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段新雨的驚喜(2 / 2)

何香霖連忙向段新雨問好。

段新雨含笑點頭,腹誹歸腹誹,她可時刻記得自己的目的,收斂情緒,向陳飛宇道:「在課堂上的時候,你只著重強調了道家,但華夏除了道家之外還有儒家,而且嚴格來說,從古至今儒家的影響力,一直要超過道家,就算道家在追求宇宙最根本的本源,那儒家可是徹徹底底的偏向實用了。」

陳飛宇搖頭而笑。

「怎么,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段新雨一愣。

「自然不對。」陳飛宇笑道:「你這番言論,便是當今社會對儒家思想淺嘗輒止的弊端,嚴格來說,儒家最根本的追求,其實和道家並沒有什么區別,同樣都是追求'大道',只不過儒家有顯學和密學,顯學便是構建'仁義禮智信'的社會,而密學則是修行,也就是修道。

可惜大眾只知儒家顯學,而不知儒家密學,便認為儒家較之道家淺薄,這只是一種偏見,比方說《中庸》,儒家最根本的心法全在《中庸》里面,開篇便提到'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所謂開篇明義,《中庸》第一句便著重點出了什么是'道',這里的'道',和道家追求的'道',其實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只是世俗大眾不理解罷了,段老師,我且問你,什么叫'天命'?」

「天命?」段新雨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搖搖頭,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說實話,我不知道什么是天命。」

段新雨的反應在陳飛宇意料之中,笑道:「五十歲而知天命,這是孔夫子的境界,而孔夫子五十歲讀《周易》,你發現其中的聯系沒?所以孔夫子才說'不讀《易》,無以知天命'。

《周易》本就在論述宇宙運行的真理,其內容和《道德經》能夠相互印證,而孔夫子所謂的'天命',又盡在《周易》之中,所以說,儒家和道家並沒有根本的區別。

舉個例子來說,道家中人經常說'道以誠而入',而《中庸》里面則著重論述了什么叫做'誠',又如何做到'誠',以及'誠'的種種玄妙神奇之處,這便是道家和儒家內在的聯系,可惜的是,儒家的密學,早就已經斷了傳承。」

說罷,陳飛宇惋惜而嘆。

段新雨睜大眼睛,內心驚訝不已,陳飛宇的這番理論,她之前從來沒想到過,對不對先不說,至少聽起來很有道理,嗯,是非常有道理,除了違背世俗大眾的認知常理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毛病。

「果然,陳飛宇的腦袋里,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知識,這趟來找陳飛宇,果然是來對了!」

段新雨內心一陣興奮,美麗的眼眸也開始閃閃發亮,在她眼中,陳飛宇已經成了一座寶藏,忍不住想要進一步挖掘。

於是,她迫不及待的又向陳飛宇提了一些問題,以至於連精彩的迎新晚會開始了都顧不得看。

而陳飛宇的回答也沒讓她失望,每每都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甚至不少理論都違背了世俗大眾的常理,但偏偏陳飛宇又引經據典,道儒兩家的典籍隨手拈來,還能互相印證,這讓她茅塞頓開之余,心里也大呼驚奇,對陳飛宇也更加的好奇。

此刻,陳飛宇就像老師,段新雨反而像個學生一樣。

對於陳飛宇來說,他從小生活在山上,而山上最多的,便是一排排的古書,網羅了諸子百家的經典,他每天習武學醫之外,剩下的時間,大多數時候都在看書,對於道、儒兩家理論經典,自然爛熟於胸。

周若華和何香霖兩女,原本還時不時地聽陳飛宇講解,但只覺得晦澀難懂、暈暈乎乎的,便專心看起迎新晚會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飛宇突然笑道:「段老師……」

他話還沒說完,段新雨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眼眸閃閃發亮,認真地道:「叫我新雨,你不是青滬商貿大學的學生,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陳飛宇也不矯情,伸手向舞台上指了指,道:「新雨,咱們是不是該看迎新晚會了?」

段新雨一愣,順著陳飛宇的手指向舞台看去,頓時驚呼一聲,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現在迎新晚會已經到了段詩揚的壓軸表演。

她甜美的容顏,瞬間就紅了,小聲道:「好,那我下次再向你請教。」

「可以。」陳飛宇說完,向舞台上表演的段詩揚看去。

在舒緩悠揚的鋼琴聲中,段詩揚正在跳一曲芭蕾舞,身姿輕盈、柔美動人,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飛蝶,讓台下眾人一陣陣的意亂神迷,沉浸在段詩揚所營造的美妙意境中。

陳飛宇雖然看過段詩揚的排練,但此刻看到正式表演後,也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有驚艷之意。

此刻,在距離舞台最近的座位上,一名高大的男子看著翩翩起舞的段詩揚,眼中閃過狂熱之意,忍不住道:「果然是人間絕色,不管怎么樣,我都一定要把她弄到床上去!」

他正是穆良輝!

突然,他旁邊一名男子諂媚地笑道「穆少出馬,段詩揚自然手到擒來,只不過,我聽說今天下午出現一個神秘男子,和段詩揚關系很親密的樣子。」

「神秘男子?哼,我不管他是誰,敢跟我穆大少搶女人,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世上!」穆良輝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