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既見君子 雲胡不喜:跟我結婚(2 / 2)

她對付真真唯一的一句話便是:對不起……

可是,付真真沒有理她。

她想,付真真是埋怨她的吧……

她理解,她自己也埋怨自己……

付真言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日子里,蕭城興也仍然逗留在l市,並沒有回去。

在又一個探視時間到來的時候,付真真對坐在一邊等待的她說,「拜托你別進去了吧,多留點時間讓我和哥哥說話。」

葉清禾一愣,緩緩點頭。

可是,她並沒有離去,依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直到付真真從里面出來,看見她還在,臉色更冷淡了,「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我把我哥托付給你,請你好好照顧他,你就是這樣照顧的嗎?我代表我們付家謝謝你了!」

葉清禾任由她說著,一聲不吭。

「你還是回北京去吧!我看見你就會心情不好,真的,我曾經那么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幫助我哥事業起步,也不是因為你讓我哥改頭換面變了一個人,而是因為,你能

讓我哥笑。可是現在,我寧願我哥從來沒遇上過你,對於我來說,他成功與否不重要,他是否是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也無所謂,那都是只愛護我一個人的哥哥,是我無憂無慮的哥哥,這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如今,他在哪呢?請你把我無憂無慮的哥哥還給我!」付真真激憤之下,眼淚奪眶而出。

葉清禾看著她,也不語,只是拿了張紙巾給她。

付真真卻把紙巾拍落在地,哭道,「別假惺惺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哥,不喜歡我們家的人,既然這樣,你就該離我哥遠遠的,為什么又要讓她為你冒險?為什么要利用他讓他為你送命?」

付真真原本並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幾天警察來來往往的,終於了解到大概了,對葉清禾充滿了怨恨。

葉清禾想解釋她沒有不喜歡付家的人,也沒有利用付真言要他來賣命,可是,想到監護室里一動不動的付真言,卻什么也說不出口了,無論她怎么解釋,結局都是一樣的……

「所以,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付家人的視線范圍內,你走吧!我哥以後無論怎樣都和你沒有關系!你害他倒下去,我要憑自己的力量讓他醒過來!我再說一次,我不想再看見你!」

這段話,一直在葉清禾耳邊回盪盤旋。

直到後來,陳溢帶來消息,付真言的賭石場發生了爆炸,真正應了那一個詞:玉石俱焚……

而宋成徽已經被抓了呀……

陳溢說,嫌疑人已經被抓獲,是成徽公司的人,據審核,一來為報復,二來,是因為付真言那里有一份不利於成徽公司的證據。

是嗎?據她所知,付真言那里也就只一份名單而已,她早已過目……

她對陳溢說了自己的疑慮,她一直知道的,除了宋成徽之外還有人,十六歲那晚在床底,她分明聽得宋成徽說:走吧,老板。而那人卻只是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陳溢自然記得她曾說過的往事,和她的看法也相同,所以,趕來的目的是希望她馬上回北京去,不要再留在此地了,至於另一個人,他會繼續把這案子跟下去。

她緩緩點頭,要回去的,不止她一人啊……

她在陳溢的陪同下去了醫院,付真真已經知道賭石場的事,葉清禾內疚地面對著她,這一場爆炸,付真言這兩年在賭石場付出的一切都打水漂了……

付真真冷眼對著她,「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也不要覺得內疚,我說過,我哥有沒有錢我不在乎,有時候我寧可我們一家回到窮日子的時候,我們只有彼此沒有別人。」

葉清禾知道,付真真對她的成見無論如何消除不掉了,眼下付真言的情況又不能出監護室回北京,她只能拜托陳溢多保護付真言。

「這個不用你說,是我們的職責,你放心,你自己還是回北京吧,你在這也無濟於事,對他的病沒有什么作用,反而有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目標,更亂。」陳溢如是交代她。

葉清禾這次,終於沒有反對——在陳溢的勸說和付真真的驅趕下,和蕭城興一起返回了北京,臨走,把一張銀行卡留給了付真真,那是她在這兩年里賭石的全部收入……

然而,銀行卡卻被付真真扔了出來,並且極盡嘲笑和挖苦:你的意思是我哥的命就值這點錢?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邏輯?用錢買命對嗎?我告訴你,我們不稀罕!我哥的命也不會再賣給你!你滾吧!有多遠滾多遠!不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就是對我們的恩德了!

