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黑漆漆的，顯然已經沒有人住。

他記不得有多少年沒再來過這里了，20年？或者更久？

只可惜，那個窗口里，再也沒有他期待的身影出現了。

畢竟，那個人……已經死了。

……

厲謹言回到醫院時，厲慎行還沒睡，手里捧著一本書。

厲慎行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厲謹言，又平靜的將目光收了回去。

厲謹言搬了椅子走過來，在厲慎行的病床前坐下。

厲慎行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不用人照顧，你回去吧。」

厲謹言坐著沒動。

他盯著厲慎行看了一會兒後，說道：「還記得傅玟是怎么死的嗎？」

提到傅玟，厲慎行捧著書的手果然抖了一下。

厲慎行的臉色漸漸蒼白，而厲謹言則一瞬也不離的注視著他。

見厲慎行不語，厲謹言繼續說道：「如果你選擇和黎綃在一起，那你想沒想過傅玟會不會同意？」

厲慎行的手攥著書的一角，力道明顯加重，骨節也微微泛白了起來。

片刻，厲謹言長長的嘆息一聲，沉穩說道：「你們之間有太多阻力，趁著還沒有完全付出，把你的心思收一收，她還小，將來會有更適合他的人出現，而這個人偏偏不能是你！」

厲慎行面上表情未變，可心里已經翻江倒海，這一點厲謹言是知道的，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

不久後，厲謹言從椅子里起身，轉身朝門口方向走去。

厲慎行一直盯著他的背影。

門口處，厲謹言拉開門的同時，又開口說道：「你當下要做的，是把和惜媛的之間的事盡快處理好，媽還一直惦記著。」

說完，厲謹言頭也沒回的走了。