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沁雯沒有睡到自然醒,她是被手機的鈴聲給吵醒的。
她本來不想理的,但是鈴聲一直持續不斷的響,仿佛只要她不接起來,鈴聲訪就會響到天荒地老。
胡沁雯憤怒地把空調被從頭上拉了下來後,沒好氣地接過了手機。「是誰?」
如果不是有急事找她,她就把那人給剁了!
「胡沁雯是吧,你司機的電話打不通,麻煩你過來醫院跟傷者處理一下賠償的情況。」
我艹,歐家通這貨不止情商智商都欠費,連良心都欠著費!
胡沁雯一聽到這事後,顧不上睡換了衣服草草地洗漱過後坐公車去了醫院。
這次不用她報名字,保鏢就讓她進去了。
胡沁雯急沖沖地去了病房,病房里躺著一個男人,眼睛的部位包著紗布。看的她觸目心驚,好家伙,這下歐家通賣肉都賠不了吧!
「對不起,我是車主胡沁雯,不過撞傷你的人叫歐家通,是我的前未婚夫,我知道他家在哪里,不如你派人,我帶你過去吧!」
對付歐家這種滾刀肉,要用「你自己身上不干凈,就不要嫌我齷齪」的架式才能扛的下來。
奇怪的是,躺在床上的傷者的眼睛雖然蒙著紗布,但是胡沁雯分明感受到了他鄙夷的目光。
「我不是想賴帳,交警那里也有記錄的,是他撞的你,所以主要責任在他的身上,不在我的身上。」
為了不讓自己陷進泥河潭里,胡沁雯是盡心盡力的解釋。「當然,要我賠的部分,我也不會賴帳的,可是前提得先找到歐家通才行。這樣我才知道我要賠的錢到底是多少?!」
她說話的時候,訕笑的臉部表情都快僵掉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臟加速了跳動。
「我知道了,我已經派人去他家里找他了,不過胡沁雯,我找你過來要賠償可不是這件事?!」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嘴角彎了起來,好像是在笑,但是看得胡沁雯臉上的血色漸漸褪了出去。
傷者的臉看起來跟某個熟人有點像呢。
此時他的聲音很輕,完全沒有少年時代慣常暴怒的破音。
奇怪的是,他說的話卻比以前聽得更清楚些。
胡沁雯偷偷地瞄了一下掛在床病後面的名牌記錄:湯世斌,其它信息,她不用看也不敢看了。
呃!........
「不說話了?是不是看到我的名字了?!」
胡沁雯的臉上先是在額頭慢慢滲出汗來,在她還沒有發覺的時候,汗珠子滴在了她的鎖骨上,把薄薄的襯衣浸濕。糟糕是,她的腦袋完全一片空白,說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我!呵呵!!!現在尿急,想上個洗手間!」
說完後撥腿就要走。
都怪她昨天光顧著急了,都沒有問傷者的名字,如果知道他是叫湯世斌的話,自己打死都不過來。
「你當年對我霸王硬上弓之後也是悄悄溜掉的,怪不得你會跟歐家通訂婚,原本你們就是臭味相
投的一對。」
胡沁雯一聽這話就停住了腳步,下意識就想分辯,張大了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湯世斌坐了起來後,手里摸索著放在病床邊上的杯子,動作非常的不利索,眼看著杯子沒有拿到,卻快要把杯子給碰倒在地,胡沁雯看不過去躡手躡腳地過去後屏住呼吸,悄悄地把杯子給移到他的手上。
然後她把手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發現他真的完全沒有反應後。
胡沁雯當機立斷地貼著牆壁學著壁虎一樣慢慢地移動自己的身體悄悄向門外走去。
幫他是幫他,但她又不缺心眼,當年的事,又不止他一個人吃虧,她也吃了虧好不好,現在這湯世斌還把她和歐家通擺在一處說,呸!就他那天天一幅翻著白眼看人的樣子,自己才不稀得去捧他的臭腳。
眼看門口就要到了,胡沁雯心里決定等出去後,她非得要上廟里拜拜去去衰氣。
誰知道勝利在望的時候,保鏢堵住門口了。
對面病床上的湯世斌已經摸索著下床站了起來。
「現在趁著大家都有空閑剛好談一下我們之間賠償的事情!」
遠處的朝陽絢爛,碎金般的光芒映在他的臉上一片錦綉。
此時他的唇角彎出一個淡得不能再淡的笑。
「來,我們現在坐下聊聊當年的事情到了現在要怎么解決吧!」
盡管他的語氣像和煦春風撲面而來,可是意味卻撓人的悠長。
胡沁雯一聽就傻在那了,一瞬間,好像她的心被掏了出來後,被人放在砧板上又狠狠地拍了幾下。
「當年的畢業晚會上我也被人下葯了!」
她潛意識里開始解釋。「誰知道你也是!我又不故意要占你便宜,不對,你也占了我的便宜。」
湯世斌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然後給她下了一定論。「誰不知道你平常最花痴我!這事情當然是你占我的便宜,而不是我占你的便宜。」
話里的意思是這賠償她不賠也得賠。
胡沁雯...............
湯世斌一臉『我就是惡心你想看你的倒霉』的表情,也太混蛋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又明白了,當年的事情對他這個天之驕子也確實是一個打擊,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
/睡/了,估計這事情是他一輩子的污點,那要不還是讓他出出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