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好自為之(1 / 2)

幽暗的地牢,男人跟死了一般躺在地上,地上鋪著發臭的亂草,但是並沒有人管他,誰會管一個連是敵是友都分不清的人?

北幽祺到達地牢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他還沒醒?到底有多重的傷?

「打開牢門。風雨 」

「這……」她的侍衛阿南不放心,「大人,要小心哪……」

「可笑!本大人會怕一個將死之人?」

「哐當」一聲牢門打開,北幽祺走了進來,眯起眼睛,走到了這人的身邊,用腳踢了踢他的頭,他並沒有任何反應,莫非關了他一夜,就死了?

莫名的,她心里倒是有點惋惜,昨晚他的動作那么迅速靈敏,看起來到不像一般人。

她伸手,鉗起了男人的下巴,在白天的光線下,他的五官更加的明晰,一如她昨天所看到的印象,是一個俊朗英偉,看了便很容易讓女子動心的長相。

動心?

不,她北幽祺從未動過心,也不知道動心為何物。

她的手指挑開了他的衣服,一層一層的,他的衣服本就破爛,手指一挑便露出了肌膚。

在他的衣服里面並沒有什么東西,因為破爛而臟污都看不出原來的款式和顏色,看樣式應該是普通的中衣,這種衣服在大隨和大翼通用,無法辨別身份。

唯一引起她注意的是,他的身上有傷痕,像是刀劍所傷,如今已經結痂,再看他的手指,虎口處有老繭,是個握刀劍的人,上過戰場的人,翼國的軍士?隨國的軍士?

她很疑惑,站了起來,對阿南說:「想辦法把他弄醒!」

冰冷的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刺激著他原本就開裂的傷口,他在刺痛中醒過來。

他睜開了眼,讓北幽祺意外的是,那雙眼比她想象的更加深邃而迷人。

她抿了抿唇,手指微微握緊,冷冷的盯著他。

他動了動手腕,那里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他驀然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上了冰冷的鐐銬,他眼中露出怒色,瞪著眼前這個居高臨下看著他的銀面人。

他惱怒起來很有氣勢,這是北幽祺對他的第一個結論。

「你是誰?你從哪里來?」

她的聲音仿佛冰玉相擊,冷冷的,卻帶著幾分悅耳。

他疑惑的皺起濃眉,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難道他自己都不記得?北幽祺疑惑的想。

「叫大夫!」北幽祺吩咐。

大夫過來了,經過診治,最後得出結論,他身體三處肋骨骨折,喉嚨因為過度干渴暫時失音,不能說出任何話,至少要十天半月的恢復期。

而且,大夫最後看了看他的脈搏和神情,判斷出他的腦部可能受過撞擊,導致失去了某些記憶。

北幽祺撫了撫額,真是個麻煩,她逮到了一個廢人而已。

她可以不管他,讓他在地牢里自生自滅,過不了幾天,他會安靜的死去。

但是……

她開口對阿南說:「安排他養傷……就安排在我的勤務兵營房里。」

勤務兵?

阿南吃了一驚,大人的勤務兵總共只有兩個,每個人有單獨的營房,這待遇可是比一般士兵還好喲,對待一個敵我莫辨的人,用得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