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心如刀割(1 / 2)

蕭乾取了自己隨身帶的白玉盒子,道:「這是上好的創傷葯,白玉膏,我先替你擦了,剩下的你自己留著。w w. vm)你一個女子,倘若臉上留下疤痕,以後怎么是好?」

他坐在她的對面,手指上的薄繭輕輕摩擦在她的臉上,那葯膏帶著淡淡的清香和涼爽,傷口抹上了葯膏以後,就沒有方才那么火辣辣的感覺了,的確舒服很多。

沈清荷安靜的坐著,卻發現他濃黑的劍眉不自覺的微蹙,手情不自禁的捂向自己的腹部。

「是怎么了?」她擔心的問。

「沒事的,就是……舊傷復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抬手時,發現手上有些濕潤,帶著鮮紅的顏色。

沈清荷大吃一驚:「你的傷口這么深,還騎馬打斗,不復發才怪。」有上好的創傷葯怎么會只想著她,卻把自己忘了呢?

沈清荷想著覺得有些難受,道:「我替你重新上葯包扎吧。」

蕭乾點了點頭。

他到了門口找外面的士兵要了紗布,棉花和剪刀,卻只是打了一個門縫讓士兵遞進來,並沒有讓人看到沈清荷此時的模樣。

她長發披肩的樣子,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這小房間里並沒有像樣的桌椅,兩人只能並肩坐在床邊。

看到蕭乾脫衣服,沈清荷禁不住別開了臉,額上冒出了汗珠。

「躲什么?又不是沒看過?」蕭乾一句戲語,讓沈清荷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想起了那夜,若不是他那么霸道,又怎么會……

算了,不想了。

沈清荷轉頭時,他寬闊而精實的胸膛曝/露在她的眼前,她心口微微起伏,有些慌亂。

目光落到他的腰間,只見那里果然有一條既長又深的傷疤,豁然已經裂開了。

沈清荷看著都覺得疼,這樣深的傷口啊……

「這是劍傷,當時晨國的將軍偷襲我軍敵營,我尚未來得及穿盔甲,一劍已經劃過我的腹部,那一刻,我還以為……我回不來了……」

沈清荷咬著唇,用棉花蘸水輕輕的清洗傷口處的血漬,盡管動作很輕,可是他依舊疼的呲牙裂嘴。

「我當時想,不為別的,就為了沈清荷的一諾千金,我就是腸子流出來了,也得把它塞回去……然後,活著爬回去……」

他戲謔的看著她,她真不知道他說的那句話是真是假,聽到他又提到那個承諾,禁不住心生懊惱。他還說他不是禽/獸,不會天天念著那事,現在他不是又在念嗎?

她手下略微用力。

「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怎么覺得我自己上葯還沒這么疼呢。」

沈清荷只得手下又放輕了一些,上了葯膏,這葯膏極為靈驗,上過之後血口又止住了。

她拉出一條紗布細細的替他繞過纏繞,叮囑說:「你的傷還是不要騎馬的好,我看,不如你們明日到了官道之後,買一輛馬車,你同景見宸坐馬車比較妥當。」

「恩,都聽你的。」他低頭看著她,那烏黑油滑的青絲拂過他胸/前的肌膚時,蘇蘇麻麻,癢癢的感覺,讓他產生一種異樣的舒服。

他的眼眸有些迷亂,仿佛跌進了她溫柔的漩渦一般。

「你們的軍裝最好也換成普通人的衣服,否則更加容易引起注意。」沈清荷又叮囑道。

「恩。」他輕輕應聲,那聲音聽起來好像要睡著一般。

沈清荷已經包扎好,疑惑的抬頭看他,卻感覺自己腰後被一只火熱的大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緊緊抵住了他精實而健壯的小麥色胸膛。

她頓時覺得血都涌上來了:「你干嘛?」那聲音仿佛蚊子般細小呢喃。

他低頭,看著那雙如小鹿般瞪大的眼睛,含著笑意說:「閉眼,我的小傻瓜。」

說罷,他一手鉗著她尖尖的下巴,對著她淡粉的唇吻了下去。

她的身體被他一只手臂禁錮著動彈不得,想要掙扎,卻又怕害得才包扎好的傷口再次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