口瘋狂噴涌,身體就像是一個被抽空了麻袋迅速萎縮干癟,他用最後的力氣緩緩轉過身去,用一剎那的時間記住了取自己性命的凶手。
魏鑫舒了口氣,如釋重負的道:「計劃很成功。」
「謝謝你的配合。」林奇發自內心的說。
魏鑫一臉無奈:「我只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
「我很好奇,你們不是同宗子弟嗎,看上去你們魔宗弟子的關系不怎么和諧。」林奇一劍斬斷繩子。
魏鑫活動者雙手說:「你好像不怎么了解魔宗的結構和局勢,魔宗內部其實是很散的,日月魔宗雖然為冥王為尊,但大家都各為其主,就拿魔宗八傑來說,八傑雖然沒有什么仇恨,但也談不上什么交情,哪怕是對方有難也不見得會施以援手。我跟霍歌只是知道對方的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剛剛那種情況他可以救我,也就不救,甚至可以把我殺了。」
「如此說來,日月魔宗豈不是一盤散沙?」林奇一臉不解。
魏鑫呵呵一笑:「這正是冥王的高明之處,不過,再怎么說都比正派好,看起來正派宗門,勢力團結一致,眾志成城,但那一派,哪一宗不是暗地里陰謀詭計,為了達到目的,栽贓嫁禍,無所不用其極。」
林奇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廢話少說,先把霍歌綁起來。」
林間空地上,四級妖獸肉已經烤得差不多了,陳光偉將重達兩百多斤的妖獸肉一分為二,自己霸占一半,另外一半讓兩個同伴分。
「給她松綁。」陳光偉突然開口。
剩下兩個同伴對視一眼,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松綁後,吳月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她看了看幾人,面無懼色的來到火堆邊上坐了下來。
陳光偉把妖獸肉最好的一部分粗野的撕扯下來遞給吳月。
皺了皺眉頭,飢餓中的吳月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接過手來開始美美的吃著。
兩同伴只覺得無比怪異,心中都在猜想老大到底怎么了,平日里抓到的女人都是玩夠了就殺掉,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居然對一個女人這么好。
「咦,霍歌去了這么半天,怎么還不回來?該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其中一個同伴看了看四周,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另外一個同伴也覺得不妙:「老大,要不我去看看?」
「你們兩個一起去吧!」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種「我懂」的表情,放下還沒吃過的妖獸肉嘿笑著走開了。
陳光偉的影子像巨人一樣把吳月掩蓋在陰影里,他盯著美美吃著食物的吳月,一字一句的說:「眼下你有兩個選擇,自己脫掉身上的衣裳,二是被我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