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鍾情 19(1 / 2)

她抗爭過了,真的……

卻不知怎么的,他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害得她支撐不住,往後倒去。

好像從高空落下的失重感覺一樣,驟然著陸,落在軟綿綿的床上,她腦袋一暈,被他的氣息淹沒……

醉意朦朧中感覺今天他跟平時不一樣,他的溫柔呢?他的溫潤呢?吻得她好痛,還有他的胡茬,扎著她,磨著她,皮膚好像破了一般…噸…

她哼出聲來,因為這痛。

可是,他是不懂嗎?為什么吻得更用力了……

她想推開他,雙手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頭越來越暈了,她真是喝多了酒了……

可是,她還不至於糊塗,她知道他的唇沿著下巴脖子往下滑了,胡茬摩擦在脖子上好疼,她推著他的肩膀,難受地抗拒,「不要……痛啊……」

然而他還在往下滑,胸口濕濕的感覺,還有,他的手在干什么?在她全身的皮膚上游走嗎?

她忽然覺得很屈辱,她的思維還停留在他和瑞貝卡春風一度這件事上,腦子里全是瑞貝卡掛在他身上,吊帶禮服帶子滑落一半的畫面,就像被套了個死結,打不開,而他現在,卻用愛/撫過瑞貝卡的手來碰她,用和瑞貝卡糾纏過的身體來壓著她……

這是把她當什么呢?

她或許,還能勉強忍受他把她當幌子,暗地里和瑞貝卡各種恩愛,可是,卻不能忍受他這么輕視她……

委屈之余,用力推他的頭,還醉眼迷蒙地哽咽了,「你走開……別碰我……討厭你……你好臟……」

他一頓,身體探了上來,擁她入懷,唇親吻著她的額頭和鼻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微喘,「說什么呢?傻瓜?」

還問她說什么嗎?明知故問嗎?

她眼睛濕漉漉的,躲避著他的吻,氣惱加上委屈,語氣嗔怪中帶著幽怨,「你還好意思問嗎?我親眼看見的……看見瑞貝卡進了你的房間,你們抱在一起……瑞貝卡衣服都脫了……」

這一幕,深深揪著她的心,說完,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話說,當初她和那個人分手她都沒有流眼淚呢,只是很氣憤而已,今天,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的人就容易傷感……

她的樣子,桃花含雨,楚楚可憐,也楚楚動人……

原來是這樣……

他抱著她,跟她擦眼淚,再次說她傻,「傻丫頭,我沒有碰她。」

是嗎?

心頭莫名一寬,他是不會騙人的吧?他說沒有碰,就該是沒有碰的……

鼻尖仍然酸酸的,覺得委屈,嘴上也還是說著,「我才不信……不信……」可是,內心,卻已經升起小小的歡喜了……

「你怎么這么傻呢?你是我老婆啊,我會放著你不碰去碰別人?」他反問她,還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可是,她不是掛名的老婆嗎?不是只是一份工作嗎?

不對,她還沒跟他結婚呢……

再說了,什么叫放著她不碰去碰別人?說得好像她很期待他碰似的……

於是扭開頭,盡力跟他保持距離,「我才不是你老婆,我們還沒結婚,離我遠點!……我要回自己房間了……」她嘟噥著,又委屈又可憐的樣子。

他抱緊了她,又湊了上來,親著她耳垂後的皮膚,呢喃,「嗯……還沒結婚……今天就結了吧……」

今天?怎么結?

她的手伸到他胸口去推他,卻終於發現,她自己身上光光的……

她大驚,他什么時候把她衣服脫了?

「不要……」她在他身下用力掙扎,卻只能像一只小白兔一樣,被他按住了身體,用不上勁……

他的吻便這樣侵蝕而來……

身體上,承受著他的重量,唇內唇外,全是他的氣息,是他身體的重要將她壓得柔軟,還是他的呼吸將她的意志蒸得融化,她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氣息里浮浮沉沉,任他所為……

最後,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進行下去……

再後來,她就睡著了……

她今天真的太疲倦了,晚上又喝醉了酒……

第二天,她醒得很晚,全身倦怠無力,頭也有些沉,動了動身體,不由自主地發出淺淺一聲低吟。

眼睛微微睜開,有一種不知身處何地之感,隱約覺得天花板在旋轉,好似找不到北了……

再定神一想,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啊……

再動了動,碰到一堵「肉牆」……

她身體僵住,腦袋里開始回憶最晚的事。

她是以來蕭伊朋房間找東西為借口,一探他和瑞貝卡的關系,可是,瑞貝卡沒找到,卻在他這里喝了點小酒……

然後呢?發生了什么事?她忘記了!

