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沒有明白我剛才說的話。」楚漠遠眼中似乎帶著寵溺，將她抱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柔地說道：「天下沒有什么好心的聖人，我收留你，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我要你對我言聽計從，這只是你報答我的第一步！溪兒。」

言溪聽著他叫著自己的名字——溪兒！多么親切，多么寵溺，多么諷刺！

「那、先生，我該怎么做？」

楚漠遠勾起一絲冷絕的笑容，輕聲一笑，眼光曖昧不明，然而，他的話，卻猶如一陣驚雷，狠狠地劈打在言溪的心上，讓言溪心生畏懼和驚愕——「我要你的身體！」

「什、什么？」言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目光充滿駭然和不解，她搖頭，茫然無措，猛然推開他，連退好幾步，不知所措，顫抖著唇，「先、先生……我，我不明白……」

「不明白？」楚漠遠的眼睛噙著笑意，冰冷退卻。他看了看才窗外，伸手將言溪又拉了回來，環在懷中，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卻絲毫沒有憐惜，而是將頭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嗅著處於她那種清晰干凈的處子特有的清香，微微一笑道：「不明白沒關系，我以後會親自告訴你……」

夜色如化不開的濃墨，雲層厚實而陰冷，堆積入山，峭楞楞的，冷硬而雜亂。聶沉靜靜地站在窗前，死死地盯著不斷變幻的雲層，心中百轉千回，懊悔而痛楚。他想起言溪的臉，那帶著驚慌卻如受驚的小獸一樣倔強野性的目光，深深地揪扯著他的心。讓他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見到言溪的場景。血腥陰暗的房間內，惡臭撲鼻，讓人作嘔，言溪身著破敗，衣不蔽體，身上傷痕累累，血污滿身，泥血糾纏。但是她目光炯炯警惕，帶著黯然和驚慌，卻十分的明亮，如月下的湖水，雖然處於黑暗地處，卻猶自艱難倔強的尋找著月光！

可是，剛剛那一瞬間，推門而進時，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黯然和絕望，還有那瞬間便消失的不可置信。仿佛在譴責著他毫不留情而不猶豫的門關掉，也關閉了她最後求救的希望。

他將頭埋在手心，自責詰問自己：「當初是不是做錯了，他也許，該把她送去她該去的地方，而不是，將她交給先生？」

「在想什么？」身後傳來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聶沉微微一顫，隨即立即鎮定自若，轉身恭敬地說道：「我在想，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