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聲音，連同氣質都變了，看得唐晨頭皮差點沒炸開。前一秒還是冷峻的方思雪，下一秒居然已經變成嫵媚動人的方思曼！

這切換，毫無縫隙，一點檢查的空間都沒有！

驚悚，唐晨真的感覺背後發涼。接觸的病人也不少，各種疑難雜症，唯獨這種雙生靈魂，真的是頭一次接觸，比精神分裂還要可怕……

「喂，你傻了啊？」方思曼略顯不滿的噘著嘴，那模樣，當真是絕美。

反應過來，唐晨艱難吞口水，繼續按著她的頭皮，顫聲道：「說說，就剛才那一瞬間，有沒有什么感受？現在，又是什么感覺？」

「感覺有點疲憊，挺累的。」方思曼淡淡的應道，語氣跟剛才完全不是一個人，非常的柔美動聽。「剛才……沒任何感覺。就好像是，睡覺忽然醒來了。」

唐晨嘴角一抽，郁悶的苦笑：「切換速度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探查經脈跳動情況。」

「咯咯，我早跟你說了，是你不相信。」方思曼輕盈的微笑。

盡管還是有點小恐懼，可唐晨不得不承認，這具身體微笑起來真不是一般的美，不管是冷艷的微笑，還是嫵媚的微笑，都讓人迷醉。

微微倒吸了口氣，唐晨繼續耐心的轉動銀針，試圖能發現一點異常。

可是，她真的太健康了，脈搏跳動跟剛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波瀾。整個切換過程，似乎並沒有帶來身體任何反應。

坑爹的，這都什么鬼病症，即便是他號稱軍中第一神醫，愣是看糊塗了……

好一會，唐晨郁悶的將銀針拔了出來，苦澀嘆道：「還是沒能看出什么，感覺有點……匪夷所思。」

如果是精神分裂症，在切換的時候腦補會有很強烈的顫動，經脈跳動也會不一樣。可是，她的身體一直都很平靜，完全察覺不到異常在哪。

方思曼坐了起來，輕輕撩著睡衣，將香肩遮蓋，臉上依舊浮現柔美的笑容：「你也別失望，哪有那么容易。」

真的是兩個極端，如果是方思雪，絕對不會安慰。

唐晨起身去重新開了燈，看著依然是坐在沙發上的可人兒，氣質完全變了。方思雪的冷傲不見了，變成了一個略顯嫵媚的柔美女孩。

「看著我干什么，對我圖謀不軌啊？」方思曼微微泛著眼皮調侃。

唐晨只覺背後發毛，干笑道：「不是，那個，我還是很不習慣，有點……受不了。」

擱誰都受不了，好端端的突然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逛是想都覺得驚悚，更別說親眼見證，而且切換只需要一瞬間！

「慢慢就習慣了。」方思曼輕柔的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哀傷。

唐晨微微一怔，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挺可憐的，畢竟她都是出現在夜里。大半夜的，想找個人說話都難，更何況她還要隱藏自己。

就如同，她明明活著，卻不能讓人知道，那才是最悲慘的吧。

沉默了一會，方思曼再次露出笑容：「難得不出去鬼混，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