葉清禾拿著銀行卡,默默離開,第一次有種灰溜溜的感覺……她真的不是像付真真想的那樣,用錢來買付真言的命……

從雲南到北京,短短幾個小時的飛機,卻如大夢一場,雲南的一切,都仿似一個噩夢,如今夢醒,繁華遍地,她的心,卻遺留在了夢里,打撈不起……

當蕭城興帶著葉清禾進入家門的時候,家里燈火亮堂,只姜漁晚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聽見門響,姜漁晚回頭來看,一眼看到蕭城興,喜形於色,再看到蕭城興後的葉清禾,臉色才微微一沉,不過,轉瞬便笑意融融的,「哎呀!看看這是誰回來了!可把人給惦念的!」

「蕭伯母好。」她站在蕭城興身側,臉上脖子上血痕結了痂,大大小小的數條,很是醒目。

姜漁晚見了不由大嘆,「這是怎么了?這臉上脖子上的,你們爺兒倆是到哪兒呀?弄成這樣回來?會不會留下疤痕破相啊!趕緊的,用疤

痕靈什么的塗塗!」

葉清禾沒吭聲,低下頭來。

蕭城興開了口,「好了,別啰嗦了!先給弄點吃的,再讓清禾好好休息,其它的以後再說!」

「看我,真是糊塗了!雲姐,雲姐!」她輕柔地喊了起來,「給蕭先生和清禾弄點吃的!」

雲阿姨聽見葉清禾回來了,開心極了,長長地答應了一聲,還刻意出來看了看她。

「蕭伯伯,蕭伯母,我先上去換件衣服。」葉清禾提著自己的箱子輕輕地說。

「嗯,去吧!」蕭城興道。

她提著箱子上樓,並沒有想過會遇到其他人,她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思索過了,大哥和微微不在家里住,蕭城卓應該是在上晚自習,至於蕭伊庭……或者也搬出去和郭錦兒一起了吧?

然而,當她上完最後一級台階,一轉身,卻差點和一個人撞個正著……

她沒有抬頭,只看著眼前白色長袖t恤v領的尖,微熱的氣息自她頭頂徐徐地飄落下來,她屏住了呼吸……

他,居然在家?

忽的,她的下巴被手指捏住,她被強迫抬頭,仰視間,看入他琥珀色的最深處,里面寫著疑惑和惱怒,「這是怎么回事啊?你跟人打架?!還是穆川打你啊?」

說完,又用手摸她脖子上的血痂,越摸他的臉色越差,「說話呀?!」

「我沒事,放開我,我……摔的……」她胡亂編了個理由,掙脫他的手。

「摔的?摔成這樣?怎么不摔成豬頭!?」他顯然不信,扳著她的肩膀來看。

她偏不讓,掙扎間,他抱住她的身體,手臂還有些用力……

要知道,她從山崖上一路滾下去,一身青紫無數,他這么用力地一抱,她不疼才怪……

忍不住便哼出了聲來,他便知自己弄疼了她,立刻松了手。

她逃也似的,箱子也不拎了,直接逃回了房間,關上門。

他看著她緊閉的房門,一臉疑惑,轉身下樓。

葉清禾進門也沒沐浴換衣,反鎖門之後直接躺倒在床上,身體陷進松軟的床墊里,這輩子從沒感覺這么累過……

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敲門。

她驚醒過來,以為是他,不想開。

「清禾,吃飯了。」門外響起的卻是雲阿姨的聲音。

「來了。」她答應了一聲,開門。

門外站著的確實是雲阿姨,可是,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高出雲阿姨一大截,面色凝重,神情危然。

