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夜雨驚夢 雁落西風:越來越復雜(2 / 2)

葉清禾體恤他在雲南這幾天很辛苦,也沒和他說話吵他,想讓他好好睡一覺,然而,他卻似乎睡不安穩,她在房間略略走動,他好像都被打擾到了,不斷翻身。

於是,她索性走了出去,回自己房間了,將這個空間留給他。

她剛走,他的眼睛便倏然睜開,而後拿出手機來,將記在心中並反復在心里一直默念復習的號碼輸入,查詢歸屬地,發現號碼是雲南的……

雲南的號碼,北京的搶劫……

他的腦子一時混亂,一時清明,而後便嗡嗡發疼。

最後,他還是給陳溢撥了電話,請他幫忙查這個號碼的主人。對於此結果,他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既然敢用來給他發短信,定然是不怕他查的……

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重又撥起了陳溢的電話,「陳溢兄。」跟陳溢接觸的次數不多,葉清禾雲南出事後他只身再次去過雲南,那是第一次見面,是為了詳細了解十二年前的案子以及宋成徽一案,後來,葉清禾出國,他還返回過幾次,也是為了再查這案子,每次去都約見了陳溢,也算有了來往,一來二去,便稱兄道弟了。

「查到號主了,我馬上去落實。」陳溢在那端道。

「謝謝。」他感激陳溢的辦事效率,不過,他找陳溢還有別的話要說,「這個案子我怎么覺得越來越玄乎了,我實話對你說了吧,這個號碼發給我一個威脅短信,警告我再查下去的話,就會危及我的家人,其中包括我媽,還有我侄兒。我們一直以為宋成徽跟這個案子有關的,可是,我侄兒算得上是宋成徽的外孫,如果是他,會連自己的外孫也用來做威脅的工具嗎?我總覺得這里不太合理……」

「是!不合理。可是,也不排除欲蓋彌彰,你說呢?」陳溢回道。

「……」陳溢說得沒錯,可是他仍然有種奇怪的直覺。他承認,辦案這事兒,一定得講究證據,可是,這么多年經驗,他還相信一種從經驗里累積起來的天分,人和人之間就是不同的,同樣做律師,同樣做警察,可是有的人就是更敏銳一些,這種敏銳可以理解為能力,也可以理解為天分,或者說,是經驗豐富,但在他看來,綜其一切,就是感覺比別人好,他有時候是相信自己的感覺的……

「蕭老弟,你的心情我理解,這個案子確實沉得太久了,三年前那一擊,並沒有砸中要害,便不了了之,宋成徽出來了,現在做的又是合法生意,而隱藏在幕後的人,自始至終就沒有現過身,看起來要查清真相是越來越難了,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我也不會放棄吧,當年答應了那個小姑娘,一直沒能完成她的心願,我心里也不好受。」

「謝謝……」蕭伊庭唯有感謝。過去了這么多年,還肯相信當年一個小姑娘片面之詞,陳溢已算堅持,說實話,像這種沒有半點證據的猜忌,也許沒人肯相信,所以他也不敢到處亂說,怕動靜鬧大了反打草驚蛇,

只有跟陳溢商量。他閉上眼睛,微微理了理思緒,「陳兄,我我們一起把這段時間的事情梳理一遍吧,我有點亂了。首先從宋成徽誣陷清禾開始。這件事做得有些急,不像是一件經過深思規劃的舉動,我倒認為是宋剛出獄沒多久,發泄私憤之舉,最後沒能把清禾怎樣,但是,有人頂缸,我們也沒能把他怎么樣。

我在好奇,當年宋成徽是家產盡失的,如今短時間內東山再起,他資金何來?我查過,他的銀行賬戶並沒有什么動靜,只是他的姐姐,也就是我大嫂的媽媽,賣了兩棟房子給他做的本金。之後,消停了好幾個月,接下來出現了我岳父家的舊藏書,然後,喬思的表姑回國,原本只是把兩個親戚的小孩辦理出國,卻突然出了車禍,並且老家出現一張十二年前打出來的電/話詳單,然而,我跑去取的時候,家里卻又招了賊,詳單不見了。緊跟著,北京出事,我媽媽遭遇搶劫,我手機上出現短信威脅……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覺得我就像一只大象,在我的前面始終有一只香蕉在牽著我的鼻子走,而我每一次都差點吃到了,可是馬上又遠離了。陳兄,我覺得,有人在牽著我鼻子跑……」

「是嗎?那你覺得是牽著你往相反的方向還是正確的方向跑呢?」

蕭伊庭被問住,「我就是突然迷糊了,才想跟你交流。陳兄,我老婆說,十二年前那些人去她家是找東西的是不是?還說看見那人戴著玉扳指?」

「是,沒錯。」

「他們找什么呢?是找上一次我拿到的賬本?還是找這張通話詳單?這通話詳單如果能找到的話,是不是就能找到謎底了?」只是,去了哪里呢?

「不一定!蕭老弟。」陳溢道,「你還記得嗎?宋成徽當年的通話記錄我們可是查過的,沒有問題啊!那些年不比現在,電話號碼沒有要求用身份證實名登記,街上幾十塊一百塊一張的電話卡多如牛毛,可以打完扔也可以繼續充值,完全無法查。」

「……」蕭伊庭有些悶悶的,「也對……」他自然知道這點,不過,仍然存了僥幸心理而已。

「對了,你剛剛說你岳父家舊藏書出現,有什么發現沒有?」陳溢問道。

蕭伊庭雖然覺得這書出現得蹊蹺,但是在雲南的時候沒跟陳溢說,畢竟,他沒有任何發現,「有,可是等於沒有,上面有幾個字:己卯年夏歸斌。我也知道這里有問題,可是,最終就在這個斌身上,斌是誰?」

陳溢狐疑地道,「是嗎?什么時候的書啊?還用己卯年來紀年,真是少見了。」

「……民/國吧……現在也有人用的……」蕭伊庭腦中猛然一亮,「等等!」

而後,他便查起了萬年歷,查到後馬上告訴陳溢,「陳兄,我真糊塗了!己卯年!己卯年!我岳父去世那年就是己卯年!己卯年夏正是那個時候啊!現在很少有人再用這種紀年法,我也給忘了!可是我曾經用的!我們寫字畫畫的人,有些就喜歡落款的時候這么紀年,也就是說,己卯年夏歸斌的意思,就是我岳父去世那時候,這套書回到斌這里?這書原本是斌的?而這個斌是誰?是跟清禾外婆或者父親和熟的人?是上年紀的人?是喜愛書畫的人……還是沒有方向!」

說到最後,他仍是十分沮喪,可是,心里卻升起了一種蝕心的恐懼,他甚至,不敢把這種恐懼感跟陳溢說。

「別灰心!」陳溢鼓勵他,「至少有進展!一點一點在進展!你剛回去,路途辛苦,還是先休息吧,等腦子清明的時候再好好想,我先去查這個電話,隨時保持聯系。」

「好吧……」他有些無力,躺在床上,連動一動的欲/望也沒有,「喬思他們一家,拜托你照顧著點,不能再出事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他掛了電話,左思右想,一個想法升起,馬上被另一個念頭推翻,一念起,一念落,這般折騰著,卻是越來越混亂……

最終,他放棄了睡覺,他原本也不是來房間睡覺的,只是想有個單獨的空間跟陳溢通通話。

於是迅速起身,下樓看望姜漁晚。

姜漁晚身裹著毯子,略顯憔悴,蕭城興仍然陪在她身邊。

「爸,我們談談?」他把蕭城興叫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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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都太晚~~~~趕12點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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