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開口問道：「小舅舅，如果有一天，包小姑背叛你和別人在一起了，你還會原諒她嗎？」

厲慎行的表情頓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向黎綃。

黎綃很認真的看著他，似乎在尋求答案。

厲慎行語氣沉穩的說道：「婚姻是理性的，是建立在對對方忠誠的基礎上，我和她之間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

黎綃繼續追問：「那你呢？會不會除了她以外，再愛上別人？」

黎綃很渴望從他嘴里聽到答案。

她在想，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會像林昭和她爸爸一樣？都會背叛婚姻背叛愛情，哪怕是嚴肅沉穩的厲慎行。

厲慎行盯著黎綃看了許久，最終，他起身說道：「我出去抽根煙，你把早餐吃了。」

說完，他頭也沒回的從病房里大步走去。

……

醫院的門口，厲慎行一個人站在角落里，低頭將煙點燃。

剛剛，並不是他真的不想回答小丫頭的問題。

而是，在與她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是動搖的。

他不確定自己從一開始是否愛過傅惜媛。

但至少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他心底里對小丫頭已經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那種情愫介於親人與愛人之間，到底更傾向於那一邊，他自己也理不清。

他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可每每相對，理智似乎都在一點點破碎。

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