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既見君子 雲胡不喜:來日方長(1 / 2)

他拿著手機,輕輕「喂了」一聲,卻沒聽見對方有說話聲,而後,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他回頭對她說,「誰呀?已經掛斷了?農」

她微微偏了偏頭,極亮的眼神閃閃爍爍,卻不說是誰。

他自己看了一眼來電,發現是這個號碼後臉色有點難看,將手機擱置一旁,注視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便避開他的眼神,繼續給他吹頭發,目光也盯在他短短的頭發上遏。

但凡是女人,對於新婚夜其他女人打來的***/擾來電,都不該是這個反應……

他心中暗嘆,還是伸出手去,在她腮幫子上輕輕碰了碰,「蕭太太,我只有你一個人,其他閑雜人等,你以後不要理。」

閑雜人等……

她手指用力,把他的頭扭回去,吹風的嗡鳴聲里,說了一句,「我從來就沒有。」

從來就沒有?

是從來就沒有搭理過閑雜人等嗎?

他對著鏡子無聲地笑了,她倒是有資格有這份自信的……

頭發在她手底下一點一點吹干,她輕輕一句「好了」,轉身拿了自己衣服進浴室。

一切都那么淡定從容,仿似跟無數個平常的夜晚一樣。

直到進了浴室,她才用手按住自己心口,試圖按住那狂跳的節奏,無論如何,今晚之後,一切都將不同了……

褪去衣裳,鏡子里的她,渾身青紫,用手輕輕一觸,還是很疼,臉上脖子上那些被石頭和草木劃傷的細小傷痕仍然明顯。這,終究是有些遺憾的,這樣的日子,偏生是這樣不完美的自己。就這樣一個她,蕭奶奶還一個勁地誇她好看來著……

蕭?蕭太太……

耳邊又響起他適才呼喚她蕭太太時的聲音,淡淡的紅暈漫上臉頰,心頭某處也有些熱了起來,她打開水龍頭,開始沐浴。

夏微醺的夜晚,窗幕緊合,將簾外盛花濃香和蟲鳴起伏盡數阻隔,而窗內,一室的清芬,早亂了這空氣,這空氣里的人……

她趴在床上,一頭剛吹干的烏發綢緞一般鋪展開來,燈光下泛著亮光,衣服已除,青絲掩映下,冰肌半遮半隱,而那青絲,隱住的又何止是身體?還有她酡紅的臉頰。

今夜,是不同的。

所以,他褪去她衣服給她塗葯時,她無半分不願,若女子是一生只開一次的花,今晚,便是為他徹底開放之時。

通常美景在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里更加吸引人,這樣的她,長發逶迤,雪膚如脂,淡紅的唇,在發絲間一抹朱色,如一枚淺緋桃花,艷了這夏夜的時光……

「忍忍啊,還會有點痛。」他撩開她的長發,露出整個背來,卻不覺聲已啞,血已燃……

噴了清涼的葯在她背上,給她輕輕的揉。

手底沾了葯水,她皮膚的觸感愈加滑膩,瞬間,他鼻子里,腦子里,滿心滿肺里,全是葯水和她身上自然清分的香味,一時混沌失神,手底下的力道也不知輕重了。

感覺到她的微微一縮,他便知道,自己用力大了,低頭一看,果見側著臉的她眉頭微蹙。

立刻收了心神,專心致志地給她擦葯,從肩背,到胸腹,再到腿足……

待擦完,給她披上睡衣,「好了。」

而後收拾了葯瓶,進浴室洗手。

葉清禾默默穿上衣服,聽得里面水聲淅瀝地,又響了十幾分鍾。

他再出來時,熄了燈,躺上.床,輕輕摟住她腰,頭擱在她肩膀,「睡吧。」

她身體僵直。

過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什么動靜,才略略放松,低喚他,「二哥……」

「嗯……」他聲音已生朦朧之意。

所以,他今晚的「睡吧」,就單純只是睡覺?

合上眼來,卻情不自禁握了握拳,身體再一次有些僵硬。

「怎么?」他忽而笑了,胳膊支起來,撐著頭,從上而下地俯視她,「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她縱是淡然慣了,還是覺得窘迫。

到底是姑娘家,有膽子鼓起勇氣在盛怒之下剝去他的衣服,也沒那臉面在被他道破心事後繼續保持歸然不動的心態,「誰期待呀?」言語間多了她不曾有過的羞怯和嬌慵。

洞/房花燭夜啊,即便是清水也會升溫,自水底冒出一個又一個細小的泡泡……

他更樂了,「你知道我說的期待是什么?」

「……」更窘,這家伙是故意逗她……她縮了縮,臉埋進鋪展開來的黑發里,「不知道……」

他笑出聲來,「別啊!這一回可是你在當小烏龜了!一一這個名字再適合小烏龜不過!」

「……」她被他說話的氣息噴得渾渾噩噩的,隱約覺得這孩子其實不是她平素看起來那么透明,小烏龜的名字他早有預謀,她早該想到的,只是,這數年來太亂了……

他把她的頭發扒開,一雙眼睛在她上方,融光暈韻,而後,他的頭便低了下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溫熱的潮濕感在額頭漫開,她全身綳得更緊了,那唇,便落至了鼻尖,再至唇。

輕柔的輾轉,如碾開了一.夜星光。

卻在光華璀璨之時退開了,她若桃花一般的唇初啟情迷,顏色更緋,微張著,瑩潤欲滴,如等待雨露的再次承恩。

他心中一動,下腹緊得難受,仍是強忍了,躺了回來,輕擁著她,臉鑽進她濃密的烏發里,貼著她的耳朵,輕道,「來日方長……」

她怔怔地,半晌回過神來,這話說得,好像是她急於和他怎么著似的……

極難有機會看到學霸姐發傻的表情,他有心捉弄她,感嘆,「不能欺負未成年少女……」

「……」她知道他的意思,在發育這個問題上她一直是他嘲笑的對象,現在的她,跟從前已經大不同了,心中到底是有些不服的,一時沖動,忍不住辯了一句,「我已經二……」

只是,她是葉清禾,咋咋呼呼不是她的風格,更不能這么沉不不住氣,所以,半句話說出口,已是懊悔不已,趕緊打住,生生吞了沒出口的「十五」兩個字。

而他,卻極喜她這不那么淡定的模樣,一只手也覆於她胸口,笑,「等小籠包長成大肉包的時候吧……」

說完笑倒在枕頭上,終是換來她用力一踢。

以她的力氣,固然沒能把他給踢下床,轉瞬,他還黏了上來,四只皆纏住了她,很是享受地枕在了她肩頭。

她是處子,情/欲未開,只這般相纏也甚是安寧,不久,便進入夢鄉。

而他,再次難以入眠,一位新郎官的心情誰能理解?

看著她微開的睡衣里,隱約可見的斑駁青紫,稍稍用力就會碰疼她,又怎么能在這樣的時候進行他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