有滾嗎?

她記得自己是來了好朋友的啊,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把她辦了吧?難道她在酒醉的時候把這也記錯了?

輕手輕腳起床,她潛進了浴室,自己的確是來好朋友了,沒錯兒……

心頭一松,對著鏡子洗漱,整理頭發,話說,人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是最丑的時候,她真不習慣這么一副丑樣子暴露在別人面前,尤其,還是他面前……

不照鏡子則已,這一照鏡子,把她嚇了一大跳。

這脖子上紅紅的各種印子,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種草莓?

她無語地捂住,面色十分苦逼,他這種得也太用功了……要她今天怎么出去見人啊?

這衣服,無論怎么穿都遮不住那些痕跡,只好盡量把衣領往上提……

稍作整理之後,她出了浴室,剛出門,就被嚇了一跳。

這人是什么時候醒的?這時候靠在床頭,手里拿了份意文報紙在看,見了她,對她一笑,「早。」

「……」這種時候的招呼是最尷尬的,他不能假裝沒看見她嗎?

她哼了哼,算是回答。

他把報紙放下來,於是,她看見了,他的整個上半身都是luo著的……

這樣好嗎?

她訕訕地,提醒他,「哥們兒,北半球這是冬天,還是把衣服穿上好。」

這家伙,昨晚就是光著睡了一晚?她很想知道,此刻的被子下,他到底穿了褲子沒有?算了,還是不要知道……

她為自己這個可恥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還怡然自得,看著她笑,「准備去吃早餐嗎?」

「……」吃什么早餐?他這樣子是打算光著出去吃早餐嗎?哼,可以再多勾幾個瑞貝卡來……

她扭開頭,盡量不去看他,實在是因為……哎!看了之後心跳要加快啊,不知會不會長針眼……

「老婆,幫我把衣服遞下。」他說。

他的衣服放在床邊的椅子上,離他又不遠,為什么要她拿?而且還叫她老婆……

「不拿,自己拿!」她沉著臉說。

他笑笑的,「好,那我出來了?」

「啊?」她猛然想到什么,難道這家伙真的沒穿褲子!?「等等!還是……還是我給你拿吧……」

他笑,坐著不動。

她便老老實實把衣服遞給他,他穿上之後,她馬上道,「別想我給你拿褲子!你自己想辦法!」

她真的不知道他現在在被子里是個什么光景,會不會連內/褲都不穿?如果是的話,那她還要給拿內/褲?打死她也不碰男人的內/褲,多尷尬!

哪知,他卻被子一掀,「那我真出來了!」

她驚得差點跳起來,捂住眼睛,「啊……」地尖叫。

他站在床邊好笑地看著她,「你叫什么叫?」

她聽他聲音這么淡定,手指悄悄移開縫,從指縫里望出去,只見他非但穿了褲子,還穿的是長褲……

她呼了口氣,「原來你穿著褲子啊!」

他忍俊不禁,「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你是希望我不穿?」

噗……「才不是!」她惡狠狠地

瞪他,「還要不要臉的?」

「分明是你的反應很奇怪,為什么是我不要臉?我好好兒地穿著褲子怎么不要臉了?」他笑問。

他這是故意在逗她吧……

就以逗她為樂……

可是,初次見面,她以為他是很正經的人,還把他的心理年齡劃到舅舅那個階段去了,可現在呢,他哪里正經了?從頭到腳,從眼睛到……那啥,哪里正經了?她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昨晚應該是把她撲倒在床上的了……

她皺皺眉,「我只是怕臟我的眼睛!怕長針眼而已!」

他更樂了,「老婆,我怎么記得,你說過,在我之前有過這么男人呢?你不會沒看過吧?」

「……」她說過這話嗎?說過嗎?她可以裝記性不好記不住了嗎?這該死的嘴沒管好,總是給她惹麻煩!她「咳咳咳」地用力咳了兩聲,「沒錯……見過又怎么樣?不想看到你的之後失望……」

她有沒有說過外國人的尺寸的問題?如果說過,她想謝罪天下……

他聽後果然笑了,笑得很是歡暢,整個房間里都回盪著他的聲音,隆隆的……

他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大笑、微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笑里藏刀!卻從來不說他為什么笑,總笑得人心里發毛……

不過,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態,竟然說出了他笑的理由,說完之後,她寧可他沒說了……

他竟然說:「老婆,你會滿意的……」

還有比這人更不要臉的嗎?還有比她更窘的人嗎?

話說,她已經竭盡全力把自己打造成不要臉之極品,卻不曾想,在他這里,真是班門弄斧,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