雲阿姨進門,把飯菜擱在她桌上,笑道,「蕭先生怕你累著了,讓把飯送進你房里來吃。」

蕭伊庭手里還端著一碗湯,也給擱在了桌上。

雲阿姨送完飯就走了,他則默默站在一側,盯著她看,表情比剛才更加嚴肅了……

她被他看得有些許不自在,低頭默默數著飯粒。

忽的,他轉身出去了,砰地將門關得巨響,她心頭一跳,被飯粒嗆到,咳了半天。

不過,他出去了也好,否則這房里的低氣壓讓人受不了……

只是,她始終沒有餓感,吃了幾口,喝了點湯,再也吃不下,此時也不想下樓,不想去想門外或者樓下有著怎樣的臉孔需要去面對……

依然躺回了床上,斜靠著床頭,想事情,想的卻全是亂七八糟的事,毫無邏輯……

半小時後,門再一次被砰的撞開,有人旋風般的進來了,直沖她而來,坐在她床側,直瞪瞪地盯著她,那目光,好似要在她身上刺個千瘡百孔……

她低下頭來。

被子猛然被他給掀開,毫無准備的,被他掀起了她的衣服,那一團團,一圈圈的青紫袒露在眼前……

她驚嚇之下,忘了遮蔽,想起男女之別時,他已經將她看光光……

這種事不是沒有過,可從前那時小,現在他都訂婚了,還對她這樣,他就沒想過不合適嗎?

她扯下衣服,在他的眼眸里看見許許多多的情感,那糾

結的眉頭,噴火的眼神,都在表明他怒火正盛,他要發脾氣了……

她舔了舔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剛才他下樓去,是問了蕭伯伯什么嗎?蕭伯伯告訴他所有的事了?若他真知道了,必然是會生氣的,她做好准備討罵了……

然而,身上一暖,卻被一雙手臂給擁在了懷里,很輕很輕,唯恐碰疼了她……

而後,在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下,頭頂傳來他的聲音,透著難以置信的夢幻般的迷蒙,「跟我結婚。」

她真的被嚇著了,鮮見的傻傻的表情,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舊t恤,他在家里總是喜歡穿半舊不新的衣服,衣服上總是有野菊花的清香,混著他特有的熟悉的氣息……

這是,他出去這一趟,卻在呼氣間又多了些煙的味道,原來,這半個小時,他是抽煙去了……

「明天,我們去登記!」他語氣堅決了許多,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晰。

「郭錦兒……」她的呼吸里滿滿的,都是不可躲避的他的味道,有點令人窒息。

他有些惱了,「跟我結婚!關郭錦兒什么事?她嫁給范仲了!」

是這樣……

她覺得,他的命和范仲真是有點犯沖……

鼻端的煙味又濃了一些……

她依然在發呆,一些事情在她心中衡量。

他的側臉輕輕在她耳際摩挲,胡茬扎扎地,刺著她的皮膚,很癢,很暖和。

「我到底是有多失敗,才會在你們心中是這么沒用的窩囊廢!你瞞著我!我爸瞞著我!就連付真言去了雲南,我哥也瞞著我!你們是串通好的嗎?看扁我就是溫室里的一朵花,看扁我就是一紈絝子弟只會吃喝玩樂?」他既悲憤,又傷感,「不過,這不怪你們,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夠好,你們才覺得我沒用,原本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的那個人應該是我!為什么不是我?!」

聽見重症監護室五個字,她趕緊直起身子來,捂住了他的嘴,拼命搖頭,他怎么可以這么說?

