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營帳之內,那絕美無雙的男子猶如一幅動態唯美的畫,輕提著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畫著什么,一名黑衣侍衛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等著,心中的不安無限的放大,每次將軍提筆,准沒有好事發生!
許久之後,長孫凌瓏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大作,交到了侍衛手中。
「找出此人。」
男子接過那副畫像一看,嘴角不由得一抽,果然如此!他猶豫了許久才開了口,「將軍,請問此人……是男是女?」
長孫凌瓏美目一掃,對方立刻抖了抖身子。
「不明顯么?」
「……」哪里明顯了!除了眼睛,其余的部分全部塗黑了,要靠智商才猜得出四肢在哪里!黑衣侍衛欲哭無淚,將軍哪里都好,唯獨這作畫,永遠都是一道硬傷!
一道犀利的目光射了過去,黑衣侍衛立刻收斂了表情,「女的!」拼了,就搏一搏,總有一半的機會自己猜得對。
終於,長孫凌瓏露出了一個滿意的淺笑。這樣的反應讓那黑衣侍衛心中長嘆了口氣,祖上積德,讓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
「昨夜,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黑衣侍衛聲音清晰而響亮,然而他的心中更加肯定,精英隊里處處都是奇葩,將軍讓他監視的那個小兵……是奇葩中的精英!
「可有嫌疑?」
「屬下已經查清楚了,此人名叫慕容爺,是縣令之子,家世清白。」
這么說,不是奸細?長孫凌瓏微微收斂了神色,常雄向來孤僻,而對方如此蓄意接近,只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本以為對方是有心之人派來的奸細,所以昨日,他故意不留在營帳之內,只為了給慕容爺創造一個可以盜取軍事機密的機會,哪知道……
「可有何古怪之處?」
「……」他可以說,此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古怪的嗎?
「他碰過什么東西,說過什么話,一一報來。」
「是!」眨眼間,桌上便擺放了數樣東西,一堆衣物、花瓶、盆栽、梳子、木盒……黑衣侍衛仿佛想起了什么,捧著那件厚重的鎧甲緩緩上前,「將軍,此人雖無內力,可是招式古怪,不知他用了什么武功,把將軍的鎧甲踢損了……」
什么?!長孫凌瓏眼神一變,果真看見自己珍惜的鎧甲之上,胸前凹進去一個腳印。
「……」絕美的面容浮現出一絲危險的笑意,而黑衣侍衛不敢去看他的臉色,只覺得這個慕容爺和將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連鎧甲都不放過!
長孫凌瓏的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還說了什么?」
黑衣侍衛回憶了片刻,「好像說了……怎么沒有肚兜?」
話音剛落,侍衛立刻就後悔了,長孫凌瓏臉上的笑意更深,很好,非常好。
糟糕了,看見將軍的笑容得折壽三年啊!每每將軍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話只怕要害死這個慕容爺,誰不知道將軍對自己男生女相的事實十分介懷,而那人居然還在將軍的營帳之內找肚兜?那不是明擺著懷疑將軍的性別——找死嗎?!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將軍,若此人不是奸細……」
「要他死。」
黑衣侍衛額頭上滿是冷汗,「將軍,若此人是奸細……」
「要他生不如死。」
「……」
此時此刻,黑衣侍衛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挽回自己造的孽,「將軍,慕容爺還留下了這么一樣東西,屬下以為定能發現些許線索。」
他恭敬的將那張鬼畫符呈上,這東西研究了許久,可是依舊看不出畫的是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