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一家的日常 10(1 / 2)

蔣媽媽得知他們要離開江南了,也是十分不舍,可是,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這么多年感情,她也希望這一家子能往最好的方向奔,這心里的不舍,也只能壓下了,幫著他們把行李都收拾好。

一一成長日記,葉清禾已經寫了好幾本了,如今全整整齊齊碼在桌上。

說實話,已經沒有箱子可以裝得下去了,可是,這卻是她最重要的東西……

之所以會寫下來,一是源於母愛天性,另一原因,則是……她真的不知道是否可以陪伴這父子二人多少年,如果,她跟媽媽一樣,半途便要離去,或者,不小心比媽媽走得更早,那么,也算是給一一留下了點東西,一點溫暖的東西,日記里行文走筆盡是歡快和暖愛,絕無半分悲戚。

她自己有著深刻的體會,在她缺失父母的日子里,哪怕一丁點與父母相關的事物,她都格外珍惜,格外渴望去靠近。

當然,她說如果,一切都是如果……

從不曾跟他們父子提起自己內心的擔憂,可是,這病,總是像一顆定會炸彈,潛伏在她身體里噸。

如果時光倒流,回到第一次生病的時候,或許,她不會這么忐忑,也不會這么害怕,然而,人都是不能慣的,這么幸福的日子,過了十年,她那顆淡泊的心哪里還能保持最初的堅韌,舍得這滾滾紅塵?

他舍不得這店,這茶樓,這一窗河景,她又如何舍得?

他不喜別人改變這里所有幸福的模樣,她又如何願意別人坐他們坐過的地方,用他們用過的桌椅,還改變了他臨窗為她梳妝畫眉的那扇窗?

站著發了一會兒呆,打開箱子重新收拾,拿了些東西出來,把一一成長日記放了進去,再把拿出來的東西和那些次要的放在一起,打包,讓物流運回北京去,自此,便是正式和江南暫時作別了。

拖著箱子往外走,發現一一也正在店門口跟他的小伙伴以及小媳婦們道別呢……

一一跟他爸一樣,是個極重情義的孩子,這會兒在那分禮物,把他平時最珍愛的物品都送給了小伙伴們,還頗為大氣地說,「這是我爸爸媽媽的電話哦,你們記住了,以後來北京玩,就打電話找我,我請你們吃北京烤鴨。」

「一一哥哥,北京很遠很遠嗎?」他其中一個小媳婦兒問。

蕭一一同學卻眨巴著眼睛反問,「我剛才怎么給你們說的?」

小媳婦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清亮亮的眼睛迷惘地看著他。

另一個小女孩兒卻道,「你怎么忘了?剛才一一哥哥說了,我們這些小媳婦兒以後不要再叫他一一哥哥了,要叫二哥!」

「嗯?」蕭伊庭聽見這個稱呼條件反射了一下,這不是他的專屬稱呼嗎?兒子要玩什么?

小女孩兒說完,笑嘻嘻地問他,「對嗎?一一哥哥?」

「嗯!對!以後給我打電話,來北京玩什么的,都叫我二哥!」蕭一一神氣活現地說。

小姑娘們都點著,表示記住了,可是仍然好奇啊,其中一個小媳婦兒就問了,「一一哥哥,為什么要這么叫啊?」

「小媳婦兒都是這么叫的啊!」一一一張小俊臉很正經嚴肅的樣子,「我媽媽是我爸爸媳婦兒,我媽就管我爸叫二哥!」

小姑娘點點頭,表示贊同,「原來是這樣啊……」

「可是……我媽媽叫我爸爸老公呀?」另一個小姑娘困惑地問。

「呃……」蕭一一想了想,「那是南方的叫法啊!我爸媽是北方人,北方都是這么叫的!我去北方了,你們也要按北方的叫我!」

「嗯嗯!好!」小姑娘們不約而同地頻頻點頭,然而七嘴八舌地叫著,「二哥!二哥!」

蕭伊庭在那一副別扭狀,低頭對葉清禾說,「老婆,除了你以外,為什么我聽任何人叫二哥,心里都很排斥啊!」

「因為你二啊!」她笑著說。當然,內心里,卻如灑了蜜罐,甜得化不開。

生而有盡時,得此一人,共此一情,一天,一年,都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