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賤人VS小毒婦(1 / 2)

昏暗的地窖,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放置著四根紅燭幽幽地亮著黃色的光芒。

這是一間不到九平方米的狹小空間,沒有床,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個倒在地上的人。

不用說,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正是一個月未露面的滕王李元嬰。

嬌娘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她見到李元嬰時,內心承受的沖擊。

此時李元嬰被王妃釘在一個木頭板上,全身赤-裸、正面朝上,不僅手腕腳踝都被鐵索捆著,腰部和兩膝也拴著一圈孩臂般粗壯的的鐵鏈。

如今已經是深秋,天越來越涼,雖然這地窖溫度比外面溫度稍高一些,但也只是高一點點,王妃連一塊小布頭也吝嗇給他,李元嬰困在木板上瑟瑟發抖。

只是一個月不見,往日高大俊美的李元嬰憔悴得就像被吸干了精血的人干,往日還有嬰兒肥的臉頰如今兩頰已經吸腮。

印象中精壯結實的肌肉也不復存在,大概是因為臨近一個月沒見陽光,李元嬰變得極白,原本他就是一個皮膚白皙的男人,如今更是白的幾乎透明,嬌娘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青色的靜脈血管。

似乎感覺到有人來,李元嬰吃力的轉過頭,「嘩啦啦」隨著鐵鏈發出響聲,李元嬰像是看到救命一樣,激動不已地看著尤嬌娘,身上的鐵鏈嘩啦啦響。

「唔唔唔——」李元嬰嘴里並沒有堵著東西,可是發出的聲音卻含糊不清,尤嬌娘震驚地瞪大眼,她踉蹌的後步。

然後她撞到了後於她進入地窖的滕王妃王氏。

尤嬌娘右手上前一把抓住王氏的左手腕,然後左手指著地上的李元嬰,厲聲質問:「你這是干什么!?他縱然就是有萬般對不起你,你既已懷了世子,這府中沒人和你爭,你殺了他便是,為什么還要折磨他?!」

李元嬰聽了尤嬌娘的話,似乎非常著急,「唔唔噥噥」地聲音驟然大了起來,鐵鏈「嘩啦啦」的摩擦聲,重重地敲擊著地面,噪音聽得尤嬌娘直皺眉頭,她脫口而出:「給老娘閉嘴,再出聲閹了你!」

李元嬰頓時身體僵硬,嘴也不「唔唔呀呀」了,他撅著嘴,可憐巴巴盯著尤嬌娘,仔細看,這貨眼眶里還蓄著晶瑩地淚花。

尤嬌娘都被這慫貨氣樂了,真是無論什么時候,這家伙都有讓人甩袖走人的沖動。

見尤嬌娘如此憤怒,王氏反而笑了,她冷冷地掃了地上的李元嬰,像看一只臭蟲般充滿了厭惡,她幾乎沒有用什么力氣就甩開了尤嬌娘鉗制她的手,「少給本妃來這一套虛的,你說本妃折磨他,本妃如何折磨他了?」

「你這樣還不叫折磨他?你非要挑斷他手筋腳筋讓他趴在地上吃shi才叫折磨嗎?」尤嬌娘簡直無語,看著王氏的眼神就就四個大字,你個變態!

殊不知王氏聽了尤嬌娘這話,才叫一個無語呢。

這已經是她想出來的極限了,沒想到尤氏隨口說出來的段數就這么高,依稀記得尤氏罵她是毒婦,真是委屈死了,她們倆到底誰是毒婦?

王氏眼球一轉,摸著小腹,拿著帕子捂嘴笑了,「你這是在向我提意見嗎?尤妹妹~」

尤嬌娘朝上翻了一個白眼,王氏又笑眯眯地說,「若我說這是咱們王爺願意的呢?」

話落,李元嬰那邊又開始「烏拉拉」叫起來,鐵鏈子敲著地面「嘩啦嘩啦」響,顯然極為憤慨。

回聲、叫聲、鐵鏈聲,聲聲入耳。

當真是……

吵!死!了!

「閉嘴!」嬌娘惡狠狠地瞪著李元嬰。

被尤嬌娘這么凶巴巴地一嚇唬,李元嬰心里更加委屈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珠目不轉睛地譴責尤嬌娘,仿佛在指責她沒有同情心。

見尤嬌娘不為所動,李元嬰嘴巴癟到一邊,吸吸鼻子,撲哧撲哧哭了起來。

這下連王氏都無語了,更別說尤嬌娘。

——卧槽,你特么就不能有點出息!

你干脆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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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嬰哭成這樣,尤嬌娘覺得有點丟臉。

不過再看王氏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嬌娘又淡定了,人家正牌都沒怎么樣呢,輪不到你從這里大發善心。

於是尤嬌娘和王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李元嬰越哭越痛快,開始還是無言抽泣,到後面就變成哇哇大哭了。

尤嬌娘覺得李元嬰的哭泣聲有些刺耳,她有些聽不下去了,卻見王氏一臉淡定從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嬌娘剛才因李元嬰受到的所有不公待遇所造成的憤慨突然就消失了,她微微一嘆:「無論你們有多大的仇,你要發泄,我不攔你也攔不住你,但好歹給他蓋條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