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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回來了,生活又回到了正常。

婚期在即,程薈微在宋成玉的帶領下,護膚,美體,做著婚前一個准新娘該做的准備工作,除此之外,則忙著和蕭伊朋約會,至於婚禮事宜等等,她則無需擔心,自有雙方家長為他們忙碌。

那日見過雷善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似乎,一句沖動下的「我們私奔吧」,就像他們分手之初,每每在她夢里出現過的句子一樣,就此了無蹤跡。

如果不是雷善交給她的那張支票,她會真的以為那是一場夢…噸…

她把支票還給了父親,父親只說了一句,「呵,想不到這小子還有點出息,說兩年還給我,還真的兩年還給我!」

彼時,見縫插針的瞿君不知道怎么的,也跟了進來,竟然說了句,「怎么,你現在後悔了?後悔也來得及啊!聽說,這小子和幾個同學弄了個游戲公司,搞得熱火朝天的,話說游戲真的這么賺錢嗎?」

程自森看了瞿君一眼,好像在嘲笑她的無知,「當然!當年國內第一個大型網游引進來,投資方可謂一夜暴富,現在雖然不比當時,但運氣好的話,利潤比我一件衣服一雙襪子賣出去賺錢多了。」

「所以有話說得好,莫欺少年窮!」瞿君反過來嘲笑他,「何況,你那衣服和襪子倒是要能賣得出去啊!」

一句話,刺得程自森灰頭灰臉的,百貨公司的生意,愈加窘迫了,打折幅度低到不能低,各種促銷手段也用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法競爭過同行……

程薈微一點兒也不喜歡聽這些話。

走出父親書房的時候,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自覺地,想起了茶座里那個憂郁的大男孩,沒錯,還是大男孩的年紀,可是,卻沒有了大男孩該有的朝氣和活力,另一個念頭也不由自主地油然升起:如果,她當時在堅持一點,努力一點,是否,結果會不一樣?

這想法一起,她就給自己敲警鍾了,怎么回事?怎么還會去想從前?還會去想當年?不是要結婚了嗎?程薈微,你到底要干什么?

回到房間,蕭伊朋的晚安call隨之而來,「老婆,我來接你?」

他們兩人,已經算是明目張膽地「同/居」了,不止一次,蕭伊朋從爸爸這里或者媽媽那邊大晚上地接走,接走干什么,身為過來人,爸媽怎么會不懂?不過,都放了他二人的行,都想著,反正是要結婚了。

今天的情形,也跟平時無異,因為沒在一起吃晚飯,所以,他這時候要來接她。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話說,第一次見面,她真的沒看出來他是這么個人啊……

而且,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老實溫柔正派這六個字,即便是現在還有人這么說,包括所有的親戚和同學,見到她都說她嫁了個好人家,家境好不說,難得的是老公這么老實溫柔,實在有異於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

每每聽到此種話,她都想大聲反駁!

他哪里老實了?哪里正派了?一肚子壞水,那顏色不是黑的就是黃的,她被他拿捏得團團轉好嗎?最重要的是,一點也不溫柔啊!哪一次不是像猛虎下山?哪一次不是像餓狼撲食?哪一次她不是被吃得骨頭渣都軟的?

某些人,真是太善於偽裝了……

「不要……」她倦怠地打著呵欠,話說小朋回來這幾日,她每晚被折磨得筋疲力盡,白天上班也瞌睡連連的,實在太辛苦了……「我明天還要去見客戶呢,你又折/騰一夜的,我怕我談價錢的時候少給自己一個零啊……」

他在那邊笑,「見什么客戶?難道我不應該是你最大的客戶嗎?」

「……」她扁扁嘴,「你不是我老板嗎?怎么又變客戶了?」

他大笑,「這叫隨市場需要改變產品類型,我過來了,就這么著吧!」

「別呀……」她真的不想明天和客戶談話的時候邊談邊打呵欠,她這兩天開會都一直在打呵欠好嗎?公司老大都瞪了她好幾眼……「我明天真的有事,我怕我下不了床……」

他在那還笑得有幾分得意,「老婆,你知道不知道這是對老公最好的表揚?我已經在車上了,很快就到,你趕緊沐浴更衣,等著我來。」

「……」還沐浴更衣呢,當他自己是皇上啊……「我……」我什么我呢?好像沒有反對的余地了……

「別我啊我的了,我保證適可而止,不會讓你明早下不了

床的!」

「……」給他跟竹竿順著往上爬的,真的就是說他這種人……

不過,他的話值得信嗎?她在內心里跟自己打賭,如果他今晚真的能適可而止,她就是小狗!太了解這個人了……當初說好的純睡覺呢?結果,所有晚上的時間果然純粹用來「睡覺」了……他可是一點也不浪費……還說什么,夜晚的時間不就是用來「睡覺」的嗎?浪費可恥!

