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一家的日常 11(2 / 2)

「那……要怎樣才能成為真的媳婦兒啊?像媽媽這樣的,是你真正的媳婦兒嗎?」一一覺得這個問題好復雜呀,比昆蟲的生活習慣還復雜呢……

「對,像我和媽媽這樣的,我才能叫她媳婦兒,因為,我們是有法律效益的,我們在一起符合《婚姻法》的規定,有結婚證書的。」職業病?還是怎么的?怎么跟兒子說這些了……

蕭一一終於明白了一些,點點頭。

「而且啊,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有一個媳婦兒的,你看爸爸,就只有媽媽一個,是爸爸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所以,你那些所謂的一堆小媳婦兒,僅僅只是玩笑而已,懂了嗎?」他覺得自己要解釋這個問題,比解釋一部法律更費勁啊,但願一一明白了。

一一是懂非懂地,再度點頭,卻不再糾結於這個房間了,只對蕭伊庭說,「那爸爸,我們把這個房間留下來好不好?」

解決了一個燙手山芋,蕭一一提什么他都會答應了,何況留一個房間,而且,這個房間原本就一直留著的,於是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蕭一一開心地笑了,「謝謝爸爸!」

在這個笑容里,蕭伊庭看見一一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在思索什么呢?他無心再追究了,只要兒子不再念著要住這個粉紅色的房間就行。

一家三口回來,蕭白羽和蕭奶奶早就知曉,所以回來後的第一次晚餐,蕭奶奶已經做了准備,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她可愛的曾孫了,這孩子,比伊庭小時候還招人喜歡,無論樣貌行事各方面都比伊庭小時候出色,卻遠遠沒有伊庭那么淘氣。

所以,把行李整理好以後,一大家子人就回大院里去了。

原本以為只有他們一家子回去,而到了那里之後,才發現蕭城興的弟弟也在,並非刻意為他們的回歸來聚餐,只是湊巧遇上。

一一年紀雖小,記性卻好,也算有心,江南到北京,來來往往幾年,家里的親戚差不多都認識了,也大致記得一些人是干什么的,這個三爺爺,好像是法官哦。

於是,吃完飯之後,蕭一一來到了三爺爺身邊,趴在三爺爺肩膀上,輕輕問了一句什么。

三爺爺聽了,笑眯眯地摸著一一的頭,「是啊,爺爺是法官。」

他以為,這僅僅只是小孩子對法官這個職業的好奇。

一一也頓時眉開眼笑的,對三爺爺提了個小小要求,「三爺爺,您可以給我發一個證嗎?」

「證?」三爺爺不懂了,看向一一的爸爸媽媽。

話說一一的爸爸媽媽也不懂啊,這孩子要什么證?還要到法官爺爺這里來了?

一家人原本都圍坐在一起陪著蕭白羽和蕭奶奶說話的,聽了這樣的對話,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嗯!證!」蕭一一還鄭重地點頭。

「要什么樣的證?」三爺爺純屬好奇,逗著孩子玩兒。

「就是可以結婚的證,有了這個證就能叫媳婦兒了,也能在一個房間睡了。」蕭一一絕對一臉的認真和嚴肅。

三爺爺先沒忍住,噴笑了,其他人緊跟著笑得前俯後仰。

蕭伊庭瞪著兒子,哭笑不得,這一個下午的工作都白做了,這也就罷了,兒子,你能不那么丟人嗎?

作為法官,三爺爺還是給這個侄孫子科普了一下婚姻法相關規定,「一一啊,這個結婚證呢,不是我這兒發的,得在民政局發,而且,法律有規定,男孩子要到二十二歲才能領結婚證呢!一一,你還太小,怎么,就想媳婦兒了?」

話說一一根本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好嗎?只是覺得,還要等到二十二歲啊,那他今年才七歲,還有十五年呢,十五年,多長啊…

難免地有些沮喪。

爸爸說,一個人只能叫一個最喜歡的女孩媳婦兒,他還一本正經地想過了呢,他的一堆小媳婦兒,不,爸爸說是朋友,他都很喜歡,要說最喜歡誰還真難挑,想了很久,才決定最喜歡糖果妞算了,因為她的名字好聽,糖果妞啊,聽起來就很好吃……

他沮喪的表情更逗樂了大家,三爺爺打趣蕭伊庭,「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你親生的,都不用做鑒定了,深得你的真傳……」

「三叔……」蕭伊庭下意識地看了眼葉清禾,拜托,他都四十多歲了,還拿他年少時的事打趣呢……

三爺爺笑得更大聲了,還拍了拍蕭一一的頭,贊道,「不錯,小伙子,有出息!」

「……」蕭伊庭再度無語,三叔,別忘了您是法官,法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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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伊庭為什么會對一一選擇粉色房間有這么大的反應,葉清禾猜的是他心中一個過不去的坎——范仲。

