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說！我說！」疼痛讓孫進的腦子更加清醒，額頭不自主滲透著冷汗。

「其實，我去年就檢查出有間歇性精神病，然後……我故意強了她。我沒想到，她會對我百依百順。所以，我……我放棄了治療，就是想，」

沒等他說完，唐晨冷冷的拔出手術刀：「想利用這一點，控制她，對嗎？哪怕有一天被發現，你也有理由躲過去。反正，你有精神病，無論做什么事，法律都會給你寬大處理，對吧？」

孫進沒有回答，不過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已經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黑暗之中，程麗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暈，整個人瞬間被抽空了一般，身子微微發軟的倒在顧惜的懷里。

沒有比這個更加讓人可怕的了，自己的身體失去，竟然是一場陰謀！

而且這么久以來的相處，這個所謂的男朋友，根本就是把自己當做寵物圈養！

扣著孫進的下巴，唐晨森冷的輕哼：「你現在可以發病了，發狂起來咬我吧。垃圾，你最好發狂快點，這樣我就有理由殺了你。」

說罷，唐晨狠狠甩開孫進，也沒再理會他的起身。看著程麗那發軟的樣子，唐晨真是深表同情。

剛開始看到孫進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是程麗的各種反應，以及孫進的反常，讓他深表懷疑。沒想到跟上來之後，還真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真相。

深吸了口氣，唐晨走上前，二話沒說的扶著程麗離開。顧惜幫忙扶著，同時憤恨的回頭看著地上的孫進：「就這樣，放過他？」

唐晨並沒有回答，事情還沒結束呢。孫進已經根深蒂固，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等唐晨幾人上了車，孫進在外邊又開始狂噴怒吼，各種謾罵。一個神經病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程麗回了神，卻是緊緊靠在顧惜的懷里大哭起來，哭得可真是絕望。

「不要傷心了，沒什么大不了。這都什么年代了，就當是做惡夢而已。他不值得你難過，別哭了……」顧惜不停的安慰著。

唐晨也是相當的無奈，程麗這個人確實不錯，但有一天毛病得改改，太保守！

在這個骯臟的年代，認為失身了之後就要跟著一個男人，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少了。雖然唐晨很贊賞這樣的精神，可明知道孫進不是好東西，還非要遷就，這就是她的責任了。

沒有直接開車回去，而是到了一個小公園。程麗還是哭得稀里嘩啦的，下車之後就蹲在公園外面哭。顧惜在旁邊安慰著，唐晨只是干看著。

哭了好一會，程麗開始哽咽的傾述起來。跟唐晨猜想的差不多，就是被霸占了身體之後，她就一直對孫進言聽計從。

「我……我就想跟他將就著過，也沒想過什么愛情，可是……」程麗一抽一抽的。

唐晨忍不住苦笑道：「人生怎么可能將就，尤其你明知道他敏感得跟神經質一樣。他確實有精神病，而且越來越嚴重。指不定下次再見到他，你得去精神病院。」

「我……嗚嗚……」程麗那個傷心啊，眼淚又一次決堤而出。

唐晨更是無奈的嘆息，她這性子得改改，不然以後還會吃虧。現在他擔心的是，孫進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估計真的會借著精神病的名義做出什么事情來……

約莫半個小時候，程麗的情緒終於稍稍冷靜下來。在顧惜的勸說下，她也終於同意，跟孫進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