真不知道,這「可恥」二字的意義在他哪里都與眾不同……

他很快就來了,而且在程自森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她。

這晚,她跟自己打的那個賭,她贏了……

她不用當小狗……

因為,某件事情,某個人一旦開始會輕易結束嗎?那可是浪費時間啊,浪費時間等於謀財害命啊……

她不想謀財害命,所以,只能舍了自己的命去陪君子,他是真「君子」呢,外面的人都這么說……

結果,第二天早上,她起晚了。

她鬧了鬧鍾的,可她壓根就沒聽見鬧鍾響……

如果不是蕭伊朋把她吻醒,叫她吃早餐,她估計還得睡下去……

「別鬧好不好?困死了……」她那會兒覺得天色還不夠亮,鬧鍾也沒想,她還要多睡一會兒,讓早餐什么的見鬼去吧!

直到他說了句,「親愛的,你不是還要見客戶嗎?九點鍾了……」

九點鍾三個字,如一聲警鍾,將她震醒。

「啊?」她驚叫,一骨碌爬起來,一迭聲地「都怪你。」然後跳下床,打算直奔浴室。

下地之後,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地展露在他面前……

她大窘,隨手扯過浴巾包著,狠狠瞪他,才進浴室梳洗。

這是他們的家。

雖然在兩位媽媽眼里,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家該有的格調,還說什么,來個朋友進家里玩,還以為進了恐怖城……

可對他二人而言,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而且,他們喜歡這里。

所以,兩個人出來的夜晚,全是在這里共度的。

既然把這里當家,那么,一切一個家該有的必需品也漸漸備齊。

比如,浴室里的漱口杯,一個藍色一個粉紅,是一套的,連毛巾都是情侶的,這些,全是他准備的,說實話,在這個方面,她好像有點大大咧咧,雖然身為設計師,似乎,更享受他把家的溫馨一點一滴烘托出來的感受……

從浴室出來,他已經不在房間里了,她站在衣櫃門口找衣服換。

結果剛除去浴巾,他又來了……

「哎呀!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她連聲埋怨。

他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有切成小塊的三明治,還有一小碗粥。

他用匙盛了一點兒粥,喂到她嘴里,「來,乖,吃一口。」

「別鬧,我穿衣服呢!」她這樣光著在他面前,哪能好好吃早餐啊。

「聽話,吃一口啊!我不會再對你怎么樣了!」他好脾氣地哄著她。

話說,他不禽/獸的時候,真的很溫柔,也很正派的樣子,比如現在,他哪里有絲毫夜晚的他的影子?真的是一個正人君子啊……她真是要懷疑夜晚那個人是不是他?還是被什么上身啊?

她想了想,什么上身倒是不可能有,最大的可能,也就是精/蟲上腦……

所以說,男人這種動物,一旦精/蟲上腦,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斯文什么的,完全可以和節操一樣,全掃地去了……

「我等會兒吃啊!」她已經快速地穿好內/衣/褲,正准備套套裝,怕食物把衣服給臟了。

他依然好脾氣,「我知道你待會兒一定不會吃的,快點,趁現在,吃一口。」

她沒辦法,只好張嘴,一口粥喂進她嘴里,剛想穿衣服,叉子又叉了一小塊三明治過來,她張嘴接了。

就這樣,她穿衣服,清理資料,他則在一旁給她喂早餐,東西收拾好,早餐也吃完了。

「走了走了,要遲到了!」她背著包包,記得直跳

他不禁搖頭而笑,就知道她這習氣,真等她收拾好東西,她是一定不會再有時間吃早餐了的……

「走吧,我送你。」他說。

「好!」她才不會跟他客氣,都快成她老公了,跟他客氣干什么呀?

兩人下樓,上了他的車。

「去哪?」他問。

「去這兒,我把地址給你看。」她從資料里,把地址指給他。

卻見他眼神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