而事實上,她的確猜對了。

時間總是在以它自己的速度不急不緩地穩步前行,無論世間悲喜幾何,離人幾多,逝者已矣,時間從不會為之停留,更不會為之刻意留下印記,記得的,只是親人,朋友。或者,時間的無情也注定每個人都迫不得已地隨著時間的流繼續前進,會歡笑,會舒心,會有自己的幸福,然而,內心里總有一個角落,是專屬於他的,這個角落會跟其它的空間隔離開來,隔離的方式,叫銘記。

挑了個屬於自己的時間,沒有帶葉清禾,再度去范家探望。

對於自己能做的事只有探望,他覺得無能,而又無奈……

范家二老對他,仍然像從前他每次來探望時一樣客氣相待,曾經割心切膚的傷對二老來說是永遠也無法平復的,當年從老家帶回來的男孩已經長大,叫范安晏,重復的「安」字,算是人生最質朴的真諦——但求平安。

范安晏應該是范老堂兄或者堂弟的孩子,眉眼間和范仲十分相似,個子比范仲高大些,較之范仲更顯英氣,早兩年已經大學畢業,如今已經在自創事業,小伙子很有前途。

在這十年里,范安晏是二老最親密的陪伴,二老將他視為兒子,而這孩子也懂得感恩,始終孝順二老,在二老痛苦凄涼的生活里,總算是一份安慰,至少,二老的晚年沒那么孤獨……

從范家出來時,范老送他,和他一起走了很長的路。

范老告訴他,謝謝他以及寧子辰安幾個常常來看他,范仲的朋友里,也只有他們三個還有這份心了。過去的一切,不管怎樣,都已經過去,再痛再難,也是要生活下去的,所以,不必再惦記著他們兩個老的了,放寬了心,好好地生活,即便像他和老伴這么大年紀了,也會好好生活的,這樣,范仲有知,才得安寧啊……

道理,每個人都懂的。

只是,放下和忘記,卻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我們每一個人,在時間的流里,只能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地想起,身不由己地懷念,身不由己地,繼續隨著時間一起前行……

既然回到北京,就得為以後的生活做規劃。

說實話,在家里當了這么多年奶爸的他,工作一直處於悠閑狀態,以圍著老婆兒子轉為樂,工作有些隨心所欲。

而今,一一已經上學了,顯然,他這個奶爸已屬多余配置,他得自找地方發光發熱了,曾經結束的律所,是否開起來?

他把這個想法跟葉清禾一說,葉清禾舉雙手贊成。

其實,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她都會舉雙手贊成的啊……

於是,在經過周密的籌劃,已經各項准備之後,他的律所終於重新開業了。

十年,風雲變幻,他的鼎盛時代早已遠離,不知道這重振旗鼓,打開的會是怎樣一種局面。

葉清禾作為他的妻子,更是他最默契的助手,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他怎舍得她辛苦?一再勸說她在家休息,他完全有這個能力養她,她卻不願意,還故意攀著他的脖子搖頭微笑,「不行!我二哥這么帥,而且越老越帥,我不時時刻刻跟在旁邊,被別的女人看上了可怎么辦啊?」

他笑,咬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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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固然是玩笑,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容得下一粒沙?

終於點頭同意。

而她,也終是滿足。生命如此倉促而短暫,她只是希望,生命中的每一秒,都不要浪費地和他在一起,也許,只有像她這樣,不知道未來時日幾多的人,才格外珍視每一秒的流逝……

律師事務所的業務漸漸鋪開,一切朝著良好的軌道前行,而這天,事務所卻來了一名新法律生,前來聘律師助理。

葉清禾幾乎不認識眼前這個姑娘了,高挑,修長,微笑時清麗雅致,一旦回答問題則精明干練。

她看了看履歷,沒錯啊,真的是小魚,當年那個瘦兮兮的丫頭……

「小魚!好久不見了啊!」她記得最後一次見小魚,得是好幾年前了,小魚考上了大學,便離開了小鎮,後來,也就網上有聯系,再沒見過面,對啊,小魚當初考的不就是法律專業嗎?

「清禾姐姐。」小魚也很激動,「你還是那么美,時間都舍不得再傷害你了,真好……」

「美的是你啊!小魚!我……我真差點認不出來了!」葉清禾鮮少贊人,因為不擅長,此刻真心贊小魚,卻也覺詞語頻發,只覺如今的小魚果當刮目相看,尤其,如此美麗的同時,還有著這么優秀的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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