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眼睛眨了眨,無辜的說:「我只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口而已。你靠我這么近干嘛?」
連星這才察覺自己的胸膛緊貼著她的柔軟,他臉上微微發熱,默默的放開了她,坐到了一邊。
馬車骨碌碌的響著,可是空氣卻飄盪著尷尬的氣息。
「這小姑娘是你的徒弟?我聽她叫你師傅。」胡姬花的話打破了沉默。
「你酒醒了么?」連星譏諷的問。
「醒了一半吧。」胡姬花撥弄著頭發,嫵媚的看著連星,「怎么,如今你口味變了,好**這一口了?恩?」
連星怒瞪著她:「別胡說,我只是看她天賦好,教她武功而已,她才十二歲而已,哪里懂得什么,我也不是那種人!」
「呵!」胡姬花禁不住好笑,「你今年都多大了?難不成你想一輩子當沈清荷的跟屁蟲嗎?」
連星不語。
「莫非在京城有別的女人了?」胡姬花坐近了一些,戲謔的看著他。
連星瞪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喲?難不成我猜了?那女人很漂亮吧,都不想回來了?」胡姬花一手攀著連星的肩頭,「那比我如何?」
連星錯愕的抬頭,見她美眸如水,媚眼如絲,心口禁不住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你不要胡鬧。」他干澀的說。
「我沒有胡鬧!」胡姬花突然抱著他的胳膊開始抽泣起來,「你們一個個的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蘇州城,是個什么意思?難道我就活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喝酒,活該一輩子孤單一個人過嗎?」
借著些許的酒意,淚水如泉水一般涌了下來。
「你們沒有一個人記得我,回來也不記得看看我,如今不是為了沈清荷的事,你會回來看我一眼嗎?連星,你說!」
連星沉默,半晌才說:「我職責所在,答應過先生的事情我要做好。」
「職責所在,就要搭上你一輩子的幸福嗎?」她突然抬起了臉,緊緊的盯著連星的臉,淚眼模糊,「如果我告訴你,我很想你呢。」
連星震驚了,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看到了她滿臉的淚水,禁不住覺得陣陣心疼。
他伸出手,輕輕的拂過了她的臉,嘆了一口氣。
「你有想過我嗎?」
她抬起臉,如蘭的氣息吐在他的鼻端,讓他心慌慌的。
「我……」
他還沒有說話,突然馬車顛簸了一下,連星急忙扶住了她,趁機,她鑽進了他的懷里。
她環著他的腰,緊緊的貼在了他堅硬的胸口,輕聲說:「我一個人在這里,好懷念當初我們三個人一起住在槐樹胡同的日子,我想你……」
連星沒有說話,卻覺得整顆心都酥酥的,他喉頭哽咽了一下,伸展了雙臂,用力的抱住了她,仿佛要揉進自己的心里。
胡姬花落下眼淚來,她孤單太久了,先生仿佛一座高山,她仰望太久了也會累。她在蘇州的日子,時不時想起當初在凌州槐樹胡同的那些日子,想起那晚連星帶著她一起去喝酒的情景,懷念那挺的筆直的脊背,那冷峻如冰的臉龐。
「對不起,我說了你難聽的話……」她輕聲的抽泣。
「沒關系……」他撫摸著她金色的頭發,她在他心一直那么美麗,只是他以為她一直看著先生,從未看到過自己。
「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他溫柔的說。
她從來不知道,他也有這么溫柔的時候。
當一行三人回來的時候,連家庄已經靜悄悄的,看來所有的人都睡著了。
連星把童童送去睡覺,當他到院子的時候,胡姬花正站在院子里等他。
面對她,他突然有些尷尬,低下了頭,紅了臉。
「過來……」胡姬花對他勾勾手指,他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過去。
到了房間里,胡姬花關上了房門,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沒有燈光,一切都沉浸在幽暗之。
胡姬花緩緩的走到了連星的身前,美麗的眼睛牢牢的看著他,他突然伸出了雙臂,猛然的把她抱進了懷里。
她揚起頭,他低頭親吻她柔嫩的唇,碾轉著,仿佛所有的思念都在這一吻里面。
氣喘吁吁結束了這一吻,胡姬花軟綿綿的依靠在連星的胸口:「你不要走……不要再走了……」
「不行啊……」連星為難極了。
胡姬花聽到他的回答,猛然推開了他,惱火的說:「如果你注定要走,你還進我的房間做什么?」
「姬花……」連星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給我一點時間。」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