想起付真言,難受的勁兒一浪一浪在心里翻滾,眼淚忍不住落下來,「你沒有看見……付真言的樣子……滿臉都是血……我現在閉上眼睛那一幕還會浮現出來,好清晰,連血腥味兒都還能聞到……一個付真言,已經讓我難受極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流露真感情,除了那些起沖突的時候她還這么對著他哭過嗎?

可是記不記得她都控制不住了,淚流不止……

「我怎么不可以?付真言可以做的一切,我都能做!只是……」他眼中充滿了懊惱,只是他到底還是不如付真言罷了!付真言竟然會如此了解她的內心,她什么都沒說,就能一發中的跑去雲南,在她最危險最艱難的時候去陪了她兩年!

而他這兩年在做什么?在做著自認為偉大的成全和祝福!

原來什么穆川什么研究生都是幌子!可這傻姑娘,竟然還要在他問起穆川的時候故意誤導他?說什么穆川對她很好會好好照顧她,這回信的語氣分明就是在告訴他,穆川就是她陪伴她終生的那個人!

她這故意為之的誤導就是為了讓他離得遠遠的吧!

他才是傻蛋!

聽著他的話,她另一只手也捂上來了,「不許說!不要再說了!一個付真言已經夠了!不要……不要你也變成這樣!我們不是瞧不起你,是因為……因為你是我們要保護的人啊……絕不要你變成那樣……」

剎那間,她聽見自己的心「嗡」一聲輕響,如琴弦波動。就因這一句:不要你也變成這樣……

是的,再也不要你也變成這樣……

那一瞬,眼淚再度涌然,滾燙滾燙的,是她這九年里壓抑的所有……

她的手依然捂在他嘴上,他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的淚一幕一幕如雨簾覆蓋,一層層沖刷著她臉上那些結痂的血痕,卻怎么樣也沖不干凈,忽然什么都不想再說了,只那一句,「跟我結婚。」

他要跟她結婚,參與她的一切,再也不做蒙在鼓里的傻子,再也不遲到……

他這個所謂的體育健將,在她的人生里,卻總是遲到的那一個,難道不是嗎?她那么美麗

的容貌,他不是第一個看見的!她的過往,他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她的第一束玫瑰花,不是他送的!她的名字第一次上情侶牆,也不是和他!她帶著人第一次回家掃墓,那個人也不是他!她經歷了她人生中如此危險的一幕,陪著她的人仍然不是他!而他分明是離她最近的那一個!當然,也是最蠢的那一個!只是,他不願意再繼續蠢下去!

淚眼朦朧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顏,只聽見他模糊的語句自她血痂斑駁的指尖傳出來,不那么真切,她卻肯定自己聽清了……

她哭得開不了口說話,只點點頭,用力地點頭……

從十六歲來到他身邊,從不曾違背過他任何的話,唯一的一次,便是考研……

那是她的心魔,是她的關卡,是她沖不破的網……

如今,心內那一聲琴弦的波動,輕而易舉便瓦解了那個關卡,解除了魔咒,撕毀了網,她依然是那個聽他話的清禾,他要她怎樣,她便一路陪同,和郭錦兒、穆川、姜漁晚等等人,都沒有關系……

她甚至可以忽略他心中所想,忽略一切外界的聲音,她都十分明白,他們是最默契的一同走下去的伙伴。

她亦不想去猜測他的內心世界,因為,她就在他的世界里,一直都存在著……

而那個世界,不管是哪一種性質的世界,都只有她和他,她比誰都清楚……

「明天就去登記?」

他的唇微微地動著,觸著她的手指,熱熱的,軟軟的,有什么東西一直竄到心里,心尖上也癢得厲害,她收回了手,漸止了哭泣,點頭。

他終於松了一口氣,「不要再瞎說什么保護我的話,我是男人!」

她沒說話,心底卻有聲音在說:不會了……因為,什么都放下了……

他凝視著她的臉,手指在她臉上那些疤痕處一一撫摸,末了,手又鑽進她衣服里去,摸著她光潔的皮膚上那些細細的粗糙的印記,終是忍不住掀起她的衣服來看,那些青紫的淤痕再一次暴露出來。

她的臉漸漸紅了,到底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和坦誠,扭動著要遮掩,他皺起眉來,「真丑!以後怎么帶得出去!」

她倒是笑了,淚光閃動中,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他皺起的眉,她在他身邊的日子,從來就沒美過,再丑一點又何妨?

