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鍾情 6(1 / 2)

拜托她這不是賽車啊啊啊啊!

凌空而起的感覺,讓她在後座只想啊啊大叫,可是,礙於面子,死也不能叫出來!她怎么能表現出被刺激到了呢?

如果說這時候她還有叫的欲/望的話,到了後來,她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一樣,想叫也叫不出來了…噸…

只有一個字可以來形容:驚級。

非要再加一個字的話,那就是:暈。

到了最後,她暈暈乎乎,已經完全進入騰雲駕霧的境地……

忽高,忽低,忽然升入雲霧里,又忽然穩穩落地……

幾番反復,她貼在他背上,如一支藤蔓緊緊攀附著大樹,唯恐不小心松了手,就跌得粉身碎骨了……

什么時候停下來的,她已經不知道了,耳邊依然是呼呼的風聲,身體還在一起一伏……

「沒事吧?微微?」他轉過頭來問。

一句話驚醒迷霧中人,她立馬坐直了,強撐著嘿嘿直笑,「沒事,哪有事啊……我這么強悍的,怎么會有事?」

「真的?」他的目光隔著頭盔看過來。

「當然真的!」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她立即下了車,站得直直,「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我只是……只是想上洗手間!蜂蜜水喝多了!」

「嗯,那邊有。」他指指她身後的方向。

她暈頭暈腦的,根本不知道他帶自己來到了哪里,怎么看上去,好像是個農庄啊……

不過,現在顧不得這么多了,她是真的要上洗手間!

她轉身就往後走,然而,腳底軟綿綿的,好像還在漂一樣。腿一軟,整個身體就往下倒,完了,要出丑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下倒的身體。

然而,一只有力的手卻撐住了她,隨即,厚重的男中音響起,「我陪你去吧。」

她站穩腳跟,回頭一瞪,「不需要!我踩著一顆石子而已!」

說完,甩掉他的手,直奔洗手間而去。

沒錯,她是用奔的,盡管奔得踉踉蹌蹌有些難看,可是,她忍不住了!

一進洗手間,她就哇的一聲,吐了好些紅糖水出來。

原來,整到最後,口吐白沫那個人是她……

感覺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全吐出來了,她才趴在洗手台上喘息,兩腳依然像踩在棉花堆里……

她打開水龍頭,打算洗個臉,抬起頭,照鏡子的瞬間,把她自己嚇了一大跳,這是她嗎?這還是她嗎?

整個妝面全花掉了,蘑菇頭歪歪扭扭搭在腦袋上,已經露出里面黑色的發網了……

最糟糕的是眼妝,暈了妝黑漆漆一圈不說,一只眼睫毛已經掉下來一半,搭在眼皮上,這么不舒服她之前也沒感覺到嘛?

重要的是,這副模樣雖然剛才有頭盔罩著,也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

但願沒有吧……

她哭喪著臉哀求老天……

把假睫毛給摘了,扔掉,再稍微整理了一下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臟。

最後,還是把頭盔給戴了回去,然後出了洗手間。

他仍然站在原地等她,身後是一大片草地,陽光很是明媚,只是,在她眼里,一切都是雙重的影子,還有眼影不僅花了她的妝,好像也花了整個她眼里的世界一樣,再美的景,再帥的哥,此刻在她眼里也毫無美感可言……

洗了一把臉,又緩了一陣之後,此刻總算兩腳有些力氣了。

她走到他身邊,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問,「還好吧你?」

強,她是一定要逞的!

傲氣地挺了挺胸,「我當然還好!倒是你!你感覺怎樣?」

「我感覺……」他忽然笑了一下,「感覺挺厚實的……」

厚實?

什么意思?

她正范迷糊,卻見他把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她身上,還把兩襟往內收了收,「冷不冷?」

冷?這大太陽的會冷?還給她穿衣服?什么意思?

他的手松開後,他大大的衣服兩襟又散開了,她不經意低頭一看,突然發現,自己的低胸吊帶已經低到不能低了……

因為,是真空的,所以,現在兩個半弧正露在外面乘涼……

她立馬把衣服合攏。所以,他剛才說的冷不冷,是問她的兩個球球冷不冷嗎?

而他說的厚實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了他一路漂移時,她緊貼在他背後的情形……

她的臉,頓時如同燒起來了一般,滾燙……

不過,她是誰?她是御姐范啊!

淡定地將胸口掉下去的吊帶往上一扯,再將外套扔還給他,搶過機車,「哥們,拜拜,我回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回家吧。」

跨上車,卻突然發現自己雙手在抖,雙腳也在抖,這個樣子,怎么駕車回去?

她正尷尬,聽得他在身後問,「你找得到回去的路?」

「……」哎喲,救了她啊!她可是說找不到路,然後讓他繼續來開車……

於是,趕緊搖搖頭。

「還是我來吧,送你回去。」他說。

她這一次很乖巧地讓位了,「嗯嗯,謝謝,你把我送到你們小區門口,我讓我男朋友來接。」

於是,打了個電話,給「男朋友」交代一番。

所以啊,哥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相親,就是為了完成媽媽的任務,別當真啊!

聽見她有男朋友,他也沒反應,發動了,等著她上車。

她老老實實坐在他身後,坐穩了,還是有些擔心,他會像剛才一樣飆車。

還好,這一次他騎得很慢。

盡管腦袋依然暈暈乎乎,可至少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如果她心情好點,可能還能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可惜,坐在他背後,她腦子充斥著的就是「厚實」這兩個字,以致,一路都在跟這兩個字做斗爭,也全然沒有欣賞風景的興致了……

到了小區門口,已經有男孩在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