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一家的日常 7(1 / 2)

兩個月。

蕭伊庭一直期待的兩個月終於來到了。

整整一天都笑逐顏開的,心情分外好,尤其,每次眼神和葉清禾對視的時候,眼睛里那亮亮閃閃的深意便分外明顯噸。

好不容易盼得日落暮起,盼得月斜夜濃級。

葉清禾自然也知他心中所想,想著這些年,也的確苦了他。

他如此潔身自好之人,如此專一執著之人,三十歲以前靠意志力控制,三十歲以後好不容易盼得她歸,也沒過幾天好日子,終於在江南修成正果,卻偏偏她身體欠佳,正是熱血之年的他,總是顧忌多過放縱,有節有制,而這樣有節有制的生活,也因為兒子的到來,再度終止,也只因她身體的原因,怕她孕期承受不起,怕她會有一丁點意外……

轉眼又餓了他一年多了。

一年多的時間,不長不短,她懷著寶寶,懷著喜悅,倒是時光飛逝,卻不知他,忍耐是如何辛苦的事?

有時候,她也會表達自己的歉疚,可是,他聽了之後,卻只是傻傻地嘿嘿一笑,然後對她說,「沒事,我都忍慣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那傻傻的笑容,她突然好想哭……

所以,這個讓他如此期待的夜晚,她不會再讓他失望。

兩個月的小一一,生活的主要內容還是睡覺,才剛飽飽地吃了一頓,正美美地睡得香。

葉清禾已然沐浴更衣,此刻正坐在梳妝台前,吹著自己的長發,等著他。

他來了。

內心一直燥熱,此刻更甚。

還沒靠近她,遠遠地,便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沐浴乳和洗發水的清香味兒。

他對這種香味有種執拗的貪戀,於他而言,此香遠勝於其它各種名牌香水。即便她不在身邊的日子,每每自己洗浴之後躺在床上,想到的總是那樣一個夜晚,他給她揉肚子,他給她敷熱水袋,他給她讀英語課文,他讀累了,不知不覺陪著她一起睡著。

那是他第一次和她共眠,整個夜晚,連夢里都是她清新的發香,混著淡淡少女的汗味兒……

他想,他的身體,定然是在那一個夜晚便中了魔咒,一生只戀她的氣息了……

而他她,就是施展魔法的小女巫。

循著香味兒走近,從身後將她抱住,整張臉埋入她烏黑的發里,她發絲半干,潤潤的,他便如同溺在了清香潺潺的流里,寧可就此永遠沉溺下去,哪怕沒有明天……

她的吹風便停了,輕柔地笑,「別鬧,還有一會兒就好了。」

他如何還能等?

「我的小女巫……」他將她一抱而起,迅速置於床上。

身下的她,目色清亮,纖塵不染,依然清麗得如一朵晨開的花。

黑色長發鋪展,如流動的雲,襯得她膚色如雪,明眸如鑽。

他暗暗吸氣,俯身,深深埋於她發間。

別人有各種癖好,而他,分外戀她的發,所以,每晚睡覺,總是喜歡膩在她頸間,聞她的發香,發絲纏纏繞繞,一輩子纏纏綿綿,清風明月也好,冷風苦雨也好,總要糾纏不斷。

如同此刻,他如火如炙,她清涼潤澤,他欲將她燃燒,與之融合,化水,成泥,飛度……

為了證明他依然是小伙子,也為了證明,一只蠶蠶的生命力還很旺盛,他分外賣力,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由一朵清淡的小花漸漸開得濃烈,開得艷麗,開得風情萬種,心中不禁升起男人小小的得意,含著她粉色耳珠低聲問,「妹妹,我們來談談人生?這蠶蠶的人生使命還沒完成吧?」

葉清禾正在動情之時,一臉潮紅,聽得他突然如此問,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小床,突然之間僵住。

「怎么了?」他問。

隨著她的目光往身邊一看,頓時也一愣,不知道什么時候一一已經醒了,兩只眼睛黑漆漆地,看著他們的方向。

「你,快出去!」她急了,被兒子看見了?兩個月,應該什么都不懂吧?可是,這也夠讓人尷尬的了……

他也有些慌,急急忙忙打算往外退,卻突然地……

「你……」葉清禾驚訝地瞪

著他。

「我……」純屬意外好嗎?

他尷尬地下不來台,對她道,「你看看兒子,我收拾……」說完,把睡衣扔給她,自己也慌慌張張隨便套了件衣服。

可是,一一卻不吵也不鬧,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的方向,看著看著,還突然咧嘴一笑。

見他如此安靜,兩個慌亂的人也漸漸平靜下來,各自收拾干凈了自己,然後再圍到兒子小床邊,而這時候,某個攪了爸爸媽媽好事的人,又已經乖乖開始呼呼大睡了……

「可能……剛剛是尿了吧?」葉清禾摸了摸一一的紙尿褲,果然有些濕,索性給他換了,再把他放回小床去睡。

唯有某位老爹,躺在床上,板著臉生悶氣。是因為尿尿嗎?還是,在學習?這小子,別長大是個色胚吧?

「葉清禾!」他很嚴肅地叫她的名字,「這個兒子,我們必須好好管教!不然長大了定然禍害社會!禍害女人!」

「……」嚴重了吧?「至於嗎?寶寶才兩個月啊……你就能看出來?」

「從小看大你沒聽說過嗎?居然將這事兒像看電影似的看得津津有味,他就具有禍害的潛質!」他嚴肅臉。

她又想笑了好嗎?為什么他這么嚴肅的臉,她看著像是在公報私仇呢?分明是氣兒子剛才讓他……呃……丟盔卸甲,分明是他自己色/心未泯,現在反而給才兩個月大的兒子扣上一頂大帽子,人家只是單純地尿尿了好嗎?尿尿了還不吵不鬧乖乖的,是多體貼?

她懶得跟他爭辯,扔給他一句,「那也看他隨誰啊?就算是禍水,不也跟他爹似的,幼兒園就開始禍害了嗎?」

「我……」他的正直臉很有嚴父的范兒,氣得不輕,「好吧,你就慣吧!慈母多敗兒你知道嗎?」

又來了……

真不知道,當年的蕭城興和姜漁晚談及他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對話?

葉清禾憋著笑,躺回他身邊,靠著他,「晚安,小伙子。」

「……」這時候說「小伙子」這一詞,純屬取笑好嗎?他必須為自己證明,「我……不是……剛才不是被一一給嚇的嗎?」

葉清禾點點頭,「哦……嚇的……我倒是聽說過有些人說『嚇尿』這個詞……還是頭一回聽見嚇得早……」不,這個詞太不溫雅了,她想了想,換了一個,「早……吐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