「擦葯了沒?」他真是難得的享受,她什么時候這么摸過他?癢癢的,不舍得離開她的指尖。

「嗯,有開葯。」她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了。

「我給你擦擦!」他站起身,去她的箱子里找葯,一找還真給找著了。

「不擦!待會兒洗澡又得重擦!」她從雲南回來就躺著,還沒沐浴,總覺得一身都是灰塵。

「那你洗澡。」其實他想說的是,那我先給你洗澡,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不敢如此造次……

她忸怩著不願意,他火了,「臟死了!別把新換的被子睡臟了!要我把你扔進浴缸里嗎?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想起來了,曾經某個夏天,不肯洗澡的他,被她幾乎剝了個光,然後一桶冷水淋上去……

那,還是不要了吧……

她一身酸痛,沒那個力氣和他打架……

她老老實實起床,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睡衣,她的睡衣上,也飄出來野菊花的清香,淡淡的,很怡人。

「躺下。」他指指床鋪。

「……」她坐著,「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嘖!」他不耐煩的樣子,「小樣!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就你這身板!脫了還沒我大,我還能對你怎樣?」

「……」她無語,脫了沒他大那是歷史了……是她十六歲的時候……現在已經過了快九年了!九年時間,綠豆可以變成小籠包了……

最終還是被他按倒在床上,就算是小籠包,也是有尊嚴的,她遮遮掩掩地趴著,把小籠包暫時藏著,任他從背後把衣服掀起來。

清涼的噴霧噴在背上,他還給輕輕地揉著,房間的空氣里頓時充滿了淡淡的葯味。

床墊很軟,枕頭很柔,洗完澡之後的身體輕松無比,她

趴在床上,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漸漸變得模糊,包括雲南的一切,包括付真言付真真,包括記憶里劇烈的咳嗽聲……

最後,她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給她揉完背,他才發現她睡得很安穩,於是輕輕地抱了起來,翻個身,再給她接著擦,躺著的她,仍然是一馬平川的樣子,只是那些傷痕觸目驚心,讓他不斷在腦中勾勒她如何受傷的畫面,心痛之余,卻也沒有功夫想其它,只輕柔而來利落地把她全身都噴了葯。

那晚,他沒有回房間睡覺,坐在床側看了她許久,她的劉海這幾年都沒剪,已經長長了,垂在臉頰兩側,將她的臉完美地烘托成一顆杏子的形狀,如她自己所說的,確實有了點點肉,臉看起來稍稍圓潤了一些,不過,在他眼里還是那么瘦,給她擦葯的時候,身形更是瘦小得讓人心疼……

他今晚注定失眠,就這么看著她,他甚至還在懷疑這一幕是否是真的,輕握著她的手,輕觸著她的唇,那屬於真人的體溫傳來,他才會說服自己去相信。

葉清禾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沉的睡眠了,好似卸下了一副重擔,輕輕松松地,如同躺在雲朵里,飄飄忽忽,溫暖舒適。

只是,這一朵雲會漂浮多久?

下一個雨天來臨之際,便會變成雨點落下去嗎?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下沉,劇烈地下沉,腳底是黑暗一片,忽然,她又乘坐在車里,那車也在一直下墜,最後一聲巨響墜落在地,一直血手抓住了她,她回頭一看,是付真言,滿臉血污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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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5~~~~~~~加更完畢~!!!!通宵,頭昏腦漲的了啊,馬上要去趕火車,來不及檢查了,如果有bug,親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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